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小时候，你就曾说过，以后要做一个胜过义父的大将军。”

    夜瑾一找到凤沁雅的时候，她正坐在秋千上面看书，联想到她昨晚说的那个消息，情不自禁的他就想到了这么一个画面。

    “我也记得你曾说过要做一个能够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凤沁雅收起手中的书卷，笑着回复，她的确说过类似的话，似乎比他说的还要狂妄一些，她的原话是“我要做女战神！”

    还真是年少轻狂的岁月呢！凤沁雅回想起来昔日的自己，也不知道那时是哪里来的自信。

    “小雅觉得现在我还不是能够顶天立地的男子吗？”

    似乎有些意外夜瑾一会用这般调侃的方式问自己这样的问题，一时之间凤沁雅显得有些迟疑。

    见她如此反应，夜瑾一笑的很是愉悦，“能够看到你哑口无言的样子还真是难得。”

    一直以来，凤沁雅都是他们之中口才最出色的，每次都只有被她说得无话可说的份。

    凤沁雅明显的感觉到了，夜瑾一变了，或者说他对待自己的态度与以前有了很大的不同。不过，她很喜欢这种改变，这样的相处模式让她心情很轻快。

    “瑾一都已经是能够独当一面，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呢！”

    时间过得还真是快，他们都有些感慨，早就不再是当年那个无忧无虑的少年了。

    “对于出征，有什么打算吗？”

    说到正题的时候，夜瑾一还是很严谨的，因为已经在战场上面打滚了一段时日，他开始明白实战与纸上谈兵的区别真是天壤之别。

    虽说凤沁雅也有领兵打仗的经验，不过那只有一次，而且情况特殊。夜瑾一对于凤沁雅带兵这件事，还是持有保留态度的。

    “怎么，难道瑾一你不相信我的实力？”

    被她这样反问，夜瑾一还真是进退两难，这才是他熟悉的凤沁雅。看来昨晚她的反常已经结束了，只是有些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那么做。

    “你们怎么样？”

    夜瑾一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内心还真是有些打鼓，不知道对方会给他一个怎么样的答案。

    凤沁雅改变了脸色，她不知道为什么夜瑾一会这样看待她与百里冥之间的关系，不过她真的不希望他误会，哪怕她无法接受他，因为他一直都是她的哥哥，可是百里冥不同，她不接受他，他们就没有什么干系。

    “什么怎么样？他是君，我是臣，就这么简单。”

    还真是撇的一干二净的说法，夜瑾一不禁有些为百里冥默哀，看来他要走的路还很长。

    “是来唤我入宫的吗？我就不去了，你们不要跟那人客气。”

    他们在外面受苦受累，也都是在为他卖命，自然是不需要客套的，再多的赏赐也是担得起的。

    夜瑾一听着她孩子气的说法，还真是拿她没有办法，那个人也不会治她的罪。说与他没有关系，其实她何尝不是恃宠/而骄，有恃无恐的做着这些藐视君王的行为。

    夜瑾一走后，凤天凌也过来了，凤沁雅知道父亲这是有话要与她说。

    “父亲没有入宫吗？”

    对于那些应酬，凤天凌实在是喜欢不起来，戎马军营的人压根没有办法适应那种觥筹交错的场合。

    “已经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为父已经老了，就不去掺和。”

    说起来，凤天凌这个长辈，远远要比他们看清楚时局。只是心中多少有些担心，也不知道凤逸飞会不会惹出来什么乱子。

    “父亲不必担心，兄长是知道分寸的人。”

    昨晚只是一个意外，凤逸飞在一般的时候都是很靠谱的，只不过是格外的在意家人而已。

    “小雅，父亲从来没有干预过你的选择，不过战场可不是儿戏的地方，你真的考虑好了吗？”

    凤天凌并不担心凤沁雅的本事，自己的女儿有几斤几两，他还是心里有数的。不过，很多时候实战与知识还是存在一定的差距的。

    最重要的一点是，战场之上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你要面对太多太多让你难受的时刻。血腥，暴力，牺牲，亲近的人死在自己眼前，她能不能承受的住呢？

    从父亲的目光中，凤沁雅就能够读懂他的心思，心中暖暖的。她不知道要怎么样对他们解释，刚才离去的夜瑾一也好，父亲也罢，她不是他们心中那个什么都不曾经历过的小女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