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东夜在外头处理了一天公事，刚刚又去看了下曹家那个女人，曹珊珊虽然嘴巴硬，但被左鹰几句话一套就套出了事情原委。

    原来她是听见兄长的对话，一时怒上心头，才不管不顾冲到靳家要替曹家和曹一山讨回一个公道。

    靳东夜听到“公道”两个字，冷酷一笑：“曹一山这一生，手上的人命不少，他有什么资格要公道？而你，身为他的女儿，又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说这两个字！”

    曹珊珊大喊着，说他污蔑曹一山，她父亲不是这样的人。

    直到左鹰一条一条，一桩一件，把曹一山做过的那些肮脏事一一说给她听。

    曹珊珊听得当场脸色煞白，六神无主，靳东夜已经没有兴趣再理会她，直到他离开，曹珊珊还在那里自顾自咕哝：“不会的，不会的。你骗我，你们都在骗我！我爸爸是好人，他是好人！”

    好人？这世界上好人都不一定有好报，何况一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靳东夜揉着眉心，看起来有些疲惫。

    安小苻替他脱下外套，问：“少爷，你很累吗？”

    靳东夜没有说话。

    安小苻想了想，伸手过去按住他的太阳穴。

    靳东夜身体一僵，多年的防备本能让他只想狠狠出拳打倒眼前的人，但是女人轻柔的、不带一丝杀气的手法让他静静放松下来。

    安小苻完全不知自己差点就要遭殃，只是一边按摩，一边问：“少爷，你觉得怎么样？头还疼吗？”

    “嗯。”靳东夜出声，然后一伸手把她拉过来，搂在怀里。

    安小苻惊呼一声：“少爷！”

    靳东夜抱着她，下巴顶在她头顶，闻着她的发香，只觉得一身的疲惫都消散了不少。

    安小苻依偎在他怀里，眼睛不停转溜，等了一会儿，终于耐不住性子，问：“少爷？”

    “说。”

    “那个，你早上说的奖励……”

    靳东夜的眼睛睁开，眸子里又恢复了往日的黑沉寒冷，听到她主动提起奖励，不知怎么，他的心里闪过一丝失望。

    安小苻没有听见回答，又弱弱问：“少爷？”

    靳东夜松开她，扯开领带：“把我伺候好了再说。”然后长腿一迈，向浴室走去。

    安小苻双眼放光，立刻跟上去：“少爷要洗澡啊，洗澡水我早就放好了……”

    靳东夜这一次澡洗得有些久，平时他只是冲一冲，然后要安小苻递个毛巾什么的。这次他仰躺在宽大的浴缸里，吩咐安小苻给擦一擦，不是擦背，而是擦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