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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狭路相逢

    就在落翁达的凌泉剑马上刺中斯徒肋部的时候,斯徒忽然间变化出了好多条手。每只手上都带着一把剑。夏翁达一惊:“万鬼魔手”?但是剑已发出,无法收回,只能看准其中的一只手刺去。

    可是一剑刺去竟然插了个空,别说没刺到斯徒的手臂了,就连衣服也没挨到。当斯徒的施展万鬼魔手的时候,手中的剑就成了“鬼鼻剑”,江湖上称可以一击削落鬼鼻子上的灰尘,一是讲这万鬼魔手虚虚实实时有时无,好似在阴阳穿梭,二是讲斯徒的剑法恶毒,天下无人能敌,只能去削鬼鼻子。

    落翁达一脚抬了上去,想踢实斯徒的手臂,不料却被深深的刺了一下。血立刻汩汩涌出,夏翁达又用小臂砍斯徒的脖颈,也被刺中。接下来这神出鬼没的剑瞬间又刺中了夏翁达的左肩,锁骨,大腿,和腰部。鲜血狂喷,染红了一地。

    斯徒狞笑道“看今天咱俩谁去喂狗。”说罢举起长剑向落翁达喉头刺去,忽然飞来一颗玉石子打中了徒斯的眼睛,疼得他连忙收手捂住眼睛。只听卫麒麟走出来,说道“好啊,你们俩。我卫麒麟成亲的日子,就这样给我送贺礼吗?”。卫麒麟一只手把玩着另一只手上的镯子,一边说“你们呀,要是想决出个你死我活,不如再约个日子,请众人到场为你们裁判作证,怎么样?”听到女儿这样讲,卫长青也赶紧出面“两位大侠,今天是小女的喜庆日子,若真有什么非打不可的架,还是改个日子,到时我卫某人一定不再横加拦阻。如果非要今天扫了卫某人的兴,也不要怪我对客人不客气。”

    斯徒捂着眼睛说“好,那就约在后天戌时,在常山寺后的落霞坡上,你我再决一死战”此时他左眼冒血,再打下去也不见得会占上风,便顺着卫知府的话约到了后天再比试。

    落翁达也点点头,“搅了卫大小姐的婚事,他日再来请罪,乔儿我们走。”说罢师徒二人双双飞上屋檐,消失在天际边。

    回到家中,林乔请来村里的医生张卜子为师父包扎伤口。担心后天的落霞坡之战。落翁达气愤的一只手拍向桌子,这一拍竟把桌腿齐刷刷的震成五截。林乔心疼师父,再也忍不住了,冲到师父面前“师父,您这是何苦呢?我们就在乡下种我们的菜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去招惹斯徒那样恐怖的人,您到底跟斯徒,还有太师有什么过节呀。您看您都伤成这个样子了。”

    “乔儿,”夏翁达凝住话头,过了许久说出“即使损我九十,只要能杀敌一百,这也是赢。”

    林乔感到师父在酝酿一个可怕的局,但不敢猜想是什么。师父对他来说犹如天大,如父如母,哪怕师父受了一点不测,对他来说也是无法忍受的。

    “后天好好观战吧。”

    落翁达起身回房,走了几步,回头对林乔说“你的剑给我。”林乔并不知师父为什么要他的剑,但还是双手递上了“是。”

    待到约战之日,成亲当日在场的各路人马都聚集到落霞坡上,要一睹剑仙落翁达和鬼鼻手斯徒的较量。落翁达一身青衣站在坡上,左顾右盼不见斯徒的身影。忽然一声凄厉的鹤鸣在东边响起,众人转身一看,一只受了惊吓的白鹤惶恐的一飞冲天。就在那个方向出来了一个似狼似人的身影向人群本来。众人一看是斯徒,落翁达立刻举起剑前去迎战。

    两人一只凌泉剑,一只鬼鼻剑向打得不可开交,转眼就大战了十多个回合。斯徒见抵挡不住落翁达的进攻,心想他应该还没找到破我万鬼魔手的方法,好,我今天痛快点,直接送你见阎王。

    斯徒又施展开“万鬼魔手”,在一阵炫光之中闪出一个白光直指落翁达的上盘。这道光冷酷、锐利,充满杀气。向上一拐又猛然往下砍去,斯徒将所有力量都压到手掌之中,全身奋力向夏翁达扑来,在“鬼鼻剑”砍入师父肩臂时,一把匕首也插入了斯徒的腹中,但是此时斯徒的注意全部在自己的剑上,丝毫没有注意自己中了刀。

    鬼鼻剑的剑刃切开落翁达的肩襟。像犁耕地将土拨到两边一样,把他右臂上的肌肉切分开来,

    落翁达伸出左手一抓,扣住斯徒的手臂,让他无法抽回剑。斯徒的手骨被抓的随时都会碎了似的,又见落翁达往自己小腹插了一刀,盛怒之下运起内功,带动手腕将剑刃插进了落翁达右臂的骨头里。

    师父忍着剧痛,抽出插在斯徒小腹中的匕首,再次向斯徒的胸口插去。斯徒见状赶紧想抽出剑,追砍一刀,可是落翁达的手如同千斤重的铁石一般压着,让他无法抽出。两人同时“啊”的吼了一声。霎时间,斯徒的表情凝固了,眼睛死命的向外鼓,一行深色的血从嘴角流出来。

    他死了。

    斯徒的尸体贴着落翁达的身躯掉落在地,在他的胸口上插着一把匕首,匕首的柄上死死地攥着一只手,是落翁达的右臂。仿佛这只手臂将跟随死去的斯徒,无论何时何地就算是阴曹地府,也要保证这只匕首插在他的胸口上,永远不拔出来。

    原来落翁达为了不让斯徒抽出砍在肩膀上的鬼鼻剑,用尽全力压住他的手腕。鬼鼻剑砍在他的锁骨上,两相用力,最后竟然把他的手臂硬生生地切断了。

    “师父,师父!”林乔看到最后一幕双腿一软,跌跌撞撞的跑向落翁达,早已是泪流满面。汩汩的鲜血从师父的右肩喷出。

    林乔伸出双手,交叠的按着那个窟窿。可是鲜血从他的指缝中喷涌而出,他又用自己的胸膛抵住,双手环抱着师父。倚在落翁达的肩头放声痛哭。

    回家之后,林乔请来乡里的郎中帮师父敷药。包扎好伤口后,林乔服侍师父躺下,但久久不愿离开。浸湿了毛巾为师父擦脸。窗外池塘里的蛙叫声渐渐弱了下去,案板上微弱的烛灯一明一暗似乎要马上燃尽,可是林乔此时一心全在师父身上。落翁达长叹一口气说:“大志未成,我却成了个废人。”林乔心中一阵阵的酸楚和痛苦,差一点眼泪又要流出来。连忙跪在师父的床边,双手抱拳聚过头顶说“师父,徒儿全凭您的恩泽才长大成人,您对我视如己出,我敬您如同生父,徒儿愿意听您的派遣,去做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