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开车吗？”宿池自顾自问助理。

    “会，去年刚考的驾照。”助理愣愣回答。

    “走吧。”

    助理似乎看见宿池面上一晃而过的笑，不待她看清，眼前人便推开车门下了车。

    司机被挡在外面，而助理坐上了驾驶位。

    “宿先生？”司机觉察不对，慌了神。

    “你不是有事要办吗？先去办事吧。”宿池状似好心，“不耽误你了，我们先去公司。”

    “等等——”

    宿池看了眼他放在车窗上的手，提醒道：“司机先生，你的工作职责是开车，而我有负责开车的人了。”

    司机恨的牙痒痒，怒道：“你什么意思？”

    “需要我重复一遍吗。”眼前的青年眉眼微抬，目光慢慢变冷，又带着劣意，“你算个什么东西。”

    “小芝，开车。”

    助理，也就是小芝紧张的嗯了声，“好。”

    她根本没敢看宿池。

    上岗前小芝就听过不少有关宿池的言论，他们都说这位歌手不好伺候，脾气顶差，从不给谁好脸色，简直恶毒到不行。

    现在看来……确实凶。

    但又还挺酷的。

    和小芝以为的样子不一样。

    坐在副驾驶的青年闭着眼，似乎在假寐。实则他是在和脑子里的那个小家伙谈话。

    “够恶毒吗？”

    系统真挚道：【有那个味道，但我觉得还能更恶毒，比如在司机支支吾吾的时候，直接一个耳光甩上去，再骂一句‘滚’。】

    “……”宿池道，“不敢苟同。”

    【安啦，会习惯的。】

    “嗯。”宿池微微偏头，看着窗外的风景。

    他发白的脸色逐渐恢复正常。

    等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就看不出来什么了。宿池算是踩点来的，现场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同。

    导演上来寒暄两句，又给他倒了茶，面上功夫做得到位，“庄老师还没来，您要不先去录音棚等等？”

    坐在办公椅上的青年轻轻转动着茶杯，茶香氤氲，雾气缭绕。

    他抬起眼睛看了看导演，似乎在衡量什么，半响点头。

    录音棚没人，一进来系统就开口：【刚刚可以恶毒两句，恶毒的人是看不惯比自己还拽的人的。】

    “嗯。”宿池随手拿起电脑前的资料，“主要那导演表面功夫挺到位的。”

    【没事，再接再厉。】系统也不强求。

    反正大致剧情的恶毒人设不歪就行了。

    会客厅内，宿池一离开，导演便毫不掩饰脸上的轻蔑。

    他翘着二郎腿，不满道：“之前不是听那个谁说收买了司机不让宿池来吗？现在宿池还是来了，我上哪找借口换了他。”

    “只能先看看宿池唱的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说到这导演就不爽，这部剧各方面都是顶配，那可全是钱啊，钱到位了谁不想要最好的？主题曲可是一部电视剧的门面，如今却请了这么一个人来。

    就像一块完美无瑕的玉璞，没人希望它被蹭上刮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