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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为兄陆留留

    李相禹清楚记得那是入县学的第二日,先生来的比往日稍晚了一些。

    县学里的学生大多有个秀才身份,并没人如在私塾里那般嬉笑打闹,皆在温着经书。

    李相禹安静的翻着一本前朝无名氏编写的野史,读着倒也有趣,只是没翻几页,就感觉有人捅自己的后背。

    转过头来,是一个笑眯眯的小胖子,圆圆的身子,圆圆的脑袋,圆圆的脸蛋,加上一对小眼睛,看着十分喜庆。

    “相禹兄,昨日里回家我问了,你我有表亲之谊啊!”小胖子笑嘻嘻的说道。

    小胖子长得实在喜人,加上李相禹也好奇自己和这个小胖子什么关系,回道:“请问年兄如何称呼?”

    “我叫陆留留,陆观是我堂哥。”

    李相禹恍然大悟,陆观是李相禹的姐夫,照此轮,两人还真算表亲,只是不怎么亲近吧了。

    “相禹兄贵庚啊?”小胖子继续笑嘻嘻的问。

    “我是东正四年十月生人。”李相禹还有些奇怪,陆留留问这个做什么。

    陆留留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哈哈,为兄是东正元年六月生人,算起来足足比你大三岁还有余,快叫表哥。”

    虽不明白陆留留为何笑的这么开心,但说起来,自己的确需称他一声表哥。

    “表哥。”

    陆留留仰天大笑,“为兄甚是快乐啊!”

    ……

    陆家世代经商,陆留留祖父辈,便有陆半县之称,到现在生意更是做到了济南府,当得上巨富之家。

    有钱了,人就活泛起来,于是陆留留便被送来县学,只为他日能博个功名。奈何陆留留自小娇生惯养,又是独子,十足十的纨绔子弟,真切不是读书的料。好在陆留留虽不喜读书,在学堂里倒也老实,加上出手阔绰,倒勉强留了下来。

    往日里大多同窗对陆留留不说疏远,却也不甚亲近。

    只因为陆留留和自己有一层表亲关系在,加上初来县学,李相禹对同窗皆十分陌生,故而两人走的极近。

    等日子长了熟悉起来,陆留留这个表哥却让李相禹头疼不已。

    “表弟啊,今日见你初来,为兄甚是快乐,不如为兄做东,你我同去满春院饮酒作乐可好?”

    “表弟啊,今日遭了责骂,为兄甚是伤心,不如为兄做东,你我同去满春院饮酒作乐可好?”

    “表弟啊,今日见你病了,为兄甚是挂念,不如为兄做东,你我同去满春院饮酒作乐可好?”

    “表弟啊,……”

    数年来,铁打的借口,流水的满春院。

    忘了说了,满春院是岱安县最大的青楼。

    ……

    望着气喘嘘嘘的陆留留,李相禹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同时心里默道:“表弟啊,今日****,为兄甚是**,不如为兄做东,你我同去满春院饮酒作乐可好?”

    果然,陆留留没等气喘匀,开口道:“表弟啊,今日见你无恙,为兄甚是欣慰,不如为兄做东,你我同去满春院饮酒作乐可好?”

    李相禹无语望苍天。

    “前几日生了病还未痊愈,身子虚的厉害,到今日方觉得轻快些,嘴里实在馋行苦大德的清茶,这才强撑着出来,小弟怕是不能陪表哥饮酒作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