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家咖啡店吗？”空无一人的还算温馨的小店。看着徐俊把营业中的小黄牌翻了过去。

    两年间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都太过匆忙，加上肖凡也没有关心别人的兴趣...

    “这店是我开的，肖哥以后可以常来坐坐。”徐俊熟络的收拾着咖啡杯，咖啡机。翻转出酒架和各种调酒用的复杂仪器，“白天是咖啡店，没什么人来，晚上会热闹些。”

    肖凡原来到没觉得徐俊这人有什么特别，不过现在看起来他似乎还有两下子，小店弄得有模有样。

    “现在调酒师还没到，我会调的酒不多。”说着取出一直高脚杯，切了一瓣柠檬，绕着杯口转了一圈，然后把杯子倒扣到盐盘子里，拿出来，冰倒入调酒瓶，又加入了各种液体，依次倒出来，倒没沾湿杯口的盐粒，最后还在杯口配了瓣柠檬，“玛格丽特，不知道肖哥喝没喝过。”

    “我不喝这个。”肖凡努力抑制住自己想要打翻杯子的冲动，起身，转身要走。

    他怎么会没喝过，那种酸涩火辣味道，微咸盐粒的棱角，多少次磨过他的唇边，喝到反胃，却还是偏执的想要品出这酒背后的故事。只是喝了那么多，他也没能明白，当年的仲黎为什么这么喜欢这种酒。

    “肖哥，”徐俊似乎是察觉到了肖凡转身之前那一瞬的皱眉，“你...是发生了什么了吗？”

    肖凡紧握着拳头，胳膊都轻微的颤抖着，人却站住了。

    徐俊从吧台里走出来，“肖哥，到底发生什么了，这些年...”

    初中毕业之后，肖凡转到了北京的高中，从那以后，他们几乎就断了联系。不过那几年N城有关肖凡的传闻也有过几件，传过什么肖凡是同性恋，说他追着一个沉浸在音乐世界的抑郁症，放弃了N城最好的高中。后来竟然说他死了？

    高中毕业后，肖凡就没再去过N城。他最后一次回去，是高三的时候奶奶去世，他奶奶家就在徐俊家隔壁。所以那也是他们曾经最后一次见面，徐俊最后一次见那个挺拔的俊美少年。

    “没什么。”肖凡把手插进裤子口袋里。

    “那你为什么没去读大学。”那年隔壁的奶奶曾骄傲的说过自己家的小孙子一定能考上清华。

    “没考上。”

    “你他妈连高考都没参加，怎么能说没考上？”

    “跟你有什么关系。”径直的迈步往前走，走到门口回过头，一瓶起开的啤酒。

    “高考考场的座位，你在我同桌。”伸手晃晃那瓶啤酒，看面前的男人有点困顿的接下，“本来还以为有戏了，可我没见着你。”

    “所以呢？没考上？”肖凡轻轻笑笑，一口灌下半瓶啤酒。

    “考上了，不是什么好学校。”关上遮光帘，旋亮了酒吧微暗的吊灯。“读了三年被他妈的开除了，就飘北京来了。”

    肖凡看起来对徐俊的话题没什么兴趣，继续灌着啤酒。

    “倒是你，N城当时有不少人说你死了。”徐俊一时间没忍住，噗的笑出声来。“你别误会，我是不信的。”

    “大概吧，你看我现在像是活的吗？”

    “不太像。”回身又递过来一罐啤酒，清脆的碰撞。

    肖凡扶靠在吧台上，眼镜框隐匿了他眼角的暗淡，朦胧中，依旧年少时的模样。微长的头发散在侧脸，嘴角上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