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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第五高手

    第二十三章:第五高手

    竹屋在城西北角处,二人未回稷下宫,而从西门回入。

    一入城门,便遇到三个老妇人,三个妇人笑盈盈地看着水汜和。昨日从竹林回城时众人便已知道城主大人出关了,秦家母子也数度拜访稷下宫,只是尔雅担心扰了水汜和休养,便没有放行。

    “小汜是不是瘦了?”一个老妇人望了许久,才回头说道,亲切随意之感仿佛是在评说自己的儿孙一般。

    “是哈,好像没以前精神了。”一个老妇接道。

    “多吃点好的补补!姑娘现在可有钱了,省不得!”一个老妇人底气十足,随声和道。

    水汜和笑着辞别了三个老妇,再往城中走,所遇之人也大多上前宽慰几句,水汜和也一一笑着回礼,言行举止间并无半分城主威势,仿佛整个小城都如一家人一般。

    卫疆是后来者,他只道汜水城之治全系尔雅之功,水汜和虽有城主之名,却长年闭关,未有功建。却不想多年之后,犹能享此殊荣,可见其在百姓心中是何等地位!

    “秦家在哪?”三年之间,城中数度翻新重建,房屋格局早有变动,水汜和停在一处,这里本是秦家母子所居之所,如今却改建成一处菜园,由是开口问道。

    城中只有秦望川一户姓秦,且秦家与水汜和有旧,卫疆也早有耳闻,便回道:“秦夫人在城中开了一间酒馆,就在前方百十步处。”

    见水汜和怔立良久,卫疆小声问道:“大人,不去坐坐吗?”

    “你去告诉秦夫人,酉时到稷下宫去。”水汜和转行另一条巷,慢言道。

    “是。”卫疆领了命,便向秦夫人的酒馆行去。

    翌日,腊月廿二,高蝉一早便向水汜和辞行,与白棠离开了汜水城。

    同日,见水汜和身体恢复无碍,尔雅便召集城中各司头人于稷下宫议事。

    “各位!”尔雅站起身来,高声道:“三年前为护我汜水城,城主大人逆天施咒,伤重闭关。如今大人破关而出,再退强敌,实是振奋人心,是我汜水城的荣耀!”

    “好!好!”稷下宫中响彻一阵阵叫好声。

    水汜和站起身来,幽衣锁身,眉目高昂,殿中也随之安静下来。

    “各位多年辛苦,本汜身负城主之名,多年来未尽城主本分,实是有愧!”顿了一息又重声道:“今日我以汜水城主之名,稷下宫主之位,向我城子民宣告:从今往后,我绝不允许汜水城再任人欺零”

    “好!好!”喝声雷动,经久不息。卫疆立于水汜和身侧,这些百姓未经训练,喊不出整齐响亮的口号,但每个人的那种归属感却是任何训练都无法企及的,那是一种由心而发的安慰与满足,仿佛眼前这个骨清神秀的琉光男子,就能给他们如山的庇佑一般。

    “日后,城中仍由金戈坐镇,尔雅主事,江湖恩怨由琳琅出面解决,余人各司其职,不得要领者由本汜亲自审理。”

    秦望川与杨澈相视一眼,掩住笑意。他们二人自江陵一战,互有恩济,关系愈发亲密了些。听得水汜和将江湖恩怨交予琳琅负责,二人都是忍俊不禁,琳琅是何等人也?由她出面,只怕江湖中再无人敢与汜水城谈论恩怨。

    “自今日起,城门大开,我汜水城不拒天下来客,也不惧与天下为敌!”他的眉眼修长舒朗,眼睛里的光彩宛如润玉上的莹光,看上去柔和,却透着一股坚韧无比的倔强。

    “是!”尔雅屈身道。

    “众弟子听令,今后尔等若要出城历练,行善作恶须得打我汜水城旗号,我汜水城不惧善恶加身,但绝对行得端正坦荡,都是敢作敢为之辈!”

    “弟子谨记!”众弟子齐声回道。

    “秦望川,云樱,杨澈!”三人闻言踏出,水汜和凝眉训道:“本汜绝不允许城中内斗,尔等身为弟子标榜,不思进取,相互诛伐,罚每人巡检城中一月,如若有人再敢内乱,必废其武功,逐出城去!”

    “弟子领罚!”三人躬首退后,尔雅身后的杨溢闻得是这般惩罚,也暗自松了口气。

    “新年将至,每户人均分发五两银钱,可到镇上去添置衣食,平民者须有弟子或城卫随行,若遇阻拦者,自行杀伐决断,无需客气!”

    闻言,殿中各人皆面露喜色,孤居一城久了,各人都想出城去看看,只是数月来城中纷扰不断,尔雅也封锁得紧,才不得出城,如今水汜和既开城门,也不限出行,众人心中开明之际又恐不得安全,如有弟子随行,那可就另当别论了。虽众弟子在他们眼中都只是孩子,但云樱杨澈的事迹在这个百无聊赖的小城中可是被当作了茶前饭后最热火的谈资,江湖魔女和阴脉传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虽不知有多厉害,可也知绝非一般江湖人可比。

    至于其他弟子们,听得可以出城也都是兴奋至极,除却几位师兄师姐的江湖事迹令人神往,弟子们近年来的苦练也渴望得到真正的检验,而这样的检验,自然不是在城中听得师父的几句夸奖就能满足的,无论是出城历练还是随行护卫,对他们来说,都是个难得的机会,如今就连弟子们最怕遇上的江湖恩怨都有城主大人撑腰,各人早已摩拳擦掌,目热放光了。

    “今日议会就到这里,若无提议,就散了吧。”水汜和墨眉闪烁,打了个哈欠道。

    待众人退去,水汜和也起步回房,卫疆跟在身侧。

    “蝉儿什么时候回来?”水汜和行着,突然开口问道。

    卫疆抬起头,正对上他那浓染春烟般的愁眸,回道:“以蝉少爷的脚力,三四日便可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