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上了新的散热装置，被搞得杂乱不堪的机房也顺便收拾了一下，姬无界再次启动了设备，这一次，他和齐悠然一同用VR设备接入了系统，齐悠然的心中简直可以用惊骇二字来形容——这哪里还是实验室原本的虚拟平台，整个环境都被数据瀑流充斥，搞得她头晕眼花也看不清这些数据都是什么东西。

    “看这里就行了。”姬无界将多余的东西都挪到一边，只留下一个和实验室里多重屏幕一般的东西作为显示界面，“新系统的参数说明都放在这里了，处理量虽然比量子矩阵差一点点，但是好在可以进行实时的运算，再配合跃迁传输，我看谁能挡得住！只要有这个东西在，凡是网络上能够联通的地方，它都可以侵入。”姬无界得意的道。

    “这东西……没问题吗？”齐悠然不禁问道。

    “怕什么，她不是想让我完成任务吗，那我就完成给她看看，至于有什么后果，我才懒得管。”姬无界哼了一声，“喂，神经元信号追踪了多少了？”

    “起始点追踪百分之三十七，剩余部分预计于二十二分十四秒后完成。”冰冷的机械合称音回答。

    “哦，那你继续。”姬无界道。

    “你给它装载了人工智能？”齐悠然问道。

    “没呢，只是一个简单地问答机制。”姬无界道，“不过它可以根据自己的逻辑计算来创造答案，如果是它工作范围内的就可以回答，超范围的它就没办法了。”

    齐悠然点点头，“你什么时候会的这些东西？”

    “一直都会啊，但是没什么用。”姬无界用手指戳着屏幕，“要不是凌音这个坏蛋逼我做任务，我才懒得用。”

    “这么厉害的技术，为什么不用？”齐悠然不明白，哪怕是牺牲一部分的性能，但却能将量子矩阵的运算力实时化，如果这上面写的规格参数是真的，那么这种运算能力绝对是科技的一大进步。

    “我爸和我叔叔都说过，科技进步虽然是好事，但却不能超越在人的进步之前。”姬无界有些失落的道，“你知道吗？夏宁和尹紫蕾她们两个，都是我害的。”

    “她们两个怎么了？”齐悠然还不知道。姬无界把她们两人的情况一说，齐悠然神色黯然，凌音的残忍和果决出乎她的意料，但她并没有十分惊讶，毕竟她多少也知道一些，姬无界无意中开发出的技术，都流通到了哪些方面。

    “肉体可以改造，情感意识可以篡改，那人到底是什么？我还是不是我？”姬无界摇摇头，不再去想这些他怎么也无法得出答案的东西，“这个东西的技术，我不会告诉你，省的你也有一天会被她……”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齐悠然看着面前的人，却只能用苍白的话语进行安慰。与之前的漠然而果决的姬无界相比，如今这个痛苦着、迷茫着的少年，更加令她感到心疼。但是……难道这就是自己的目的吗？让他摆脱机械一般的生活，难道就是为了让他在这里受苦的吗？

    有什么……我能做的吗？

    二十分钟悄然而逝，“全节点探知完成，控制率百分之百。”电子合成音打破了宁静，姬无界道，“外周应用节点不要动，其他的都给我贴上一句话，明天中午青云阁，姬无界恭候各位大驾。”

    “执行完毕。”

    “好了，可以撤出来了，最好别让人发现你是怎么进去的。”

    “痕迹消除中……消除完毕。”

    “好了，拜拜。”姬无界说完，退出了虚拟世界。

    齐悠然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我该怎么帮你呢，无界……”

    “资料不足，无法做出回答。”电子合成音响起。

    “啊，你还在啊。”齐悠然下意识的道。

    “是，待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