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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 溪边激斗

    周通二人沿着小溪南行。开始的时候是周通扶着武松,可他自个其实也有些迷瞪了,脚下踉踉跄跄地。行不到二里地,武松被那北风呼呼地吹,忽然清醒了一下,挣开身子,一把将衣襟撕开,转过身来,迎着北风“哈哈”大笑起来。周通瞧得有趣,也照样学样。二人盯着寒风笑了一会儿,勾肩搭背唱着歌继续前行。你说唱的什么歌?却是周通起的头:

    “大河向东流哇,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哇路见不平一声吼哇,该出手时就出手哇,风风火火闯九州啊。嘿嘿,嘿嘿呦嘿,嘿嘿,嘿嘿呦嘿”

    武松听得热血沸腾,也跟着唱。两个醉汉扯着嗓子,歌声要说好听,那肯定是差的十万八千里了,可这歌声中的豪迈却是实实在在充塞在了天地只见。

    又走了三四里,两人的嗓子都嚎的嘶哑了,还自不停的唱。这时,搅局的来了,旁边土墙下蹦出一条大黄狗,跟着一身酒气狂态毕露的二人大吠不止。要是没有周通,武松这时候喝的就要多出不少,心中的愤懑也没有得到发泄,这会被狗叫的恼了,定是拔刀要去杀狗,结果酒力发作倒在溪水里,糊里糊涂的被赶来的孔明,孔亮绑回去。

    现在武松心境不同,做出的举动也就不同,走出一段距离后,见那狗还跟在后面,他笑了笑说道:“兄弟,合该俺们兄弟今儿要美食一顿,这不怕死的狗儿竟然跟上来了。”

    周通也笑道:“古人说的好‘狗肉滚三滚神仙都站不稳。’咱哥俩倒真是有口福了。”

    二人说着放慢了脚步,等那黄狗跟上来。那黄狗倒也警觉,好似知道这二人不怀好意,只是远远跟着狂吠,就是不靠近。二人也不着急,慢慢走着,不去理会它。要说狗这种畜生,它有很多有点,比如忠心啦,嗅觉好啦等等。但他也有个缺点,那就是欺软怕硬。农村生活过的朋友都知道,村子里别家养的狗,只要你经过肯定是跟着你狂吠不停,你若是不理他或者还怕它躲它,它可以跟着里从村头到村尾;你要要是拿块砖头,拿跟木头狠狠的给它一下,他就夹着尾巴灰溜溜的跑了。周通,武松这两个可谓是深通狗性了。这不,大黄狗果然越逼越近。

    武松听到身后的动静,猛地大喝一声,好似平地里一声霹雳,就他那神煞气,老虎也要退避三舍。何况大黄狗,居然被吓的倒退三步,一下子坐在地上,想要跑,武松手里刀光一闪,连声都没坑,只见脖子下飙出一线血花,不动弹了。

    周通呵呵笑了声,正要去拾起那死狗。另一边转出一伙人来,当先一个大汉,头戴毡笠子,身穿鹅黄衲袄,手里拿着一条哨棒,背後十数个人跟着,都拿木钯白棍。

    众人真好看着武松杀狗这一幕,有人指道:“那贼行者便是打了小哥哥的!如今小哥哥引了二三十个庄客自奔酒店里捉他去了,他却来到这里行凶,杀了村里的狗!”

    话没说完,只见远远地那个在酒店被打的汉子换了一身衣服,手里提着一条朴刀,背後引着三二十个庄客,都拖枪拽棒,跟着赶了过来,见了眼前景象,指着武松,对那穿鹅黄袄子的大汉道:“这个贼头陀正是打兄弟的!”

    那个大汉方才瞧见武松杀狗,刀法干净利落,心里先有了几分忌惮,耐着性子先站出来对这边喊道:“兀那头陀,你为何逞凶打我兄弟。”

    像武松这种从小打架的人,那就是人来疯的性子,看见对方这么多人来寻仇,越发的兴奋,牛眼一睁吼道:“爷爷就是瞧那厮不顺眼,打了便打了,你这厮待怎地!”

    那汉子就是孔明,先前被打的叫做孔亮,江湖上也是有命好的,一个叫做毛头星,一个叫独火星。兄弟二人从小喜欢舞枪弄棒,家里又是附近的富户,向来霸道惯了,只有他欺负人,哪有人欺负他的。听了这话,性子急的独火星孔亮便先按捺不住,叫道:“哥哥,何须与那贼头陀多说,大伙一起捉了他,将他碎尸万段。”

    当先就操着朴刀枪将过来与武松火并,可他又哪里是武松的对手,没三五回合,眼看就要招架不住,须臾间或又性命之忧。一旁的孔明,看出自家兄弟情况不妙,喊了一声:“兀那头陀休得行凶上了我兄弟。”向前跨出几步,手中的哨棒急颤,就要去帮忙。

    周通在孔亮出现的时候就不动声色的从背后将双锏取出,绰在了手中。这时候见到孔明出手,他大喝一声:“休得以多欺少。”截住了孔明。四人分两队战成一团,孔明武艺比孔亮高,但也高的有限,与周通战了十余回合,也渐感不支。另一边的孔亮更是不堪,好几次差点伤在武松刀下,急的怒吼连连。这时一边的庄客也看出自家主人境况堪忧,为首的几个互相看了一眼,大声喊道:“这两个是不知哪里窜来的强人,大伙一起上,将他们捆了,送到官府领赏。”众人抄着枪棒,就上来围攻周,武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