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云想了想回道：“我得去隔壁林庄村一趟。”柳文军提到的那个老张家，柳清云还是很在意的，既然空出时间了，他就想去看个究竟。

    姚秀英也没问他去干嘛，照例叮嘱了下大武，就出门了。

    柳清云要去林庄村，总得找个由头，他看着空旷的院子，有了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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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庄村陈家的柳婶子上了年纪，家里的儿子们又都娶了媳妇，年轻劳力不少，她索性就不去上工了，留在家里带孩子做饭。

    今天家里人都上工后，她刚洗刷完，就听到院子外面有人叫她。

    “表姑！”

    柳婶子抬起头，看了半天才认出来，原来是柳家村柳小兵家的大儿子柳为国，按辈分算，柳为国确实应该叫自己一声表姑。

    “为国呀，你怎么来了？”柳家村和林庄村离得近，两个村子通婚比较多，像柳婶子就是从柳家村嫁过来的。

    “表姑，我这不是才分家吗，家里什么都没有，就想养几只鸡，可现在又不是母鸡抱窝的时候，我就想起表姑你了，你可是咱们周围几个村子出了名的养鸡能手，家里养的鸡也多，你看能不能匀我两只母鸡，我给你钱。”

    这时候的人没什么娱乐，就爱传八卦，柳小兵把柳为国赶出去的事，早都传开了，柳婶子自然也听说了，不仅如此，她连柳为国干不了农活的事儿都知道，这会儿见柳为国不说存钱，还要花钱买鸡，只觉得他确实是有些傻，少不了劝说两句。

    “为国，现在天也冷了，母鸡冬天本来就不怎么下蛋，你买回去干啥呀，还不如等到明年开春抱一窝鸡仔呢。何况现在虽然没以前严格了，也是不允许私下买卖的。”

    “没事，你只要卖给我就行，母鸡下不了蛋，我可以等过年的时候杀了吃肉。表姑你要是怕别人知道，就说是我拿粮食跟你换的。”反正这买鸡只是顺带的，能不能下蛋都无所谓，不能下正好杀了吃肉，改善下伙食，也省的他往县里的农贸市场跑了。

    柳婶子见柳清云坚持，只得同意了，让他自己去挑，柳清云挑了两只最肥的，看着就是直接奔着肉去的，他还把柳婶子攒的鸡蛋全买走了。

    现在鸡虽然不让随便买卖，自家攒的鸡蛋还是可以的，柳清云全给包圆了，柳婶子乐得不用把鸡蛋拿去镇上卖，索性连装鸡蛋的篮子都送给柳清云了。

    柳清云趁着柳婶子给母鸡绑绳子的功夫，闲聊一般地问道：“表姑，听说你们村子老张家的媳妇前段时间没了？”

    柳婶子听柳清云问起这个，绳子都顾不得绑了，立马凑过来故作小声地说道：“你也听说了？都已经好几天了，这些日子老张家一直就没消停过。”

    “怎么个没消停法呀？”

    柳婶子左右张望一番，标准的传八卦姿势，自以为神神秘秘，实际上她要说的事整个村子估计没人不知道了。

    “就是闹鬼了。”

    “闹鬼？”柳清云配合地一缩头，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怎么会闹鬼的？”

    “缺德事儿做多了呗，不把媳妇儿当人看，好好的姑娘就这么让他们家给磋磨死了，自然是遭报应了。你不知道，有次我见到赵红……就是老张家没了的那媳妇，她那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全是伤，就没有一块好地方。”

    柳清云闻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柳婶子满足了自己的八卦欲，重新给鸡绑好了绳子，帮柳清云装到了背篓里。

    柳清云临出门前，又问道：“表姑，那老张家在哪个位置呀，他们家这么吓人，我等会儿还是绕着走吧。”

    “瞧你那点出息，大白天的你怕个什么！”说是这么说，柳婶子还是告诉了他老张家的位置。

    从柳婶子家出来，号称自己要绕路走的柳青云，专门跑到了老张家院墙外面，围着这老张家转了两圈。

    林庄村的人大概也是忌讳，白天也没什么人往这边来，倒是没人发现柳青云的古怪举动。

    柳清云观察完后，心中有了数，大白天的做什么都不方便，他打算晚上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