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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1）
生活就像一个小孩子。
它不会懂得你的欢天喜地，你的悲欢离合。
它喜欢调皮的来挑逗你。当你开心的时候，它想的也许是在你身边哭。而当你真正想哭的时候，它或许正站在俯视着你的地方，展现着它最灿烂的笑容。
年轻的时候，我们总是喜欢跟旧时的朋友缅怀过去，跟新的朋友憧憬未来。男人们会商量一起创业，出去打天下，或是商量将来怎么骗老婆出去风流而不被抓包。女人们则会聚在一起，关系好的总会说，我们将来要住在一栋楼里，顺便再给孩子定个娃娃亲吧。
关晓晓以为，关于订娃娃亲的日子还离她们很远。却没想到，她这个未来的儿媳妇或者是女婿，竟这么早就来到了。
她在医院走廊找到成雅的时候，成雅还是平常那个样子，完全不见任何的慌张、忙乱。
“怎么回事？”关晓晓用尽量平静的口气问道。
成雅看了看她，半天才说话：“杨过的。”
晓晓下意识皱起眉头。她记得，成雅跟杨过，已经分手了。为什么这个时候又跑出这么个意外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
晓晓了解成雅。她对待感情再不认真，也还是珍惜自己的。也许现在这个社会，女孩子早早变成女人是很正常的事情，可她知道，成雅不一样。虽然她与那些女孩子，不对，那些女人们得到的结果是一样的，但她就是不一样。她与她的那个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一直到高三毕业才突破了那层界限。对，她还有她的那个“重”。
只是她忘记了，人们都觉得自己身边的人跟其他旁的人是不一样的。严格说起来，结果都一样了，谁还去在意那个过程是不是有难言之隐呢。
“一个月之前吧……”
成雅的叙述，很简单。或许她本身就不想让它太过于复杂。简单的事，简单处理就好。难的事，把它想简单了再处理就好。
他们在外语学院，平常接触的基本都是“单身妈妈其实未婚”之类的这种新闻。久而久之，连女生都快觉得结婚之前生个孩子但不知道他爸是谁，真的是件很正常的事情。更何况他们男生呢。而且，据杨过之前说的，他的父母好像还，挺开放的。
成雅说，那是他们在一起还不过半个月的时候。那个星期天，原本约好的是两个人去看电影。成雅去了约好的地点没看到杨过，于是就给他打电话。杨过说他不小心起晚了，然后叫成雅去他在外面租的公寓找他。
可能他觉得，时候到了，可以适当的加深一下两人之间的关系了，想当然的觉得成雅也应该是同意的。却没想到，得到的，是成雅的拒绝。
如果有一个男生，他老是被你欺负，欺负到生气还是被你欺负——这是你的福气。那是他在让着你。男女之间，实力悬殊，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是一个大男人的对手。
“这是强bào。”关晓晓努力压制着自己颤抖的手缓缓的说。
成雅轻轻地笑了笑，几乎会让人忽视的笑容：“强bào？这都过去一个多月了，说强bào，骗谁呢。”
成雅这句话，让关晓晓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想起当初成雅跟她说，她跟杨过分手了这件事的时候。
当时的她，在做什么呢？
对了，她沉浸在跟唐俊和好，关系比较稳定，对今后的美好憧憬中。她只淡淡的问了几句，成雅没多说，她也没再细问。只觉得分手就分手了，她又不是第一次分手。她连关心一下成雅都没有。她只是想当然的觉得成雅应该是不在乎的，却忽略了那中间的应该两个字。她是不在乎杨过，却不一定不在乎他们为何而分手。
都说重色轻友，重色轻友。平常总是埋汰成雅的关晓晓，如今也把这四个字按在了自己的头上。她曾经是那样的不喜欢littleJ，可是Jenny却不会为了感情而忘记朋友。
晓晓不知道该摆出怎样的一种姿态来安慰成雅。
“晓晓，我害怕。”
看着成雅手上拿着的化验单。这是成雅第一次不是用开玩笑的口气跟她说：我害怕。可是她却不知道她应该怎么做。怎么做，才能令成雅不害怕。
晓晓紧紧地握住成雅的手：“有我在。”
有的时候，说大话，不是为了跟别人吹牛或是显示自己多么厉害，而是为了让自己身边的人安心一点。哪怕是只能安心一点点。
“我该怎么办啊？”
关晓晓小心翼翼的呼出一口气，像害怕吓着什么一样：“孩子肯定是不能要。可流产手术对你的身体不好，何况，你已经受过一次了。”
晓晓想到大一军训的时候，成雅因为怀孕老是捂着嘴巴频频去请假休息的场景。那个时候她骗教官说她有哮喘，不能劳累太长时间。现在，她不用再欺骗任何人了，但这个不用欺骗，却不是她想要的。
晓晓实在是不忍心让成雅再上一次手术台，但这又是唯一的道路。
“先跟我回去吧。好好休养几天，我再带你来。”说完不等成雅同意还是不同意，把自己的围巾摘下来围到成雅的脖子上，径直拉着她就往医院门口走去。
在回学校的车上，晓晓还是没有忍住：“杨过知道吗？”
“应该知道。是他要我去做检查的。”
“手机借我一下。”
成雅看见她找到了杨过的号码，除了编辑‘我怀孕了’这四个字，后面还加上了让他6点钟在宿舍楼下等她。
成雅略带不满的说：“晓晓，我们分手了，我不想跟他有什么联系。”
关晓晓把手机放进成雅的包里：“就是不想你跟他再有什么牵扯。”
成雅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晓晓也没多做什么解释。只是到了宿舍楼下之后，晓晓让成雅先上楼：“我在这等杨过过来。”
“你想干什么？”
晓晓帮成雅紧了紧外套的衣领：“我比你，更不希望你再见到他。”
成雅最终只是点了点头，转身朝宿舍楼里走去。
这是提前送给成雅的圣诞礼物吗？可是她明明没有在床头挂上袜子啊。想到这儿，关晓晓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拼了命想要得到的，它不给。拼了命想要避免的，它上赶着送来。
杨过走过来的时候，只见到了关晓晓一个单薄的身影，并没有看见那个约自己过来的女孩，顿时有了一种不太好的想法。
“晓晓，小雅让我在这儿等她。她还没回来吗？”
关晓晓看都没看他，只是盯着早就已经没有了外衣的干枯的枝干。这么冷的冬天，连他们穿着羽绒服都觉得刺骨，它们连那层薄薄的纱衣都没了，还能挺过这个季节——真顽强。
它不会懂得你的欢天喜地，你的悲欢离合。
它喜欢调皮的来挑逗你。当你开心的时候，它想的也许是在你身边哭。而当你真正想哭的时候，它或许正站在俯视着你的地方，展现着它最灿烂的笑容。
年轻的时候，我们总是喜欢跟旧时的朋友缅怀过去，跟新的朋友憧憬未来。男人们会商量一起创业，出去打天下，或是商量将来怎么骗老婆出去风流而不被抓包。女人们则会聚在一起，关系好的总会说，我们将来要住在一栋楼里，顺便再给孩子定个娃娃亲吧。
关晓晓以为，关于订娃娃亲的日子还离她们很远。却没想到，她这个未来的儿媳妇或者是女婿，竟这么早就来到了。
她在医院走廊找到成雅的时候，成雅还是平常那个样子，完全不见任何的慌张、忙乱。
“怎么回事？”关晓晓用尽量平静的口气问道。
成雅看了看她，半天才说话：“杨过的。”
晓晓下意识皱起眉头。她记得，成雅跟杨过，已经分手了。为什么这个时候又跑出这么个意外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
晓晓了解成雅。她对待感情再不认真，也还是珍惜自己的。也许现在这个社会，女孩子早早变成女人是很正常的事情，可她知道，成雅不一样。虽然她与那些女孩子，不对，那些女人们得到的结果是一样的，但她就是不一样。她与她的那个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一直到高三毕业才突破了那层界限。对，她还有她的那个“重”。
只是她忘记了，人们都觉得自己身边的人跟其他旁的人是不一样的。严格说起来，结果都一样了，谁还去在意那个过程是不是有难言之隐呢。
“一个月之前吧……”
成雅的叙述，很简单。或许她本身就不想让它太过于复杂。简单的事，简单处理就好。难的事，把它想简单了再处理就好。
他们在外语学院，平常接触的基本都是“单身妈妈其实未婚”之类的这种新闻。久而久之，连女生都快觉得结婚之前生个孩子但不知道他爸是谁，真的是件很正常的事情。更何况他们男生呢。而且，据杨过之前说的，他的父母好像还，挺开放的。
成雅说，那是他们在一起还不过半个月的时候。那个星期天，原本约好的是两个人去看电影。成雅去了约好的地点没看到杨过，于是就给他打电话。杨过说他不小心起晚了，然后叫成雅去他在外面租的公寓找他。
可能他觉得，时候到了，可以适当的加深一下两人之间的关系了，想当然的觉得成雅也应该是同意的。却没想到，得到的，是成雅的拒绝。
如果有一个男生，他老是被你欺负，欺负到生气还是被你欺负——这是你的福气。那是他在让着你。男女之间，实力悬殊，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是一个大男人的对手。
“这是强bào。”关晓晓努力压制着自己颤抖的手缓缓的说。
成雅轻轻地笑了笑，几乎会让人忽视的笑容：“强bào？这都过去一个多月了，说强bào，骗谁呢。”
成雅这句话，让关晓晓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想起当初成雅跟她说，她跟杨过分手了这件事的时候。
当时的她，在做什么呢？
对了，她沉浸在跟唐俊和好，关系比较稳定，对今后的美好憧憬中。她只淡淡的问了几句，成雅没多说，她也没再细问。只觉得分手就分手了，她又不是第一次分手。她连关心一下成雅都没有。她只是想当然的觉得成雅应该是不在乎的，却忽略了那中间的应该两个字。她是不在乎杨过，却不一定不在乎他们为何而分手。
都说重色轻友，重色轻友。平常总是埋汰成雅的关晓晓，如今也把这四个字按在了自己的头上。她曾经是那样的不喜欢littleJ，可是Jenny却不会为了感情而忘记朋友。
晓晓不知道该摆出怎样的一种姿态来安慰成雅。
“晓晓，我害怕。”
看着成雅手上拿着的化验单。这是成雅第一次不是用开玩笑的口气跟她说：我害怕。可是她却不知道她应该怎么做。怎么做，才能令成雅不害怕。
晓晓紧紧地握住成雅的手：“有我在。”
有的时候，说大话，不是为了跟别人吹牛或是显示自己多么厉害，而是为了让自己身边的人安心一点。哪怕是只能安心一点点。
“我该怎么办啊？”
关晓晓小心翼翼的呼出一口气，像害怕吓着什么一样：“孩子肯定是不能要。可流产手术对你的身体不好，何况，你已经受过一次了。”
晓晓想到大一军训的时候，成雅因为怀孕老是捂着嘴巴频频去请假休息的场景。那个时候她骗教官说她有哮喘，不能劳累太长时间。现在，她不用再欺骗任何人了，但这个不用欺骗，却不是她想要的。
晓晓实在是不忍心让成雅再上一次手术台，但这又是唯一的道路。
“先跟我回去吧。好好休养几天，我再带你来。”说完不等成雅同意还是不同意，把自己的围巾摘下来围到成雅的脖子上，径直拉着她就往医院门口走去。
在回学校的车上，晓晓还是没有忍住：“杨过知道吗？”
“应该知道。是他要我去做检查的。”
“手机借我一下。”
成雅看见她找到了杨过的号码，除了编辑‘我怀孕了’这四个字，后面还加上了让他6点钟在宿舍楼下等她。
成雅略带不满的说：“晓晓，我们分手了，我不想跟他有什么联系。”
关晓晓把手机放进成雅的包里：“就是不想你跟他再有什么牵扯。”
成雅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晓晓也没多做什么解释。只是到了宿舍楼下之后，晓晓让成雅先上楼：“我在这等杨过过来。”
“你想干什么？”
晓晓帮成雅紧了紧外套的衣领：“我比你，更不希望你再见到他。”
成雅最终只是点了点头，转身朝宿舍楼里走去。
这是提前送给成雅的圣诞礼物吗？可是她明明没有在床头挂上袜子啊。想到这儿，关晓晓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拼了命想要得到的，它不给。拼了命想要避免的，它上赶着送来。
杨过走过来的时候，只见到了关晓晓一个单薄的身影，并没有看见那个约自己过来的女孩，顿时有了一种不太好的想法。
“晓晓，小雅让我在这儿等她。她还没回来吗？”
关晓晓看都没看他，只是盯着早就已经没有了外衣的干枯的枝干。这么冷的冬天，连他们穿着羽绒服都觉得刺骨，它们连那层薄薄的纱衣都没了，还能挺过这个季节——真顽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