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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chapter5
在上课的前一分钟安徒生终于赶到了教室。教授已经开始准备讲课，他坐了下来，旁边的朋友用手肘戳了戳他：“你怎么今天来的这么晚”
他嘘了一声，把书打开，等待老师开始。
“克里斯汀，你圣诞夜舞会找到舞伴了吗？”
“没有，我没准备参加圣诞舞会。”
“为什么！这可是学校一年一度的最盛大的舞会，你会后悔的。”同学惊诧的说道。
“我不会。”安徒生小声说道。“别说了，老师要来了。”
同学自讨无趣，他回过头来，视线被前排的安娜吸引，安娜是他们系最漂亮的女孩，走到哪里都会吸引一众目光。一头靓丽的黑色长发，精雕玉琢的侧脸，绿色的眼珠如同雨后的森林，漂亮的脸蛋如同初春的玫瑰花蕾。他看到安娜拖着腮看着教授的娴静姿态，颇为心动。每个文学系男生最大的愿望就是邀请安娜成为舞伴，当然，安徒生除外。
安徒生在他们眼里是个不折不扣的怪胎，唯一的爱好就是看书学习，除此之外对其他事情毫无兴趣。平时的同学聚餐也没怎么去过，一直都是独来独往，至于社团他可能也没有参加吧。不过他的成绩倒是名列前茅，以惊人的全a保持在全系第一的位置，因此教授很欣赏他，听说他一个人生活，逢年过节经常会邀请他去家里做客。
但是，和教授太熟也不只是好事，容易成为枪打出头鸟的那只鸟，比如此刻教授抛出了关于莎士比亚的英文语法的问题，全班同学陷入雅雀无声，他就叫安徒生起来回答：“克里斯汀，你对此有何看法？”
安徒生给出了完美的回答，教授满意的点点头。下课后，安徒生拿着自己的笔记去和教授讨论问题，不知道他们那边在讨论什么，教授露出了微笑，回答完问题后，教授忽然问道：“克里斯汀，这次平安夜，你有事情么？”
安徒生想起来家里的人鱼，有了瞬间的犹疑，但转念一想，周末就可以把凯瑟琳送回家了，到时候凯瑟琳就和他没有任何联系了，于是他摇摇头说道：“没有。”
“那就来我们家过节吧。海伦娜和杰西卡都很想你。”教授高兴的提议。
海伦娜和杰西卡是他的孩子，是两个非常可爱的小萝莉，一个七岁，一个四岁，安徒生虽说性格内向，但哄小孩上确实有一手，每次都把两个小孩哄得咯咯笑，抱着他的腿不肯撒手。
安徒生笑了笑，说道：“我也很想她们。”
和教授又聊了几句就告了别，他转身准备出门，汉斯在门口等他，他们平时都一起去食堂，汉斯又问他：“你真的不参加今年的圣诞舞会么？”
“不参加，我没有兴趣。”安徒生回答道。比起来在人多的地方挤来挤去，他更喜欢在家里看书。
“好吧。那真可惜。”汉斯咕咕哝哝的说道，“我好想邀请安娜当我的舞伴。可惜她拒绝过我。”他叹了口气，又说：“去哪个食堂吃？”
“去行政楼那个吧。”他说道，两个人出门下楼，沿着笔直的校园路向前走去。迎面很多同校的学生，他们很快就到了食堂排队，这时汉斯又说道：“哎，我好想邀请安娜去马戏团看表演，女孩子一定喜欢看这种演出。”
“马戏团？”安徒生重复了一遍。
汉斯继续说道：“哎，像你这种书呆子，肯定没有去过，你错过太多乐趣了。你要多出来玩才可以啊，我告诉你甜蜜马戏团的节目是绝对值回票价的，里面不仅有双头人，会喷水的怪物，还有人鱼公主呢。我半年前去过一次，啊那个人鱼公主可真漂亮。”汉斯陷入回忆的神情，双眼都在发光。
“红色的长头发就像海里的水藻，长长的睫毛如同蝴蝶羽翼，眼睛像是天上的寒星，嘴唇像是小巧玲珑的樱桃，在蓝色的湖水里身体似乎会发光，仿佛有星子落在她的皮肤上。”汉斯的神情越来越痴迷。
安徒生听到红色的头发愣了一下，想起了凯瑟琳，汉斯所说的这个女孩十有八九就是凯瑟琳了，他这样狂热的语气让他心里有些不适，人鱼公主虽然美丽，但这层美丽却是人为的谎言，脱下那层皮，背后是鲜血淋淋的谎言。
“哎呀我没骗你，那个美人鱼真的长得很漂亮，虽然我喜欢安娜，但是我不得不承认，她比安娜还要好看。”朋友以为他不相信自己的话，继续解释道：“你知道哦啊多少人都是冲着她去看这个节目的吗？”
“不，我只是好奇，这个世界怎么会有美人鱼这种生物。”安徒生凉凉的说道。
“不是啦，肯定不是天生的。哦对，你知道这个节目为什么这么受欢迎吗？因为她的鱼尾不是假的，而是真实存在的。以前很多节目都是找个漂亮的小女孩套上一个假鱼尾在水里摆来摆去，就敢自称是美人鱼公主了。但是她，是货真价实的。”汉斯解释道。
“对，所以我就更好奇了，怎么会有天生的鱼尾。”安徒生继续说道。朋友没有看出他的讥讽的意思，只以为他是好奇，耐心的给他解释。
“我听说是把两个腿从小缝起来，然后把鱼鳞黏上去，后来就会融到她的皮肤里，变成身体的一部分。”汉斯说，“所以才会更显出来她的可贵，很多马戏团都在尝试做美人鱼，但只有她是最成功的。”
安徒生听到朋友的话，觉得十分震惊，他用陌生的眼光看向自己的朋友：“这是不人道的。”
汉斯看他严肃的神情，不由自主有些软弱，但依然口硬：“可是他们的命运就是取悦我们，再说了，他们自己也从中得到了不少好处，马戏团表演的门票很贵。做普通的工作，不一定能挣到那么多钱。”
安徒生说道，“不是的。这笔钱更可能被马戏团的团长占有，而不是给这些辛苦的表演者。退一万步讲，就算是真的分给了他们，身体上受到的损伤也是不可以被弥补的。变成了现在的模样，他们的寿命都是有限制的。”
“你可真是多管闲事。”汉斯无语的拍了拍脑袋，“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我们只要看节目开心就好。对了，”汉斯高兴的叫起来，他又想到了一个反对安徒生言论的有效观点：“我听人说过，我们的国王都看过这个马戏团的表演，还高度的赞扬了他们。连君主都赞同的事情，怎么可能是错的？”
两个人这时候已经排到了食堂窗口，安徒生还想继续反驳他，但窗口的工作人员开始叫汉斯点餐，他点完后就到另一边排队取餐，这时工作人员问安徒生后：“你要点什么？”
安徒生想了想，回答：“打包带走。我要一份烤牛排，两份意面，一份芝士蛋糕。”芝士蛋糕是给凯瑟琳带的，他心想，凯瑟琳这个样子，应该很难自己做饭，虽然下午还有课要上，但他还是回家给她送点吃的吧。毕竟，她真的是挺可怜。
他和凯瑟琳才认识几天，自然不可能建立起什么深厚的感情，但听到汉斯刚才的话，还是难免会替凯瑟琳感到悲伤。
汉斯：“打包？”
安徒生：“对。”
汉斯：“。。。。。好吧，真是个怪咖。”
拿到外卖后安徒生就开始往家里走，他推开学校的门。白皑皑的大雪漫天挥撒，像是银色的蝴蝶在空中缓缓起舞，然后缓缓的落下去，就像一顶厚毛毯一样盖住整个城市，将其装点的银装素裹。厚厚的积雪压在干枯的树枝上，在阳光的映照下反射着金色的光辉，如同树上结满金子，显得十分喜庆。
他推开厚重的大门，上了楼梯。在楼梯上，他隐约闻到了一股糊味。
谁家的饭做糊了，他想。是对门的老太太，还是楼上独居的中年男人？
不管是谁，都请他自求多福吧。
他继续往上走，这股味道越来越强。他逐渐走到了自己家门口，这股糊味已经变得愈发浓烈，他心里产生了不好的预感，刚刚上了最后一层楼梯，对门的门打开了，老太太拿着垃圾颤颤巍巍的下楼。看到他打了个招呼，说道：“克里斯汀，小伙子，你快回家看看吧，今天上午你房子里就传来一股巨大的糊味了。”
安徒生说道：“谢谢您，格林太太，我马上回去看一下。”他赶紧打开门，心想这一定不要是自己家里的味道，上帝保佑！这一定不要是他家里传出来的——
但门打开的那一瞬间，他彻底失望了，一股极其浓烈的烟味冲了出来，呛得他开始不停咳嗽。屋里已经开始冒灰色的烟气，他赶紧冲到厨房，发现炉灶那里正在喷火，凯瑟琳呢？
凯瑟琳去哪里了？他环顾四周，叫了几声凯瑟琳的名字，都没有回应，他把餐盒放下，就冲到客厅里，客厅无人，他又去了卧室，卧室也没有人，他最后来到卫生间，发现凯瑟琳已经倒在了地上，头上还磕出了红色的血印。哦天哪，这可不好。他下意识的伸手放在了她的鼻子上，哦有呼吸，那就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他赶紧把凯瑟琳抱起来，放到卧室的床上，然后又接水到厨房里开始灭火，几盆水下去，烟雾逐渐熄灭。他松了口气，在沙发上休息片刻，又想起来卧室还有人晕过去了，他赶紧去看凯瑟琳，想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嘘了一声，把书打开，等待老师开始。
“克里斯汀，你圣诞夜舞会找到舞伴了吗？”
“没有，我没准备参加圣诞舞会。”
“为什么！这可是学校一年一度的最盛大的舞会，你会后悔的。”同学惊诧的说道。
“我不会。”安徒生小声说道。“别说了，老师要来了。”
同学自讨无趣，他回过头来，视线被前排的安娜吸引，安娜是他们系最漂亮的女孩，走到哪里都会吸引一众目光。一头靓丽的黑色长发，精雕玉琢的侧脸，绿色的眼珠如同雨后的森林，漂亮的脸蛋如同初春的玫瑰花蕾。他看到安娜拖着腮看着教授的娴静姿态，颇为心动。每个文学系男生最大的愿望就是邀请安娜成为舞伴，当然，安徒生除外。
安徒生在他们眼里是个不折不扣的怪胎，唯一的爱好就是看书学习，除此之外对其他事情毫无兴趣。平时的同学聚餐也没怎么去过，一直都是独来独往，至于社团他可能也没有参加吧。不过他的成绩倒是名列前茅，以惊人的全a保持在全系第一的位置，因此教授很欣赏他，听说他一个人生活，逢年过节经常会邀请他去家里做客。
但是，和教授太熟也不只是好事，容易成为枪打出头鸟的那只鸟，比如此刻教授抛出了关于莎士比亚的英文语法的问题，全班同学陷入雅雀无声，他就叫安徒生起来回答：“克里斯汀，你对此有何看法？”
安徒生给出了完美的回答，教授满意的点点头。下课后，安徒生拿着自己的笔记去和教授讨论问题，不知道他们那边在讨论什么，教授露出了微笑，回答完问题后，教授忽然问道：“克里斯汀，这次平安夜，你有事情么？”
安徒生想起来家里的人鱼，有了瞬间的犹疑，但转念一想，周末就可以把凯瑟琳送回家了，到时候凯瑟琳就和他没有任何联系了，于是他摇摇头说道：“没有。”
“那就来我们家过节吧。海伦娜和杰西卡都很想你。”教授高兴的提议。
海伦娜和杰西卡是他的孩子，是两个非常可爱的小萝莉，一个七岁，一个四岁，安徒生虽说性格内向，但哄小孩上确实有一手，每次都把两个小孩哄得咯咯笑，抱着他的腿不肯撒手。
安徒生笑了笑，说道：“我也很想她们。”
和教授又聊了几句就告了别，他转身准备出门，汉斯在门口等他，他们平时都一起去食堂，汉斯又问他：“你真的不参加今年的圣诞舞会么？”
“不参加，我没有兴趣。”安徒生回答道。比起来在人多的地方挤来挤去，他更喜欢在家里看书。
“好吧。那真可惜。”汉斯咕咕哝哝的说道，“我好想邀请安娜当我的舞伴。可惜她拒绝过我。”他叹了口气，又说：“去哪个食堂吃？”
“去行政楼那个吧。”他说道，两个人出门下楼，沿着笔直的校园路向前走去。迎面很多同校的学生，他们很快就到了食堂排队，这时汉斯又说道：“哎，我好想邀请安娜去马戏团看表演，女孩子一定喜欢看这种演出。”
“马戏团？”安徒生重复了一遍。
汉斯继续说道：“哎，像你这种书呆子，肯定没有去过，你错过太多乐趣了。你要多出来玩才可以啊，我告诉你甜蜜马戏团的节目是绝对值回票价的，里面不仅有双头人，会喷水的怪物，还有人鱼公主呢。我半年前去过一次，啊那个人鱼公主可真漂亮。”汉斯陷入回忆的神情，双眼都在发光。
“红色的长头发就像海里的水藻，长长的睫毛如同蝴蝶羽翼，眼睛像是天上的寒星，嘴唇像是小巧玲珑的樱桃，在蓝色的湖水里身体似乎会发光，仿佛有星子落在她的皮肤上。”汉斯的神情越来越痴迷。
安徒生听到红色的头发愣了一下，想起了凯瑟琳，汉斯所说的这个女孩十有八九就是凯瑟琳了，他这样狂热的语气让他心里有些不适，人鱼公主虽然美丽，但这层美丽却是人为的谎言，脱下那层皮，背后是鲜血淋淋的谎言。
“哎呀我没骗你，那个美人鱼真的长得很漂亮，虽然我喜欢安娜，但是我不得不承认，她比安娜还要好看。”朋友以为他不相信自己的话，继续解释道：“你知道哦啊多少人都是冲着她去看这个节目的吗？”
“不，我只是好奇，这个世界怎么会有美人鱼这种生物。”安徒生凉凉的说道。
“不是啦，肯定不是天生的。哦对，你知道这个节目为什么这么受欢迎吗？因为她的鱼尾不是假的，而是真实存在的。以前很多节目都是找个漂亮的小女孩套上一个假鱼尾在水里摆来摆去，就敢自称是美人鱼公主了。但是她，是货真价实的。”汉斯解释道。
“对，所以我就更好奇了，怎么会有天生的鱼尾。”安徒生继续说道。朋友没有看出他的讥讽的意思，只以为他是好奇，耐心的给他解释。
“我听说是把两个腿从小缝起来，然后把鱼鳞黏上去，后来就会融到她的皮肤里，变成身体的一部分。”汉斯说，“所以才会更显出来她的可贵，很多马戏团都在尝试做美人鱼，但只有她是最成功的。”
安徒生听到朋友的话，觉得十分震惊，他用陌生的眼光看向自己的朋友：“这是不人道的。”
汉斯看他严肃的神情，不由自主有些软弱，但依然口硬：“可是他们的命运就是取悦我们，再说了，他们自己也从中得到了不少好处，马戏团表演的门票很贵。做普通的工作，不一定能挣到那么多钱。”
安徒生说道，“不是的。这笔钱更可能被马戏团的团长占有，而不是给这些辛苦的表演者。退一万步讲，就算是真的分给了他们，身体上受到的损伤也是不可以被弥补的。变成了现在的模样，他们的寿命都是有限制的。”
“你可真是多管闲事。”汉斯无语的拍了拍脑袋，“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我们只要看节目开心就好。对了，”汉斯高兴的叫起来，他又想到了一个反对安徒生言论的有效观点：“我听人说过，我们的国王都看过这个马戏团的表演，还高度的赞扬了他们。连君主都赞同的事情，怎么可能是错的？”
两个人这时候已经排到了食堂窗口，安徒生还想继续反驳他，但窗口的工作人员开始叫汉斯点餐，他点完后就到另一边排队取餐，这时工作人员问安徒生后：“你要点什么？”
安徒生想了想，回答：“打包带走。我要一份烤牛排，两份意面，一份芝士蛋糕。”芝士蛋糕是给凯瑟琳带的，他心想，凯瑟琳这个样子，应该很难自己做饭，虽然下午还有课要上，但他还是回家给她送点吃的吧。毕竟，她真的是挺可怜。
他和凯瑟琳才认识几天，自然不可能建立起什么深厚的感情，但听到汉斯刚才的话，还是难免会替凯瑟琳感到悲伤。
汉斯：“打包？”
安徒生：“对。”
汉斯：“。。。。。好吧，真是个怪咖。”
拿到外卖后安徒生就开始往家里走，他推开学校的门。白皑皑的大雪漫天挥撒，像是银色的蝴蝶在空中缓缓起舞，然后缓缓的落下去，就像一顶厚毛毯一样盖住整个城市，将其装点的银装素裹。厚厚的积雪压在干枯的树枝上，在阳光的映照下反射着金色的光辉，如同树上结满金子，显得十分喜庆。
他推开厚重的大门，上了楼梯。在楼梯上，他隐约闻到了一股糊味。
谁家的饭做糊了，他想。是对门的老太太，还是楼上独居的中年男人？
不管是谁，都请他自求多福吧。
他继续往上走，这股味道越来越强。他逐渐走到了自己家门口，这股糊味已经变得愈发浓烈，他心里产生了不好的预感，刚刚上了最后一层楼梯，对门的门打开了，老太太拿着垃圾颤颤巍巍的下楼。看到他打了个招呼，说道：“克里斯汀，小伙子，你快回家看看吧，今天上午你房子里就传来一股巨大的糊味了。”
安徒生说道：“谢谢您，格林太太，我马上回去看一下。”他赶紧打开门，心想这一定不要是自己家里的味道，上帝保佑！这一定不要是他家里传出来的——
但门打开的那一瞬间，他彻底失望了，一股极其浓烈的烟味冲了出来，呛得他开始不停咳嗽。屋里已经开始冒灰色的烟气，他赶紧冲到厨房，发现炉灶那里正在喷火，凯瑟琳呢？
凯瑟琳去哪里了？他环顾四周，叫了几声凯瑟琳的名字，都没有回应，他把餐盒放下，就冲到客厅里，客厅无人，他又去了卧室，卧室也没有人，他最后来到卫生间，发现凯瑟琳已经倒在了地上，头上还磕出了红色的血印。哦天哪，这可不好。他下意识的伸手放在了她的鼻子上，哦有呼吸，那就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他赶紧把凯瑟琳抱起来，放到卧室的床上，然后又接水到厨房里开始灭火，几盆水下去，烟雾逐渐熄灭。他松了口气，在沙发上休息片刻，又想起来卧室还有人晕过去了，他赶紧去看凯瑟琳，想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