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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艺术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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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玛琪很生气,很难过,很心痛,她毫无畏惧的用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瞪着眼前的男人,手心里温温热热的,这是姐姐的血,姐姐又受伤了,姐姐总是受伤,但每次受伤却都是为了救别人。

    讨厌,玛琪不许任何人伤害姐姐!

    乙男嗤笑的望着眼前貌似镇定却凶狠的小孩,大的那个已经昏迷,小的自然也不足畏惧,显然,他的搭档也是这么认为的。

    两个大男人毫不犹豫的向两个小孩走近,不过,他们并没有放下手中的武器。

    战利品就近在眼前,可是两个男人却突然停下脚步,惊异的望着那个酷得不像小孩的小孩,有什么东西正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看不见,却激发出他们心底最深处的恐惧,手指不自觉的颤抖着,他们甚至觉得哪怕只是再靠近一步都几乎变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两人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解和慌乱,却又放不下这到手的战利品和即将成为街长心腹的诱惑,两人一咬牙,勉强着再靠近一步,却惊恐的望着小孩漂亮瞳孔中一闪而过的金光。

    一种难以言语的气压从她身体里爆发出来,居然硬生生的将他们两个给逼得撞上背后的墙壁,地上留下四道深深的脚印。

    “不许你们伤害我姐姐!”

    玛琪小小的童音一字一句的说,虽然糯糯的没什么力量,但在场的两位清醒男士却毫不怀疑,只要他们再靠近一步,眼前这个貌似可爱的小孩会毫不手软的杀了他们。

    时间一刹那似乎静止,打破这平衡的是一声平和却绝对称不上温柔的声音,“玛琪?发生了什么事?!”

    玛琪一怔,愣愣的回头,望着来人,凶狠的眼眸立刻慢慢弥漫开水雾,却始终保持着没有让任何水滴落下,姐姐不喜欢爱哭的小孩,“他们把姐姐打伤了!”

    随着玛琪的转身,库洛洛黝黑的瞳孔已经映照出那倒在血泊中的人儿,瞳孔一瞬间微缩,隐藏在暴风雨下的宁静让身边的飞坦都忍不住颤了一下。

    虽然觉得小孩子没什么好怕的,但想到刚刚小女孩爆发出的压力,甲男和乙男心里还是有些惴惴的,这两个小男孩貌似也不太好惹,其中一个一直和兹乌卡塞在一起,但除了速度快,好像也没有其他什么厉害的地方,另一个……,感觉不太好!

    无论他们如何揣测、如何猜度,都改变不了接下来的命运。

    库洛洛本就是九街出来的人,虽然是小孩,但却能在大追捕中脱身,再加上现在学了念,早就超出了一般大人所能够达到的力量,而飞坦,因为跟着兹乌卡塞,所以一般没有什么人敢惹他,他也没什么机会出手,但被兹乌卡塞训练出来的身手,却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领教的,所以……。

    要不是玛琪一句“姐姐被下了药”,估计,这最后一个只够喘气的男人也会变成一具死尸,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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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迷中,我是被一道道刺耳的惨叫声吵醒的,刚刚有点感觉,就被一阵阵酸软和刺痛逼得惨叫出声,全身关节都好像有无数根钢针正在钻钉着,疼得连大脑都开始抽搐。

    “姐姐,姐姐。”手心里是玛琪软软的小爪子,耳边是玛琪糯糯的童音,带着明显的哭腔,听得我忍不住皱眉,虽然眼泪是女人的武器,但我从来不喜欢这种软弱的表现。

    “不许……哭。”干裂的喉咙如破帛摩擦般刺耳,看来这药比我想象中要厉害得多。

    “醒了!”低沉的男声如警钟撞响,我奋力睁开眼睛,就望见兹乌卡塞正坐在一旁好整似暇的观赏着,宛如闲庭散步般悠然,“啧~啧~,看来我还是太高估你了,居然这么简单就被暗算。”

    “……。”无话可反驳的情况下,我很老实的保持了沉默,但那不绝于耳的惨叫声仍让我大脑混沌得疼痛。

    微微侧头,看清楚哀嚎的人以后,我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虽然已经面目全非,但仍然可以模糊看出,那个可怜的人就是之前袭击我们的男人乙。

    他此刻正被粗重的铁链绑在墙上,手脚和脸庞上都是一道道深可见骨的口子,血肉模糊,白森森的腿骨、手骨横七竖八,黏连着细碎的皮肉,再搭配那双阴霾惊恐的瞳孔,真不是一般的惊悚。

    忍不住腹诽了n道,我小心的望一眼旁边的玛琪,结果人家小朋友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自己握着的那只爪子上,压根就没注意这比炼狱好不到哪里去的场面。

    无奈的翻个白眼,我瞪着握着匕首玩得不亦乐乎的飞坦,“你在干什么?”

    飞坦一愣,茫然的望着我,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咧嘴一笑,“刑讯。”

    不知道为什么,他笑得纯洁,却让我感觉一阵恶寒,从心底里开始发毛,倒是库洛洛,冷着一张正太脸,面无表情的瞪着可怜的男人乙,“把解药拿出来。”

    “不……,没……有……,没……。”断断续续的声音从那只剩白牙的嘴里吐露出来,却只能恐惧的望着库洛洛越来越黑、越来越暗的瞳仁,“杀了……我……,杀了……我……。”

    面对他求死的愿望,可爱的正太完全视若无睹,只是轻启粉唇,“飞、坦!”

    小飞坦再度咧嘴一笑,跃跃欲试的转着匕首,再度向那血肉模糊的男人靠近,我抽了抽嘴角,忍受着全身钉丁般的钝痛,艰难的爬起,“等一……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