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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草莓味

    第五章:

    焦舒厌是笑着问这个alpha的,可虽然笑着,却起到了完全相反的效果,alpha整个人都吓傻了,处在十分凌乱的状态:

    “不、不是……老公?他是焦爹的……老公?”

    周围都聚集了看热闹的宾客,有些人想趁机把水里那位捞上来。

    焦舒厌扫过去,一字一句道:“谁敢把他拉上来,老子让谁跟着下去醒酒。”

    周围人听了,瞬间辨明其中要害,纷纷选择不再多管闲事。

    焦舒厌看向赫斐然,情绪莫辨:“跟我来。”

    赫斐然抿起嘴唇,默默跟了上去。

    站在在不远处的冉暮云摇晃着手中的气泡水,将全程看在眼里。身边的管事兢兢业业问:“夫人,要不要喊人将凯家公子从水里救上来?咱们毕竟是这场酒会的东家……”

    “这场酒会看上去就那么像一场慈善晚宴么?”冉暮云露出个无辜而姣好的笑容,云淡风轻地说,“凯家的纨绔少爷欺负我未来儿媳,我儿子护妻心切动个手怎么了?还好他遇到的是我儿子,如果遇到的是我,我可能会顺道把电线跟他一起扔进水里。”

    说完,冉暮云不顾管家汗颜的神情,撩了一把头发兀自转到吧台,取了杯鲜艳夺目的红酒,笑眯眯地晃着:“你说我儿子和我未来儿媳怎么这么恩爱呢。叫我这个婆母看了都觉得害臊……”

    管家:“……”

    “哦对了。”冉暮云忽然想起来什么,表情正经起来,“你待会儿悄悄把泳池边几个巡逻的保安撤了,让他们都装作没看见。勾搭谁不好,我未来儿媳也是他凯家能勾搭的?这回给他们一点教训,别什么烂a烂b的都往我这宝贝儿媳身上凑。”

    管家先前还疑惑这传说中的“焦赫联姻”还八字没一撇,夫人怎么就这么上心呢!直到刚才见识了焦少爷霸道护妻的壮举,这才明白为何夫人会这么笃定事情一定能成。

    焦少爷似乎不像嘴上说的那样,对这个联姻对象不在意。就因为几个陌生alpha的搭讪,焦少爷竟然直接撕破脸动手了,要知道在这么多人面前他从来都是笑脸迎人的!

    “夫人英明。”管家由衷地说。

    “光顾着说话了,我那美若天仙的亲家怎么没看到?”

    ……

    焦舒厌扯着赫斐然的校服袖子,一声不吭地将人扯到一间僻静的厕所。这里离酒会现场有一定距离,如果不是熟悉这里的场地布置,很难找到这间厕所。

    焦舒厌直接将人拽着,扔到洗手台边。赫斐然被他扔得眉头一皱,只能单手抵住洗手台的边缘。

    “你还真听我的话啊。”焦舒厌没来由地说,语气咬牙切齿。

    “怎么?”赫斐然没有听懂,露出稍许疑惑的神情。

    “你一个o,发情期不用抑制剂还跑到酒会来凑热闹,在别的a看来已经是赤粿粿的邀请了。你初中没学过abo生理课吗?!”

    原来是因为这个。

    赫斐然错开身子,说:“今天感谢你替我解围。发情期这件事,的确是我欠考虑,给你添了麻烦。以后你遇到什么困难,能帮的忙我一定帮。”

    他说完便要走。

    “等等。”焦舒厌道,“你现在从这里出去,凯家的人会来找你麻烦。你的信息素气味太明显了,他们很快就能找到你。”

    赫斐然下意识嗅了嗅手腕和衣袖,他自己感觉不到自己的信息素。

    “我从没听别人说过,我的信息素气味很明显。”他说。

    同桌许明嘉就闻过他的信息素,说他信息素淡淡的,像是一种青梅味的清酒,不仔细闻根本闻不出来。更何况他一向自制力超强,一般不会让别人闻到自身信息素,发情期除外。

    “味道真的很重啊。”焦舒厌压制着内心的冲动,捂着口鼻说,“要不是我闻惯了,根本控制不住……”

    “要不是你闻惯了?”赫斐然皱眉。

    焦舒厌这才意识到他又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只好硬着头皮圆谎:“是啊,你这个o太随便了,平时上课的时候信息素到处乱窜,我坐在你后排深受其害。”

    “这么严重。”赫斐然说。

    他看出焦舒厌是在胡说八道了。眼前这个a似乎不擅长说谎,一说谎眼睛就不由自主乱眨,还挺有趣的。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他愣了。难道是因为发情期,他身体还处在发热的状态,有些不受控制,才会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你没alpha的标记,需要用抑制剂压一下自己的信息素。”焦舒厌掏了掏自己口袋,这才意识到他一a根本用不着抑制剂,只好说,“酒会人多,你待在这儿,我去帮你借一瓶,很快的。”

    像是觉得这么温柔的话不符合他的人设,焦舒厌补充了一句:“我热心市民焦先生今天就勉为其难送佛送到西,你犯不着感谢我。”

    岂料,赫斐然垂下眼眸,语气温和地道:“谢谢你。”

    不知是因为赫斐然的嗓音太温柔,还是因为他的目光太缱绻,焦舒厌出去的时候脸红得不行,腿没力气,脚底还差点打滑。

    妈的。

    焦舒厌出门左转直接撞到柱子后,还在心烦意乱:“他妈的处在发情期的又不是我,我反应怎么比他还大!”

    -

    赫斐然在洗手间等了等。

    因为有些轻微不适,又有些无聊,他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打开手机。

    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日期,他意识到,过几天就是赫丞的忌日了。往年的这个时候,他都会请一天假,去赫丞的墓碑前坐着。

    什么都不说,只是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