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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盛夏

    陆纵也懵了。

    刚才那女的他有个大胆的猜测,但又怎么想都觉得不对,闻经年不是这种人。

    关键是刚才那女的一看就是个整容脸,闻经年就算是瞎了也不至于找个这样的。

    他愣在原地进退两难,徐绽早就离开,最后他还是决定先去问问闻经年这是怎么回事。

    结果闻经年反应淡得很:“八成又是闻豪他们那边塞过来的人,我说了她两句她就走了。”

    “你大伯可是刚才那女的衣服都没穿好,”陆纵扶了扶额头,“不会是她自己脱的吧?”

    闻经年抬头:“不然呢?”

    “出事了,”陆纵急的原地转圈:“刚才徐绽提着礼物来找你,一看你办公室里冲出来那个女人,二话不说转身就离开了,她误会了!”

    “徐绽?”闻经年这才放下手头的事情,“她带着礼物,来找我?”

    虽然这不像徐绽的处事风格,但陆纵应该没必要跟他开玩笑。

    “是啊!她刚到门口就看到那场面,估计没人受得了。”陆纵都无语了,“你说这叫什么事啊,你要不然放弃算了,老天爷都不帮你俩。”

    “你带她上来的?”闻经年脸沉了下来,一句话指出了问题的关键。

    ——如果不是陆纵带着徐绽,前台不可能放她一个人进他的总裁办。

    “”陆纵瞬间心虚,“是是我啊,我不是想着人妹子好不容易主动来找你,想给你个惊喜,谁知道碰上这事。”

    “”

    “行行行怪我!”陆纵举手投降,“这事还有转圜余地,你别急,包在我身上!”

    开车回到海上花园的时候,徐绽心里仍闷着一口气。

    路上她想了诸多情况,但事实就是眼前那样。

    她把蛋糕扔在桌子上,给自己接了一大杯水,喝完仍平静不下来。

    桌上香烟盒是空的,徐绽磕了两下,把空盒子扔到一边。

    以前因为一个角色需要暴瘦,徐绽减过一段时间肥,也是那段时间学会了抽烟。

    后来跟秦复在一起之后,他说女孩子抽烟不好,所以徐绽便把烟戒了。

    秦复去世之后她才重新开始抽烟,在那段时间里,香烟和酒精拯救了她。

    但徐绽并不沉迷烟酒,也就是烦闷的时候才会想。

    归根到底还是她期待太多罢了,闻经年这么做又没错。

    电话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徐绽捞起手机一看——还是个不合时宜的人。

    她接起电话,按了免提放在桌子上。

    又拿起遥控器,把窗帘打开——这还不够,她索性直接起身把窗子都打开了。

    外面没有风,空气比室内还要沉闷。

    晚霞如血,无声嘲讽。

    “徐绽,这件事是你做的吧?”徐婉声音气急败坏,尖刻地刺破平静:“石正刚跟我分手了,我也被剧组拉黑了,你现在满意了?”

    “我是真没想到你能做这么绝!”徐婉声音都在发抖,“你拥有了一切不是吗?从小你就长得好看、成绩好、人缘好,大家都喜欢你,还不够吗?你现在已经是大明星了,还不够吗?你非要把我逼上绝路才满意是吗?”

    “你已经拥有了整片森林,就不能容许别人得到一棵树,是吗?”

    ——长相不是我能决定的,成绩好是因为我努力,人缘好是因为与人为善。至于成为明星,说得好像我一开始就很想踏入这个圈子。

    “我不懂你的意思。”

    徐婉擅长装糊涂,徐绽打算陪她演。

    “你!”徐婉那边沉默许久,“有什么事情我们不能商量的吗?我知道你恨我骗你,但是你觉得我拗得过石正刚吗?”

    说着,徐婉甚至开始哽咽。

    “我根本没办法反抗的啊!”

    徐绽想说,那是你自找的。

    可她并不打算白费口舌:“以后别打来给我了。”说完便挂了电话。

    在拉黑徐婉之前,徐绽收到了她的一条消息:【这事没完,你不会得逞的。】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看着桌上那只她亲手做的巧克力蛋糕。

    拉开绑了许久的白色蝴蝶结带子,一点一点的拆开包了许久的盒子。

    因为担心巧克力融掉,她还特意在边上放了两只冰袋。

    为了方便闻经年享用,她把买蛋糕送的碟子和刀叉也放到了这个盒子里。

    徐绽抽出一只纸碟子,给自己切了一小块蛋糕。

    ——门铃却响了。

    徐绽心里咯噔一声,手里碟子上的蛋糕都差点滑落。

    这种时候,会有谁会不请自来。

    她放下碟子轻声走到门口,顺着猫眼往外看。

    ——是他。

    徐绽慢吞吞打开门,一脸警惕地看着站在门口的那个男人:“闻总,有什么事吗?”

    “关于刚才办公室那件事——”

    徐绽凝眸,看着欲言又止的闻经年。

    “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让客人站在门口。”闻经年皱了皱眉。

    徐绽侧身,请闻经年进去。

    和之前一样,客厅又大又空,基本没有人居住过的痕迹。

    阳台边上那个猫爬架上,吊着一直被咬的半死不活的玩具大黄鱼。

    罪魁祸首正躺在顶部的躺板上,表情比徐绽还要警惕。

    桌上摆着一只巧克力蛋糕,已经被切了一块下来。

    闻经年盯着那歪歪扭扭的“谢谢你”三个字看了片刻,扭头问徐绽:“这就是你刚才要送我的礼物?”

    徐绽帮闻经年接了一杯水放在桌上,而后打量着闻经年,脸上带着奚落:“闻总的礼物花样多,大概是看不上我这个。”

    “你看到的那个,是个意外。”

    “我知道。”徐绽的讥讽之意溢于言表。

    闻经年脸黑着,压抑住心里的火,想起陆纵刚才的话——这种事解释清楚就好了,千万别懒得解释,那只会让事情更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