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夜色已浓。

    张晓雅和邵墨言在房间里围着茶几吃着烤串炸鸡，吃的差不多，张晓雅再次问起镜妖的事。

    邵墨言轻笑一声，“很明显啊，镜妖不仅吸食了那几个人的阳气，连他们的魂魄都不放过。那个叫司悦的女孩已经没救了，中年女人也元气大伤，以后恐怕会疾病缠身。”

    “可是，你，我……”张晓雅虽然没有说出来，邵墨言还是明白她的意思。

    “我们不一样，我们是有契约的。”

    见张晓雅还是懵懵懂懂，邵墨言又解释道：“鬼灵吸食人类交易分三种，一种就像是镜妖，强行吸食，甚至还伤人命，这是很多低等鬼灵使用的方法。很容易被发现，被法力高强者灭杀。”

    “第二种，为交换。就是用一些人类的需要与人类交换阳气，公平交易。这种一般不会有人管，只不过一次可以吸食的阳气较少，而且比较斑驳。”

    说到这，邵墨言顿了顿，想了想才继续往下说：“第三种，就是契约。就像是你我一样。定期吸食阳气，给人类提供保护。”

    邵墨言说的时候有些紧张，眼神闪烁，不时的偷瞄张晓雅，见她没有任何怀疑，才放松下来。

    而张晓雅还一直在纠结鬼灵到底是什么。

    邵墨言几天心情极好，让张晓雅收拾了东西，便仔仔细细给她讲解。

    人死后，魂魄有一定机会会落在周边的物品上，这样就形成了鬼灵。鬼灵形成条件极为苛刻，万中无一，其他的魂魄则会离开世间。

    而大多是鬼灵都是没有灵智的，依靠本能，他们只做一件事，就是吸食人的阳气。只有不停吸食阳气才不会消散。而人一旦被长期吸食阳气就会生病，这也是为什么一些陪葬物品或者死人物品会影响人的健康。不过这种鬼灵是无法离开所附着的物品，甚至无法现身。

    还有一些鬼灵在机缘巧合之下开启了灵智，但他们没有生前的记忆。他们知道修炼，知道趋吉避凶，知道怎么去主动吸食，甚至可以吃人。这些就是人们常说的鬼怪了，镜妖就是这种。这种鬼灵可以暂时脱离所附之物也就是本体，而附着在其他类似物体，其他附着的物体被称之为寄宿体。

    “那你呢？”张晓雅问，她觉得邵墨言和镜妖差别很大，很好奇他究竟是哪一种。

    邵墨言笑了笑，没有回答，而是继续讲解。

    鬼灵可以养灵奴，灵奴都是自愿的，很多是由第二种交易转换而来。在欲望过于强烈，阳气交换已经不能满足自己的欲望，就会被鬼灵趁机而入，成为灵奴。

    那个店员就是镜妖的灵奴。将它的寄宿体摆在店里，以挑选合适的人，它再迷惑对方将它买走。

    “哦！”张晓雅点点头，她还沉浸在鬼灵的传说中，没有发现邵墨言的眼睛几乎完全变成了红色。等她反应过来，整个人都已经在他的怀里。

    “我该吸食阳气了！”此时的他，声音低沉还带着些许沙哑。

    张晓雅有点发懵，茫然地点了点头，她发现今天的邵墨言和往常不太一样，有些让她害怕。

    冰冷的唇覆在她娇小柔软的唇瓣上，一股冬日里海洋的气息笼罩着她，让她战栗，让她沉迷。

    她整个人都处于眩晕，就像是被一股龙卷风卷到了大海之上，在空中飘浮旋转，身下是海浪的咆哮声。等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躺在床上，而邵墨言坐伏在她旁边，双手拄在她两侧。

    “你……”她不知道自己该问什么，可她就是想问问。

    邵墨言笑了，俯下身子，趴在她的耳边：“”

    他的声音更加沙哑，冰冷的气息扑在她的耳朵上，落到她的心尖上。

    “嗯。”她的身体在颤抖，即便是恐惧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她还是用鼻音发出一个嗯。

    低沉的笑声在耳边响起，他的呼吸更加粗重，“好，如你所愿！”

    这句话基本是用气音发出，张晓雅自觉的手腕上一疼，冰冷的唇落在了上面，随之而来是吞咽的声音。

    张晓雅能感觉到自己的血液顺着手腕处流出，带来的却是一阵莫名的愉悦。她闭上双眼，体会着这一刻的感觉。身体越来越冷，越来越没有力气，疲惫和困意席了上来。她的体温会不会变得和邵墨言一样？这是在她睡着前想的最后一句话。

    清晨的阳光将张晓雅唤醒，她艰难地睁开眼睛，虽然休息了一宿，还是感觉没有力气。眼前是一个人忙忙碌碌的身影，一般白日里很少能见到他，今天的他竟然沐浴在阳光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