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岁的小丫头，便是多读了两天书，她娘再怎么受宠，也不过就这么点子小儿科把戏。

    凌烟不耐烦去跟一孩子对峙这种无聊小事，凌安斋不知道是凌烟做的，在凌府竟然有人动他最宠的小女儿，当下就发了怒：“是谁那么大胆子敢把三……四姑娘的丫鬟推到池塘里去？”

    话音刚落就看到是凌烟站在那里，当即差点咬了舌头。

    即将及笄的姑娘已是亭亭玉立，脸在夕阳里看不清楚，但就这样已经是一幅极美的仕女图了。

    “兰妹妹这是去告状去了？”凌烟轻飘飘地问了一句。

    凌兰便是凌萱也能顶上两句的，此刻有人撑腰，当即就挺了腰杆：“你敢做坏事，还不准我去告诉父亲吗？”

    凌烟有点头疼，主要刚跟渣爹讲过天香楼旧事，又被凌峰惹出了前世情绪，心情有些个糟糕。

    当下也不等凌安斋发话，走到凌兰跟前，漂亮的眼睛微眯，似有利箭。

    凌兰退了一步，她才十三，身高上不占优势。

    还好凌烟那目光只在她凌兰身上一瞬，就移到了凌安斋脸上。凌兰觉得自己似乎有点错觉，父亲刚刚是……顿了下身形？

    “你觉得是我撞了她的丫头到那池塘的？”绿萼已经被两个婆子拉上来了，那池塘并不深。

    “凌兰自幼不说谎，可能是有什么误会，为父自会为你们……”

    “主持公道”四个字还没说出口，凌安斋眼睛一花，凌兰已经被凌烟扔进了池塘，溅起好大的水花。

    “这才是我做的，阴人使绊子的下作手段，我不做；但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刚拖了绿萼走的婆子听到身后水响，回头看看却是最受宠的四姑娘在水里扑腾，慌忙又回来拉人。

    今儿是什么日子？四姑娘房里的人怎么都往池塘里跳？这又是什么新鲜的捉弄人的伎俩吗？

    凌安斋脸上红红白白一阵：“她还小，你倒不必与她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