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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方夏并不知道郭嘉想了那么多,但也知道,这人的话绝对不能简单地听,得顺着,倒着,甚至打乱顺序重新组合着来听。她思考了一下,道:“主将身先士卒,下属必然竭力相随,我虽无百人敌之能,到底也是一军主帅,若是去了,必然能够激励士气。”

    郭嘉神色认真了些,他看了方夏一眼,才道:“主公所言甚是。”说罢,他道:“不过,嘉倒是有一个想法,可比此番守城重些,主公可有闲一听?”作为一个一向不坦诚的人,这一次郭嘉似乎显得格外的坦诚。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方夏点头,道:“好吧,我们走。”

    方夏无法亲自去,即使去了她没有指挥守城战的本事儿,只能寄希望于梁习真的像郭嘉说的那么给力了。()

    不过,直到两人回到谯郡太守府所在,还没有坏消息传来,方夏到底松了一口气。

    郭嘉拉着钟繇,邀他一起议事。

    “元常,嘉与主公有事儿相商,同去同去。”

    钟繇与荀彧关系尚可,毕竟两人都是世家子弟,与陈群也有些交流,只是不深,与郭嘉倒是真的没什么关系,他小声道:“奉孝,君子相交,拉拉扯扯,成何体统?”而且如今还有谯郡原本太守府的人在,这么着不是给主公丢人了?

    郭嘉却不在意,但因为体弱,拽不动钟繇,只得自己一人先去。

    方夏与钟繇紧随其后。

    三个人坐在屋中,之前郭嘉道三策之中,无论上策还是中策,都需要刘辟助一臂之力。现在搞定了刘辟,他明天就会来报道,郭嘉也不再装神秘,终于说起了,他之前三策之中,最后没有点透的上策。

    这就到了郭嘉发挥的时间了。

    他原本病怏怏的,清减瘦削,看着没几两肉,仿佛风一吹就倒,可是说到谋略,却自有一股慑人的风采。

    上策其实说透了,非常简单,便是劝降。

    郭嘉觉得,打退黄巾不算本事儿,得收编了黄巾,那么这些人就会成为方夏管理豫州,甚至称霸天下的资本。当然,这个劝降的人选,自然只有刘辟了。至于话怎么说,该做些什么,这就是他这个谋士应该考虑的了。

    管亥性子其实很好琢磨,是个硬骨头,乍一看软硬不吃,但实际上,却并非油盐不进,还是听得进去话的,从周仓劝他改道谯郡就可以看得出来,而周仓的仇恨也是针对许家,针对那些豪族,却并非整个谯郡。

    也就是说,两边的仇恨,并没有想的那么大。

    这就是收编黄巾的前提。

    而管亥当然不会轻易就范,但是若他攻不下谯郡,粮草的问题迫在眉睫,已经不容许他再想别的办法了,比如向着许昌进军,而许昌其实一穷二白,方夏发手下粮饷,还是打秋风来的,根本没粮让管亥抢,至于原路返回,再打徐州甚至北海,那更是无稽之谈。

    只要先让刘辟在管亥心中种下一个种子,走投无路的时候,他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手下那些黄巾弟兄考虑,这才是管亥最大的软肋。他是一个很亲民的将领,而是单自己想要荣华富贵,早就成了,根本不会落到如今地步。

    而貂蝉之名,整个大汉,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又是就近,管亥投靠的几率,就会变得很大。

    郭嘉虽然谋略如天马行空,但其实很少解释,都是一脸神秘,表示听我的,你们这么做就行了,此番这么解释一通,顿时有些口干舌燥的,转脸便是一副无赖模样,找方夏要水喝,画风转变的浑然天成。

    方夏全神贯注的听着,本来都有些目瞪口呆了,郭嘉来这么一出,她顿时回神。

    因为这里就他们三个,没有旁人,方夏只得起身,给郭嘉倒了一杯。

    钟繇慢了一步,只能摇头。

    郭嘉挑剔了一句不是酒,见方夏看他眼光不客气了,这才撇撇嘴灌了下去。心中也是知道的,虽然方夏没说什么,但是他身体本来就不好,还这么冒险从许昌跑到谯郡,方夏不压着他回去或者喝药已经是极为不错的了。

    他们这么一番商讨,时间便很快的过去了。

    这么久的时间,一直没有人来打扰,而战争的时候,没有消息,其实就是好消息。

    在天色转暗的时候,管亥仍然半点便宜都没有占到。黄巾本来战斗力就有限,而且大部分都是贫苦百姓,患有夜盲之症,到了夜晚一片雾蒙,更是什么都看不清楚,本来攻城就很吃亏,在这样的情况下攻城,那就跟送死没什么区别。

    如此一来,管亥无奈之下,只能退兵。黄巾粮草剩余微末,好在攻城死了些人,又借助战争转移了注意力,人力疲乏,并没有造成动乱,最后勉强找人生火做饭,分食最后一点食物,微微垫了垫肚子,便就地睡去了。

    梁习这才下了城头,亲自回来跟方夏复命。

    “习不负貂蝉大人所托。”

    方夏见他一身战火,甚至左臂还被流箭擦到,亲自替他重新包扎,道:“子虞,辛苦你了,我对内政还能有些见解,这守城之术,实在是一窍不通,全拜托你了。”

    梁习脸上涨红,这完全是激动地。

    毕竟要说礼贤下士,这一点各路诸侯,还真没有谁比方夏做得好,而且她名声又是开了挂的,自然不可与旁人同论。而且古人就吃这一套,哪怕是作秀,只要有本事儿做一辈子的秀,人家也是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