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用你喜欢的方式来道歉而已，以后不会了……”卡卡西认真地说，“我以为你也会喜欢被亲的……”

    “！”蓮惊了一下，不过随后就淡定下来了。

    还好，不是想象中的那个发展。

    “我不喜欢被动，你明白了吗？”鸣人叹了口气，走向他。

    虽然不喜欢被动，讨厌被喜欢，但如果对方真的有些喜欢自己的话……他也只能同情一下对方了。

    讨厌的是行为。

    而喜欢自己的人本身的话，倒是不会觉得多讨厌。

    就是觉得对方瞎了犯傻而已。

    [太可怜了。]

    ——居然会喜欢上我这种人。

    “你喜欢我吗？说实话。”鸣人抬眼看他。

    “…………有点。”卡卡西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但更多的是……作为家人的喜欢，真的。”

    他本来觉得自己只是放不下鸣人而已，结果安静地反省了两个月以后发现自己真的是有一点喜欢鸣人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但他清楚自己不是受虐狂。

    喜欢。

    但每到离开了就活不下去的程度。

    他之前会难过却并不是因为‘被喜欢的人’疏远了，而是被亲近的人疏远了而已。

    养了猫狗几年都会有感情，更何况对方是个人了？

    ……他刚刚听到狗子不在了以后，感受到的是比这更加痛苦的心情。

    但生离死别……他已经经历过很多次了。

    至少现在二十七岁的他不会再因为这样的事情而哭出来。

    “被你疏远了，我很难过，但是相比起你刚刚说的狗子不在了……就……没有那么难过了，抱歉。”卡卡西还是捂着眼睛。

    由于有面罩的原因，他捂了眼睛以后，能被看见的就只有挡了一半的护额和头发了。

    ——

    蓮觉得这个八卦有点大。

    ——

    “这样挺好的。”鸣人点头，“狗子只是不在这里了而已，他和鸢去玩了。”

    “啊……这样，那就好。”卡卡西松了口气。

    “……”

    “……”

    “……”

    蓮看看卡卡西，看看鸣人。

    怎么都不说话了？

    “……那个，我要去扫墓，你……能陪我去吗？”卡卡西觉得这样一直沉默的话，不论什么问题都解决不了，于是开口。

    但手还没有放下。

    “行。”鸣人点头，“我也想看看琳姐姐。”

    “可是……看不到人的……”卡卡西又叹了口气。

    “我知道，因为你不是去扫墓吗？”鸣人看了眼蓮，把她往左臂弯中挪了挪，抬起右手移开了卡卡西捂着眼睛的手。

    在刚刚触碰到的时候，卡卡西瑟缩了一下。

    “已经没事了。”鸣人想了想电视上看过的哄小孩的大人，试着模仿那种语气去哄卡卡西。

    “……真的吗？”卡卡西愣愣地看着他，“以后我们还能像以前那样……相处吗？”

    “可以。”鸣人摸了摸蓮脑袋上的毛发，“她不是我的猫，是别人的，我帮忙带着而已。”

    “这样啊。”卡卡西是彻底放下心了。

    “先去花店还是水果店？要不要买一块蛋糕？”鸣人突然来了兴致，“再买点饰品怎么样？”

    “额，好啊，反正时间还很充足……都去一次？”卡卡西试探着问。

    他还没有从‘被原谅’的现实中缓过来。

    两个多月了。

    他也有一点点习惯了鸣人‘又’不在的生活了。

    但习惯是习惯，和情绪上的痛苦并不冲突。

    ——

    他们先去买了一些可爱的饰品。

    卡卡西不太会挑，鸣人也不会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