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想到，你居然乖乖去体检。”伊莱抱着一盒子稻草小人感慨，基于杰森没有地方放，稻草小人依旧放在伊莱的盒子里。

    “这有什么意外的？”杰森捏着伊莱刚刚送给他的稻草布鲁斯，不小心把手臂扯下来了。他趁着伊莱不注意，迅速把小人扔回盒子里。

    “学校里的人都不愿意体检。我以为这是什么西方忌讳。和抵制疫苗差不多。”伊莱耸肩。

    “那你呢，你好像很乐意的样子。”乐意到不像是瘾君子。杰森试探着询问。

    “免费的体检！”伊莱有点激动，“而且是全套，全套好吗？不做白不做。免费检查身体有什么不好。在拆那，我们也会定期组织学生体检的。”

    杰森若有所思地点头。

    一路上又遇到了想要买稻草布鲁斯的人。伊莱看向杰森，示意这些东西现在是你的，杰森挥挥手，让伊莱随便卖，钱也都归他。

    “钱是我最不缺的东西。”杰森说，“不过给我留八九个小人就行。”

    “八九个？你就这么痛恨布鲁斯？”伊莱好奇地说。

    “不，也没有。”杰森差点被口水呛到，“我要拿回去送给……送给兄弟姐妹。”

    作为圣诞节礼物挂在圣诞树上，布鲁斯一定会很惊喜。杰森畅想着布鲁斯到时候的表情。

    “你还会画别的人吗？”

    “当然可以，提供照片就行，私人订制。”伊莱眨眨眼。

    “哦，那太好了。”一个邪恶的念头从杰森脑袋里升起，下一秒他立刻打消了这个想法。血液检测很快就能出结果。没有时间再给伊莱画小人了。杰森可惜地想。而且他们也不会再见面。他们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分道扬镳是最好的结果。

    伊莱总得成长，成长的过程就是不断付出代价以及明白好朋友这个词的前面是不能加上“一辈子”的。

    “走吧，先去抽血。”杰森把伊莱拖向事先收拾出来的小房间，没想到拖不动。

    “可是我想先去测身高体重。”伊莱坚持要按照顺序来。他在家乡也是这种体检顺序。身高体重视力……抽血往往是最后一步。

    “走吧，别怕，先把最疼的项目做了。”杰森继续拽住伊莱的胳膊把他往房间里拖，伊莱纹丝不动。杰森用了点力气，伊莱还是不动。杰森不可置信地用上全力，手臂上肌肉鼓起，依旧没有拉动伊莱。

    “还是跟我走吧，杰森。”这次轮到伊莱抓住杰森的胳膊，“我们先去测身高体重。”伊莱像是拖小孩一样把杰森从临时的抽血室外拖走，杰森身体后仰双腿用力，脸涨得通红，压上自己的体重都没有拽得过伊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