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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物有其寿(修改)

    吞了赵东虎以后,陶醉的灵魂变得强大了很多。醒过来以后,陶醉就发现,生死簿竟然乖乖听话了。他不敢察看父母的阳寿,也不敢察看范晓雪的身份,他害怕自己承受不了那个残酷的事实。假装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不是很好吗?

    第二天上午,医大医院又为陶醉安排了一系列检查。外伤专家会诊,精神心理专家会诊,最终大家一致确认,陶醉除了额头有轻微的擦伤,屁事儿没有。

    那他昨天为什么会突然昏迷呢?为什么会突然心律不齐,血压骤降呢?要不在留院观察观察?毕竟现在各大媒体都在关注着呢,万一出院以后出点啥事儿,医大医院的名声要遭受打击不说,还有可能有一批人的前途因此受到牵连。院长,科室主任,护士长,主治医生……

    留院观察?

    那怎么行?陶醉第一个就不同意,家里还有许多要紧事儿要办呢?

    陶醉虽然彻夜未眠,却分外精神饱满,丝毫未显疲倦。

    他的双眸清澈而又明亮,散发着摄人心魄的光彩,惹的早晨给他体检的那些个小护士,一个个都心猿意马的,甚至还有暗送秋波的。就连朝夕相处的范晓雪看了,也不由得芳心怦然,俏脸为之泛起淡淡的红晕。

    在陶醉的再三坚持下,医院实在也没有留人的理由,终于答应他办理出院手续。为陶醉办理出院手续的小护士,美眸总是忍不住在陶醉的脸上打转,神色痴痴。末了!竟然还鬼使神差的,在陶醉的出院单据上,写下了自己的电话。

    突然惊醒过来的小护士玉颜绯红,手忙脚乱的把各种单据装了一大袋,递到陶醉的手里,一系列夸张的举动把陶醉弄的一愣一愣的,三十多年来,咱可从来没享受过这种待遇啊。惹的范晓雪偷偷在陶醉的腰间掐了好及把。

    生死簿和拘魂令都在灵台上的泥人身边,那根朱砂笔和兜里的六个金元宝却不见了踪影,陶醉一直惦记着这个事儿:“诶?我昨天入院时穿的那身衣服呢?”

    小护士:“昨天晚上已经交给你家属了。”

    陶醉看向范晓雪,后者点了点头:“昨天晚上妈就拿回家了,我还没给你洗呢,都是土!”

    陶醉见范晓雪一直没跟自己提及金元宝的事儿,心中暗暗一沉,心想:不会真是一把灰吧!

    回家的路上,范晓雪不无吃味的道:“行啊!没看出来啊?老模咔嗤眼儿的,还挺招风的哈!”

    陶醉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你可别扯啦!除了你这么有眼光,还有谁能看上我。她们也就是出于好奇,我是一个多么特殊的患者啊。”

    范晓雪剜了他一眼道:“那到是!像你这么倒霉的患者,估计一年也碰不到一两个。”

    出租车司机也是个爱聊天的,这个时候插话道:“说起倒霉这个事儿,昨天晚上的新闻你们看了没有啊。我估计你们在医院也没时间看,就苏轼街水调歌头那块儿哈,昨天晚上路面塌陷了,嘿!那个大坑哈,都能装里一栋楼,掉坑里那哥们儿,那才叫倒霉呢!我跟你说哈……”

    陶醉:……

    范晓雪笑眯眯的看着陶醉,忍不住想乐。陶醉没好气的撇了她一眼,示意她别给露出来。

    出租车司机继续滔滔不绝的道:“不过呀!这哥们儿祖上肯定也是积了德了,二十多米深的坑啊,掉里面愣是没啥事儿,连个油皮儿都没破啊!你说邪性不邪性?

    诶呦!到地方了,二十六块钱,现金还是扫码?

    嘿!

    我看您可是有点面熟啊!

    以前坐过我的车吧?

    重逢就是有缘,我再给您抹个零,您给二十五得了。”

    ……

    下车以后,范晓雪咯咯的乐个不停。

    陶醉无限怅惘的道:“看来我以后得戴上面具出门儿了。诶?我昨天好像也没接受记者采访啊?他怎么会认识我?”

    范晓雪俏皮的眨眨眼:“你猜?”

    陶醉脑海里电光石火的回忆了昨天的全部经过:“我昏迷的时候?”

    范晓雪点点头,语气沉重的道:“当时咱们正在看电视,妈看见昏迷的你,当时都瘫在那儿了,爸也急了,陶悦爸爸,爸爸的叫……好在这一切都过去了。”

    陶醉心中沉甸甸的:“还剩三十五天了……参悟生死簿,保住阴曹地府,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