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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绑架

    他一直说,这个世界上其实就有两种人,一种是幸福的要死要活,一种是苦逼到无下限,很明显,方南——就是后者。

    方南今年24岁,24年前,襁褓中的他,在一个平凡的午后,出现在了一家孤儿院的门口,被院长收养,15岁那年,方南选择离开孤儿院,从此活的像条狗一样,他时常幻想着自己有一天能过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跑车美女大别墅的生活,可一切仍旧只是幻想,现实永远是那么残酷。

    至今为止方南只交过一个女朋友,却在昨天和他分手了,而且还狠狠的羞辱了他一顿,对于此,方南觉得的心痛的同时,却也发现自己像是突然之间放开了一样……

    既然对方不在乎自己,那自己为什么还要去在乎她?

    这个世界上少了谁,地球都照样能转,小人乍富,腆胸结肚,失去她,对自己来说也许是一件好事,至少他还年轻,并没有将自己的一生都交给这种女人。

    要是这么想,方南觉得自己其实还算幸运。

    昨晚他又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飞到了月亮上,听说梦到月亮能当皇帝,方南兴奋的不行,可摸来摸去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着急,就醒了。

    早上起床的之后,奇迹没有发生,他仍然是个打工仔,苦逼身。

    从床上爬起来,胡乱的套上一条裤子,然后迷迷糊糊的拿起牙刷和杯子,简单的洗漱一下,新的一天就这样开始了。

    整理完毕,回到屋子,找了块儿干净的毛巾,开始擦拭桌子上摆着的一张自己和一个中年女人合照的照片,他擦的很仔细,看着照片的时候,眼神也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照片中的中年女人就是当初收养他的院长,如果不是她,方南恐怕早就冻饿而死了,离开孤儿院的那天,是方南这一生之中哭得最厉害的一次,他不是因为担心以后的生活会如何如何,而是不舍得离开这个尊敬的人和那些与自己命运相同的小伙伴们,可到头来,现实依旧逼着他只能往前走,回不了头。

    三年前,院长去世了,方南难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唯一能做的就是将这张照片供奉起来。

    在他心里,这个女人是他唯一的亲人,没有人可以替代得了。

    他现在的生活确实不好,一没有文凭,二没学历,每天做着各种打杂的临时工,住在一间十几平米的小屋子里,这就是方南的一切了。

    这小屋的隔音不好,每天晚上都能听到隔壁的男女传来吭吭哧哧的虐狗声。

    每天下班回家,吃点咸菜,喝点劣质的散白酒,然后对着墙壁大骂几句,就是方南的日常。

    今天一如既往,洗漱完毕,简单的吃了口昨晚剩下的饭菜,就出了门,他做梦也不会想到从今天开始,他的生活将会发生多大的变化……

    骑着自行车上班,也不知道怎么的,总觉得心里空烙烙的……

    “也许是因为昨天的事情吧”

    方南这么想着,但是究竟是怎么一感觉,一时却又说不清楚,总感觉也许今天会发生点什么,难道要去买个彩票吗?

    就在这时,方南突然发现前面已经是红灯了,赶忙停下自行车把脚支撑在马路上,心里还在琢磨着之前彩票的事情,可还没等他站稳,突然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凌厉的刹车声,方南吓了一跳,猛回头,顿时就看到一辆红色的法拉力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似乎并没有停下的意思……

    “我靠!”

    就这么一愣的功夫,方南顿时觉得冷汗直冒,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反应速度,一个飞窜跳到一旁,几乎就是同时,法拉利直接他的座驾撵到了车下,方南则狠狠的摔在了一边,在地上滚了一圈,坐起来呆愣愣的看着这场突如其来的事故。

    尤其是当他看到自己的宝贝座驾以一种相当古怪的状态惨死,顿时觉得怒火噌噌的向上涨,这特么招谁惹谁了?

    “会不会开车?长没长眼睛?前面一个大活人看不见是怎么着?”

    方南气得破口大骂,就看到车门打开,一个女孩儿有些无措的走了下来。

    看到她的瞬间,方南顿时觉得眼前一亮,这女孩的年纪似乎和他相仿,20来岁,穿了一身天蓝色带蕾丝边儿的连衣裙子,戴着纯白色框架的大墨镜,虽然大大的墨镜遮住了她三分之一的脸,但方南还是能看出来她是一个美女,是那种带有天然色彩的美女,白嫩的皮肤仿佛翠玉一般光滑动人,仿佛掐一把就能拧出水来,红红的嘴唇、金色的大波浪卷发、小巧的耳朵,像是一个洋娃娃一般动人可爱。

    不过好看归好看,这并不能抹去她犯下的过错,如果态度好一点自己也就不计较了。

    方南默默的想着,一时间沉默了下来,女孩一下车,随口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说完立马去检查自己的车子,白嫩的小脸在看到车子的状况之后,顿时浮现出一抹绯红。

    “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有点走神了,我这就赔你钱,你要多……”

    女孩儿一边道歉一边向方南走了过来,没想到走到一半的时候,她突然愣住了,呆呆的看着面前的方南。

    一伸手摘下墨镜,眼神之中布满了惊讶,似乎见到了鬼一样。

    这一下把方南也弄的一愣,心说怎么了这是?难道是早上刷牙时泡沫粘脸上了?这么一想就不自觉的摸了摸脸,却什么都没有。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