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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小花神

    翌日一早,祁愿和应归晚就守在大长老门前,日上三竿了,两人也未曾有任何怨言,穆泽最后还是才不情愿地放他们进来。

  “怎么?以为自己换了个簪子,就有资格站在你母亲的灵位面前了,你给我跪下!”祁愿和应归晚立即抬头,只见穆泽掀开帘子,赫然出现花神穆青的灵位。

  祁愿第一次这样靠近自己的母亲,却没想到却是阴阳相隔,他双肩不再有力,他双膝跪下,低着头。

  穆泽看到祁愿颓废的样子,便嘲讽出声。“以为他对你还是有情分的?他是为了保护你?呵!蠢货!自欺欺人的可怜虫!”

  应归晚看穆泽说话越来越冲,便开口说话,“大长老,我们敬您是先花神最得力最倚重的长老,才对您忍让再三,请您积点口德,体谅一下我们大殿下,不要太咄咄逼人,他好歹是先花神之子。”

  祁愿拉住委屈的要上前理论的应归晚,说,“晚晚,他说得对!是我自我蒙蔽,是我自欺欺人!”

  说完,给先花神的灵位磕了三个头,站起身看向大长老说。“之前在妖界有人扔了一颗忆魂珠给我,让我知道了母神死亡的真相——乃是天后的迫害。”

  “呵,我不管,天帝天后乃是一丘之貉,我只知道我们的花神、你的母亲,乃死于天界之手。大殿下,你要离开灵界,继续回天界装聋作哑当你的大殿下吗?”穆泽嘴角都是讽刺的笑。

  忽见祁愿半膝跪下,拱手低头向穆泽行礼,“请大长老激发我体内的花神之源,我欲重返天界,伺机而动,让他们付出该有的代价!”

  ……

  应归晚已经傻眼了,这已经超出了她的预料范围之内。

  祈愿的复仇之心被激起,之后必然是一条难走的道路,而按祈愿的性子。他必然得让他的敌人失去他们最在意的东西,那就是——权力。

  祁愿是想当天帝吗……

  应归晚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连大长老叫她出去都没听见,等她回过神,看着穆泽嫌弃的眼神,虽有难堪。但他只在乎祁愿的想法,却只见祁愿低着眉,也是同意她出去,不让她参与到接下来的事情。

  应归晚想起半夜里祁愿曾问她,他该不该为他的母神讨回一个公道。那时候她睡得正香,迷迷糊糊地说:“要是我被人骗成这样,我定然要把他打死。”应归晚现在只怪自己睡得太死,没有把话说得婉转一点。但想到可怜的先花神,也只能叹了口气。

  其实按时间来算,天帝订婚在前,天帝与花神私定终身在后,若不是天帝贪心不足,封锁消息,或许先花神就不会有祁愿,而她会有一个更好的结局。

  正想着,屋内传来祁愿痛苦的呻吟声。

  应归晚担心的不行,连忙冲到屋前,正要开门却被一个女子拦住了。“我阿父正在激发他体内的花神之源,请这位仙子不要去打扰。”应归晚看向这名女子,高她许多,长相温婉,可言语表情冰冷无情,梳着飞天髻,着男子装,一身白衣,颇有一股英姿飒爽的味道。

  应归晚听完,只能作罢。焦急地在庭内走来走去。

  ……

  等祁愿和穆泽走出来的时候,天色已晚。

  应归晚还没来得及走上前,就见那名女子跪在祁愿跟前。“穆夭夭参见新花神!”祁愿温柔地扶起她,说,“不必多礼,从今日起,你就是我的徒弟了,这位是你的师姐,归晚!”

  说着,就叫应归晚过来。

  “参见师姐!”穆夭夭向应归晚行了个礼。

  应归晚傻眼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那个,不必多礼,你叫我晚晚就好!”应归晚性子好,也就慢慢接受了这个事实。“是,晚晚师姐!”应归晚想说什么,但终究还是没说。

  穆泽开心地点点头。说,“花神神池里必然有动静,其他长老必定发觉,明天必然迎来新花神的归位。你要做好准备,明天妖界天后、仙界天帝、人界仙宗宗主定然会来。也不知道有什么风雨等着我们!”

  祁愿此时微微看了一眼应归晚,随即离开大长老的院子,往子衿小筑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论气势、言语,都已具帝王之相。

  应归晚心里忽然慌了,她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失去!

  连忙往那边追,却被后面跟来的穆夭夭一把抓住手腕,穆夭夭盯着应归晚的眼睛说,“晚晚师姐,师父明日有一场大战,让他好好休息吧!我们弟子的房间在这边!”

  应归晚想着穆夭夭说的也有道理,应该要让祁愿好好休息一下。便跟着穆夭夭往另一边去了。

  ……

  这一夜,应归晚几乎彻夜未眠。穆夭夭也没睡,只是不停地在修炼,应归晚都快怀疑这是大长老派来监视她的了。

  她目前可无心修炼,她想去看看祁愿有没有不适或者有什么想法,可一切只能等到明日再说。

  花神主殿,应归晚看着祁愿一身红色华服从外而入,经过灵界封神的各种礼仪,最终走至主殿高台之上,万民称臣。

  即使他始终温柔笑着,她还是觉得那个红衣男人好陌生。

  一阵威压传来,竟是仙界天帝和天后出现在殿内,祁愿先声夺人,恭敬地说:“见过父帝、天后,祁愿通知不及,还请见谅。”

  天后还是那么温婉地笑着,说的话却没有那么动听,“愿儿啊,你之前都是唤我‘母后’的,怎的,今日做了这灵界主神,就要与我生分了吗?”说着便叹气起来,看似十分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