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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其乐融融
腊月二十八，川沙的天气突然变得雨雪交加。
沙涵润和杨梦洁怕误车，没吃晚饭就打的赶到川沙地铁站，然后乘地铁赶往虹桥高铁站。
到了虹桥高铁站，已经临近晚上八点，沙涵润和杨梦洁都感到饥肠辘辘，两个人拉着行李箱到候车大厅找了一家小面馆，一人要了一碗红烧牛肉面，狼吞虎咽地吃进去，然后到检票口候车。
晚上九点三刻，开始检票，沙涵润和杨梦洁跟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依次通过检票口，然后登上了D306次列车。
沙涵润和杨梦洁在座位上整整坐了一夜，次日早晨七点多钟才到达L市龙门站。
因为夜里没休息好，下车后沙涵润感到心力交瘁，骨软筋麻，杨梦洁的状况也不好，原本白里透红的脸显得黯淡无光，眼角也挂上了小米粒样的眼屎，嘴里直嚷嚷“坐得腰疼”。
沙涵润掏出一张餐巾纸，轻轻擦掉杨梦洁眼角的眼屎，说：“你忍忍，晚上我给你揉揉腰。”
“以后再也别坐硬座了！为了省俩钱，一坐七八个小时，弄得人头晕眼花、腰酸腿疼……”
“是是是，所以回程才买飞机票吗……”
龙门站是新建的高铁站，在城南，沙涵润的家在城北，从龙门站乘公共汽车到城北，得一个多小时，所以沙涵润选择了打的。打的虽然贵了点，可用不了半个小时就能赶到家。
沙涵润带着杨梦洁来到出租车上客点，推推搡搡地排了十来分钟的队，才上了一辆出租车。
出租车驶出龙门站，七拐八拐就开到了一个小区，司机突然一脚刹车，车子猛地停下来。只见前方三米远的路中央，一个顽童正在点燃一枚拇指粗的鞭炮，司机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地敲打着，饶有兴致地看着那枚鞭炮发出“啪”的爆响，才将车子开过去。
“你为什么不按喇叭？”沙涵润问司机。
“年关了，老天爷要招人了，所以开车遇事不能急，一急要出事。”
沙涵润心里嘀咕了一声：“迷信。”
尽管沙涵润觉得司机在磨磨蹭蹭地开车，但是不到八点他们还是赶到了家。
走进家门，温暖的气息迎面扑来，沙涵润立刻感到浑身上下暖洋洋的。
心宽体胖的母亲，已经做好了早餐，见儿子带着一位漂亮女孩走进屋，立刻喜笑颜开地说：“洗洗手，先吃饭……”。
瘦骨嶙嶙的父亲，看见儿子领回来一位漂亮女孩，也乐得合不拢嘴。
“老妈，这是给您和老爸买的脑白金……”沙涵润从皮箱里取出脑白金，递给母亲。
“回来就挺好，还买什么东西呀？”母亲高兴地说。
沙涵润突然想到什么，伸手指了指杨梦洁说：“哦，老妈老爸，忘了介绍了……这是我女友，杨梦洁。”
“阿姨好！叔叔好！”杨梦洁彬彬有礼地和二老打招呼。
“好好好，饿了吧？先吃饭……”母亲拽着杨梦洁走到餐桌边，让她坐下来。
“妈，我们刚下车，浑身臭哄哄的，先洗澡，洗完澡再吃饭，好不好？”沙涵润说着，把杨梦洁拽到卫生间，让她先洗澡。
“好好好，先洗澡，我给你们开热水器……”母亲手忙脚乱地到厨房打开悬挂在墙上的燃气热水器。
家里的暖气很热，在卫生间洗澡并不觉得冷。沙涵润和杨梦洁分别在卫生间里洗过澡，换上干净衣服，然后吃早餐。
“妈，昨晚我和梦洁在火车上坐了一夜，现在又困又乏，先进屋休息一下好不好？”吃过早餐，沙涵润看着母亲说。
“去吧去吧，好好睡一觉。”母亲说。
“我来洗碗。”父亲主动收拾桌上的碗筷。
家里是两室一厅，沙涵润带着杨梦洁走进自己的屋子，然后反锁上门说：“你不是腰疼吗？我给你揉揉腰。”
“现在不疼了，就是困，想睡觉。”
“那就先睡觉，晚上我再给你揉。”
沙涵润和杨梦洁相拥而卧，时间不长便进入梦乡。他们这一觉睡得可不短，连午饭都没起来吃，一直睡到下午四点多钟，才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
杨梦洁从床上爬起来，不厌其烦地梳妆打扮起来，等她梳妆打扮完毕，已经快到晚饭时间了。
晚饭是在生活区附近的全福大酒店吃的，老爸老妈请客。爷爷奶奶、叔叔一家人都来了，十五座的大圆桌坐得满满登登。
饭桌上，杨梦洁有些矜持，亦或是羞涩。她话不多，神色略显紧张，别人问一句答一句。杨梦洁毕竟是第一次到沙涵润家，人生面不熟，难免拘谨和紧张。
吃饭时，她收到很多红包，其中爷爷奶奶的红包里是一千元，爸爸妈妈的红包里是八百元，叔叔婶婶的红包里是六百元。杨梦洁佯装坦然地攥着一把红包，心里却乐开了花。
吃过晚饭，各回各家。
沙涵润和杨梦洁回到家里，同两个老人一起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和睦融洽地闲聊。
沙涵润有点提心吊胆，他生怕杨梦洁说错了什么话，惹得老人家不高兴。然而，沙涵润实在是多虑了，尽管杨梦洁起先有些拘谨，到后来竟应对自如，饶有风趣，陌生感跑得无踪无影，沙涵润的心里顿时轻松了许多。
晚上睡觉，沙涵润和杨梦洁同寝一室。
“咱俩还没结婚，住在一起叔叔阿姨不会说我吧？”
“你要顾面子，我就到客厅的沙发上睡，好不好？”
“算了算了，我一个人睡这么大一张床，心里空落落的，不踏实。叔叔阿姨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反正我早晚是你们家的媳妇，对不对？”
“对对对，咱俩领证了，你是我媳妇，没领证，你还是我媳妇……困死了，睡觉睡觉睡觉……”
两个人相安无事，很快就睡去。
年轻人恋床，次日中午，沙涵润和杨梦洁还卧榻鼾睡。
“太阳晒屁股了，还不起床！中午饭吃不吃了？啊？晚上还要到爷爷奶奶家包饺子呢……”沙涵润的母亲在门外喊道。
杨梦洁伸手掐了一下沙涵润的胳膊，说：“快起来吧，要不阿姨该不高兴了。”
“没事，再眯一会儿。”
“我在我妈身边的时候，可以肆无忌惮地睡，睡一整天都没事，还可以心安理得地接受我妈把做好的饭菜送到床边，吃完什么都不管地继续在床上打滚。可在你家就不行了，即将成为你媳妇的我，再蠢再笨也懂得妈妈和婆婆的区别，你要再不起床，阿姨不骂你，该骂我了！”
“你放心，我妈不会骂你，只会骂我。”
“骂你就等于骂我！”
“这话听起来怪怪的，还有点让人感动……”沙涵润一骨碌坐起来，说：“不说了不说了，起床起床……”
沙涵润和杨梦洁怕误车，没吃晚饭就打的赶到川沙地铁站，然后乘地铁赶往虹桥高铁站。
到了虹桥高铁站，已经临近晚上八点，沙涵润和杨梦洁都感到饥肠辘辘，两个人拉着行李箱到候车大厅找了一家小面馆，一人要了一碗红烧牛肉面，狼吞虎咽地吃进去，然后到检票口候车。
晚上九点三刻，开始检票，沙涵润和杨梦洁跟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依次通过检票口，然后登上了D306次列车。
沙涵润和杨梦洁在座位上整整坐了一夜，次日早晨七点多钟才到达L市龙门站。
因为夜里没休息好，下车后沙涵润感到心力交瘁，骨软筋麻，杨梦洁的状况也不好，原本白里透红的脸显得黯淡无光，眼角也挂上了小米粒样的眼屎，嘴里直嚷嚷“坐得腰疼”。
沙涵润掏出一张餐巾纸，轻轻擦掉杨梦洁眼角的眼屎，说：“你忍忍，晚上我给你揉揉腰。”
“以后再也别坐硬座了！为了省俩钱，一坐七八个小时，弄得人头晕眼花、腰酸腿疼……”
“是是是，所以回程才买飞机票吗……”
龙门站是新建的高铁站，在城南，沙涵润的家在城北，从龙门站乘公共汽车到城北，得一个多小时，所以沙涵润选择了打的。打的虽然贵了点，可用不了半个小时就能赶到家。
沙涵润带着杨梦洁来到出租车上客点，推推搡搡地排了十来分钟的队，才上了一辆出租车。
出租车驶出龙门站，七拐八拐就开到了一个小区，司机突然一脚刹车，车子猛地停下来。只见前方三米远的路中央，一个顽童正在点燃一枚拇指粗的鞭炮，司机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地敲打着，饶有兴致地看着那枚鞭炮发出“啪”的爆响，才将车子开过去。
“你为什么不按喇叭？”沙涵润问司机。
“年关了，老天爷要招人了，所以开车遇事不能急，一急要出事。”
沙涵润心里嘀咕了一声：“迷信。”
尽管沙涵润觉得司机在磨磨蹭蹭地开车，但是不到八点他们还是赶到了家。
走进家门，温暖的气息迎面扑来，沙涵润立刻感到浑身上下暖洋洋的。
心宽体胖的母亲，已经做好了早餐，见儿子带着一位漂亮女孩走进屋，立刻喜笑颜开地说：“洗洗手，先吃饭……”。
瘦骨嶙嶙的父亲，看见儿子领回来一位漂亮女孩，也乐得合不拢嘴。
“老妈，这是给您和老爸买的脑白金……”沙涵润从皮箱里取出脑白金，递给母亲。
“回来就挺好，还买什么东西呀？”母亲高兴地说。
沙涵润突然想到什么，伸手指了指杨梦洁说：“哦，老妈老爸，忘了介绍了……这是我女友，杨梦洁。”
“阿姨好！叔叔好！”杨梦洁彬彬有礼地和二老打招呼。
“好好好，饿了吧？先吃饭……”母亲拽着杨梦洁走到餐桌边，让她坐下来。
“妈，我们刚下车，浑身臭哄哄的，先洗澡，洗完澡再吃饭，好不好？”沙涵润说着，把杨梦洁拽到卫生间，让她先洗澡。
“好好好，先洗澡，我给你们开热水器……”母亲手忙脚乱地到厨房打开悬挂在墙上的燃气热水器。
家里的暖气很热，在卫生间洗澡并不觉得冷。沙涵润和杨梦洁分别在卫生间里洗过澡，换上干净衣服，然后吃早餐。
“妈，昨晚我和梦洁在火车上坐了一夜，现在又困又乏，先进屋休息一下好不好？”吃过早餐，沙涵润看着母亲说。
“去吧去吧，好好睡一觉。”母亲说。
“我来洗碗。”父亲主动收拾桌上的碗筷。
家里是两室一厅，沙涵润带着杨梦洁走进自己的屋子，然后反锁上门说：“你不是腰疼吗？我给你揉揉腰。”
“现在不疼了，就是困，想睡觉。”
“那就先睡觉，晚上我再给你揉。”
沙涵润和杨梦洁相拥而卧，时间不长便进入梦乡。他们这一觉睡得可不短，连午饭都没起来吃，一直睡到下午四点多钟，才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
杨梦洁从床上爬起来，不厌其烦地梳妆打扮起来，等她梳妆打扮完毕，已经快到晚饭时间了。
晚饭是在生活区附近的全福大酒店吃的，老爸老妈请客。爷爷奶奶、叔叔一家人都来了，十五座的大圆桌坐得满满登登。
饭桌上，杨梦洁有些矜持，亦或是羞涩。她话不多，神色略显紧张，别人问一句答一句。杨梦洁毕竟是第一次到沙涵润家，人生面不熟，难免拘谨和紧张。
吃饭时，她收到很多红包，其中爷爷奶奶的红包里是一千元，爸爸妈妈的红包里是八百元，叔叔婶婶的红包里是六百元。杨梦洁佯装坦然地攥着一把红包，心里却乐开了花。
吃过晚饭，各回各家。
沙涵润和杨梦洁回到家里，同两个老人一起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和睦融洽地闲聊。
沙涵润有点提心吊胆，他生怕杨梦洁说错了什么话，惹得老人家不高兴。然而，沙涵润实在是多虑了，尽管杨梦洁起先有些拘谨，到后来竟应对自如，饶有风趣，陌生感跑得无踪无影，沙涵润的心里顿时轻松了许多。
晚上睡觉，沙涵润和杨梦洁同寝一室。
“咱俩还没结婚，住在一起叔叔阿姨不会说我吧？”
“你要顾面子，我就到客厅的沙发上睡，好不好？”
“算了算了，我一个人睡这么大一张床，心里空落落的，不踏实。叔叔阿姨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反正我早晚是你们家的媳妇，对不对？”
“对对对，咱俩领证了，你是我媳妇，没领证，你还是我媳妇……困死了，睡觉睡觉睡觉……”
两个人相安无事，很快就睡去。
年轻人恋床，次日中午，沙涵润和杨梦洁还卧榻鼾睡。
“太阳晒屁股了，还不起床！中午饭吃不吃了？啊？晚上还要到爷爷奶奶家包饺子呢……”沙涵润的母亲在门外喊道。
杨梦洁伸手掐了一下沙涵润的胳膊，说：“快起来吧，要不阿姨该不高兴了。”
“没事，再眯一会儿。”
“我在我妈身边的时候，可以肆无忌惮地睡，睡一整天都没事，还可以心安理得地接受我妈把做好的饭菜送到床边，吃完什么都不管地继续在床上打滚。可在你家就不行了，即将成为你媳妇的我，再蠢再笨也懂得妈妈和婆婆的区别，你要再不起床，阿姨不骂你，该骂我了！”
“你放心，我妈不会骂你，只会骂我。”
“骂你就等于骂我！”
“这话听起来怪怪的，还有点让人感动……”沙涵润一骨碌坐起来，说：“不说了不说了，起床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