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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0 章 推心置腹

    “你俩干啥偷鸡摸狗的事了?怎么那么开心呀?”船飞雁守在马车边上,远远地瞧见岑杙肩膀扛着小清浊,神采奕奕地往回走,好像遇到了什么大喜事。

    近前才得知,原来她俩得意的仅仅是“及时把粑粑拉在合适位置”这件事,据说早一会儿晚一会儿都不能达到这样完美的结果。

    船飞雁有点接受无能,拒绝听她们讲述细节,以袖掩面退后三步,“啊,离我远点,这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因为刚刚好啊,世上最美妙的事,莫过于刚刚好了。就像轱辘轱辘的小齿轮,严丝合缝地咬合在一起,这就是幸福啊!对不对,火火?”

    “对!!!”清浊配合地伸出十个手指头,“格叽格叽”的比划起了齿轮运转的样子。

    船飞雁被整得没脾气了,难道这就是拉屎拉出的幸福感吗?

    “尤其,当你冲刺过你就会知道,一件正在崩溃的事,没有变得很坏,就能获得双倍的幸福哟!”

    “双倍的幸胡噢!”还带个童音小喇叭。

    “弟妹,你快管管她们啊!我看她们吃饭都没吃出过这么多大道理!”

    “上来。”

    女皇揭开窗帘,给了个别再丢人的指示。岑杙无辜地撇撇嘴,赶紧把女儿送还车厢。

    “噗嗤,”船飞雁越想越有意思,捧着脸道:“哎哟,我一定要把今天的事,一字不漏地记录下来,等将来清浊长大了,当着她相公的面念给她听。场面一定相当精彩,哈哈哈哈,我可太期待这一天了。”

    岑杙见她是真的开心,也跟着笑起来。待到别人不注意的时候,从怀里掏出一块雪白的丝帕递给她,指了指眼角位置。

    船飞雁迟疑了一下才接过,小声问:“有那么明显吗?”

    “嗯,有一点泪渍。”别的就没再多说。

    船飞雁赶紧拿帕子点了点眼角,说:“今天的风大的很。”随后把帕子展开,前后翻了翻面,警觉道:“你这帕子没有擦过屎吧?”

    看到岑杙整个无语掉了,她噗的一声,恶作剧得逞似的哈哈大笑起来。

    因为邻近大典,与会的人越来越多,其中不乏特地前来为新任弘献伯捧场的各府官员。都在江逸范的宅门前云集。宗祠方向的车流量反而少了。

    “欸,师姐,我问你个事儿,这江家的宗祠是从哪天开始修的?”

    “你问这个做什么?”

    “想知道呗!”

    船飞雁有点怀疑,想了想:“应该是烧毁的第二天就开始修了。江家赶着开祭谱大典,祠堂不能太难看,就请了一大批泥瓦匠,夜以继日地赶工,好歹今天弄出个样来。”

    岑杙:“难怪,我刚才回来的路上,看到江家祠堂,发现修得还挺快的,在外面一点看不出来烧过的痕迹。”

    船飞雁向来是直肠子,吐槽道:“那八成是面子工程。我听秀四叔家的容大嫂子唠叨过,那些泥瓦匠全都是懒货,拿钱不办事,忙活了三天两夜,才把院子里杂物清理干净。接下来还要修墙,补屋顶,没个三五月肯定是修不好的。但是大典总要开啊,所以耆老们就商议着,典礼就在族长家院子里办,祠堂先不管,把外边烧黑的地方刷层泥灰就成。”

    “原来是这样啊。”岑杙似有所悟,“欸,你能带我进去看看吗?刚才我想进去看,门口拦着不让,说是只有江家人拿着族长的口信才能进去。”船飞雁略思索了一下,“我怕是不行,他们现在防我跟防贼似的。不过,大房的人应该可以,你等着,我给你找个人去。”

    刚要走,忽然又转身回来,“对了,我还忘了告诉你一件事。你前日不是说要去大房二房家登门接受赔礼吗?”

    船飞雁不提,岑杙差点忘了这事儿,“对啊,他们都怎么说?有没有洗好脖子,准备引颈受戮?”

    船飞雁笑道:“别提了,昨晚我回家后,他们大概猜到了你的身份,大房的人,全都涌到我屋里来要给我赔罪道歉,让我看在亲戚一场的份上,千万帮他们在你面前说好话。一个个跟犯了天条似的,烦的我,一个晚上都没睡好觉,这不眼睛还肿着呢。”

    岑杙有点好笑,但并不意外:“那二房呢?”

    船飞雁随后收敛了笑容,“我也觉得很奇怪,二房的人反倒一点动静没有。按理说,事儿是他们那边的老五挑的头,最该担惊受怕的是他们才对。可是从头到尾,他们一个人也没露面,一句软话也没说,甚至刚才,老五家的媳妇见了我,连睬都没睬。”筆趣庫

    岑杙状甚玩味地扯了扯嘴角,“不奇怪,我早猜到,他们不会这么轻易低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