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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残缺的记忆（上）
少女大脑中的记忆场景逐渐在屏幕上呈现：一间由金属密闭的实验室里，四周满布着各种分析仪器和电子屏幕，中间部位矗立着一个圆柱形的金属容器，事实上说它是容器，倒不如说是刑具。因为现在里面盛放的不是别的什么物体，而是一个人。
这个人被牢牢的禁锢在金属容器中，仅有雪白纤细的手臂和额头以下脖颈以上的部位裸露在外面。即使这样，手腕仍旧被金属箍固定在金属容器外壁上，全身上下没有半分移动的可能。从露出的大半张脸能够认出，这容器里面禁锢着的人，正是昌今天捡回来的少女。
密室的自动门打开，进来几个身穿白色防护衣的人，其中一人手中提着一个小巧的金属箱。因为头部带着防护头罩，看不清这些人的面貌和表情。从衣着来看，倒是和昌今天穿的防护服装很相似。昌疑惑的向爷爷望去。
老头子只是淡淡的道：“天域科研工作室研究人员。”
昌注意到爷爷表情虽然平静，眼神却森冷，他很少看到爷爷这副样子。隐隐觉得他和画面中的这些人应该存在着什么关系才对。
由于头部被固定住不能转动，少女只能转动眼珠盯着试验人员的一举一动。
试验人员进来后，分散在容器周围，其中一人捏了捏少女外露的手臂，又撑开她的眼皮观察了一会儿。向提着金属箱的人低声说了些什么，中间的这人应该是这些人的领导，听了下属汇报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你们要干什么？为什么把我放在这里面？我难受死了，快点放我出去吧。”少女清脆的声音中，明显带着恐惧。
领头的试验人员发出了瓮声瓮气的声音：“呵呵呵，试验品没有发问和请求的权利！”说完他向身旁的人员摆动了一下头，另外一个试验人员，心领神会的来到少女面前，在她的脖颈上注射了一剂药剂。下一刻，少女的嘴张得大大的，似是在不停的呼喊，可是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那些试验人员似是在发笑，还不停的交谈着什么，少女却再听不见一点声音。
爷爷所用的设备能够将人体大脑中的思维，利用图像、声音等手段全方位呈现出来，让观察者有身临其境的感觉。此时室内却变得静悄悄的，只有屏幕在一闪一闪的播放着实验人员面罩下的猖獗笑容。昌不自觉的握紧了双拳，如果此时有人看到，会发现他的眼神已变得和爷爷一样的冰冷。他知道，是那药剂使少女暂时失去了听觉和声音。
其中一个试验人员，打开了容器上的一个控制面板，一连串的按键之后，容器接连打开许多的细小的孔洞，分别对应着少女的头部、颈部、脊椎、心脏、腿部、脚踝等神经密集的身体部位。又有几个试验人员将一些精巧的神经感应探测设备伸进这些孔洞与少女的身体部位连接。这些感应设备自身都带有无线传输装置，四周的各种分析仪器立即通过数据、心电图、CT图像、全息影像等方式，显示出少女此时身体各部位的健康状况。所有的试验人员都已分散到各个仪器设备前忙碌起来，只剩下那个领头儿的，依旧站立在少女面前。
领头的试验人员，从试验台上面取过一瓶试剂，举过头顶对着灯光不断摇晃观察。即便是通过影像，昌也能看到瓶中装着的试剂是某种金属液体，在灯光的照耀下，有亮银色的金色光泽透瓶而出。
只见那个试验人员将神秘的金属液体摇匀后，又取出一支枪型的注射器。将金属试剂装填入注射枪内，试验人员将它在少女面前举了举，又摇了摇。少女张开嘴巴想要呼喊，无奈半点儿声音也发不出。实际上即使她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营救她的。试验人员似乎很是享受少女的这种恐惧表情，看了一会儿才转到她身后。然后随着少女的一阵痉挛，屏幕上的画面变得一片漆黑……
“妈的！这帮畜生！”昌愤怒的用力一拳打在墙壁上。
过了一会儿，屏幕一阵跳动，又出现了图像：少女被束缚在一张病床上，面孔上戴着增氧的呼吸装置，手臂上输着营养液。承受了痛苦的折磨，使得她的呼吸很微弱，视线也变得十分模糊，只能看见天花板上让人晕眩的灯光，和身边观察看守她的医护人员模糊的面庞……
屏幕再次出现图像时，少女又被囚禁在那间试验室内的容器里，于是惨无人道的一幕再次上演……
如此场景反复出现了几次，爷爷的脸色仿佛要滴出水来，终于愤怒道：“他们居然敢用活人进行这种试验！还有没有人性了？！”老头子双眼死死的盯着屏幕，表情由愤怒逐渐变成无奈，单手扶住额头，喃喃道：“我就知道最后会发展成这样的，我就知道……”老头子的语声越来越低，终于只是摇头叹息。
昌看着爷爷的痛苦的表情，心里奇怪却忍住了没有打扰他。
少女的记忆开始变得支离破碎，除了被注射金属液体和被紧急救治外，屏幕上居然有一次出现了大海的景象。那是一望无际的蔚蓝色大海，昌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那种无边无际的蓝色。尽管是少女记忆中的影像，可那壮阔而又纯净的画面，一下子就牢牢的将他吸引住了！
“那就是大海吗？”昌怔怔的说道。
很快画面开始有了变化，视线开始向着远处延伸而去，越过海浪，穿过一群群翱翔的海鸥，不知过了多远，画面突然变得扭曲起来，像是滚筒洗衣机里的衣服一样。待画面重新变得正常以后，一座模糊的岛屿显现在了画面中。视线越来越近，岛屿也越来越清晰。那岛屿面积很大，完全是漂流在汪洋中的一块陆地。近处观看，更有辽阔的感觉。岛上被大片的森林和草原覆盖，看上一眼，都让人有做深呼吸的冲动！置身那里该是种怎么样的美妙感觉啊？
少女的记忆再次回到那可怕的轮回中，人体试验、紧急救助，再次试验，再次治疗……爷爷和昌一致认为，那美妙的画面，一定是少女想象中的场景，在这个被雾霾笼罩的世界里，哪有那么圣洁的地方呢？
终于，在不知重复了几十次相同的场景之后，画面终于出现了变化。还是在那间试验室里，相同的几位试验人员，例行对容器中的少女进行了检查。只听其中一人惊喜道：“成功了，成功了！液态合金浓度达到了52%！”
听到叫喊，众人迅速围挤到设备前。那个领头儿的实验员盯着设备屏幕，声音激动得有些颤抖，说道：“百分之五十二！终于，终于成功了吗？”
之前的那个试验人员兴奋道：“是的吴科长！我们终于有了成功的案例！”
吴科长又冲着旁边的人道：“看，看一下，他的生理机能情况！快！”
这个人被牢牢的禁锢在金属容器中，仅有雪白纤细的手臂和额头以下脖颈以上的部位裸露在外面。即使这样，手腕仍旧被金属箍固定在金属容器外壁上，全身上下没有半分移动的可能。从露出的大半张脸能够认出，这容器里面禁锢着的人，正是昌今天捡回来的少女。
密室的自动门打开，进来几个身穿白色防护衣的人，其中一人手中提着一个小巧的金属箱。因为头部带着防护头罩，看不清这些人的面貌和表情。从衣着来看，倒是和昌今天穿的防护服装很相似。昌疑惑的向爷爷望去。
老头子只是淡淡的道：“天域科研工作室研究人员。”
昌注意到爷爷表情虽然平静，眼神却森冷，他很少看到爷爷这副样子。隐隐觉得他和画面中的这些人应该存在着什么关系才对。
由于头部被固定住不能转动，少女只能转动眼珠盯着试验人员的一举一动。
试验人员进来后，分散在容器周围，其中一人捏了捏少女外露的手臂，又撑开她的眼皮观察了一会儿。向提着金属箱的人低声说了些什么，中间的这人应该是这些人的领导，听了下属汇报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你们要干什么？为什么把我放在这里面？我难受死了，快点放我出去吧。”少女清脆的声音中，明显带着恐惧。
领头的试验人员发出了瓮声瓮气的声音：“呵呵呵，试验品没有发问和请求的权利！”说完他向身旁的人员摆动了一下头，另外一个试验人员，心领神会的来到少女面前，在她的脖颈上注射了一剂药剂。下一刻，少女的嘴张得大大的，似是在不停的呼喊，可是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那些试验人员似是在发笑，还不停的交谈着什么，少女却再听不见一点声音。
爷爷所用的设备能够将人体大脑中的思维，利用图像、声音等手段全方位呈现出来，让观察者有身临其境的感觉。此时室内却变得静悄悄的，只有屏幕在一闪一闪的播放着实验人员面罩下的猖獗笑容。昌不自觉的握紧了双拳，如果此时有人看到，会发现他的眼神已变得和爷爷一样的冰冷。他知道，是那药剂使少女暂时失去了听觉和声音。
其中一个试验人员，打开了容器上的一个控制面板，一连串的按键之后，容器接连打开许多的细小的孔洞，分别对应着少女的头部、颈部、脊椎、心脏、腿部、脚踝等神经密集的身体部位。又有几个试验人员将一些精巧的神经感应探测设备伸进这些孔洞与少女的身体部位连接。这些感应设备自身都带有无线传输装置，四周的各种分析仪器立即通过数据、心电图、CT图像、全息影像等方式，显示出少女此时身体各部位的健康状况。所有的试验人员都已分散到各个仪器设备前忙碌起来，只剩下那个领头儿的，依旧站立在少女面前。
领头的试验人员，从试验台上面取过一瓶试剂，举过头顶对着灯光不断摇晃观察。即便是通过影像，昌也能看到瓶中装着的试剂是某种金属液体，在灯光的照耀下，有亮银色的金色光泽透瓶而出。
只见那个试验人员将神秘的金属液体摇匀后，又取出一支枪型的注射器。将金属试剂装填入注射枪内，试验人员将它在少女面前举了举，又摇了摇。少女张开嘴巴想要呼喊，无奈半点儿声音也发不出。实际上即使她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营救她的。试验人员似乎很是享受少女的这种恐惧表情，看了一会儿才转到她身后。然后随着少女的一阵痉挛，屏幕上的画面变得一片漆黑……
“妈的！这帮畜生！”昌愤怒的用力一拳打在墙壁上。
过了一会儿，屏幕一阵跳动，又出现了图像：少女被束缚在一张病床上，面孔上戴着增氧的呼吸装置，手臂上输着营养液。承受了痛苦的折磨，使得她的呼吸很微弱，视线也变得十分模糊，只能看见天花板上让人晕眩的灯光，和身边观察看守她的医护人员模糊的面庞……
屏幕再次出现图像时，少女又被囚禁在那间试验室内的容器里，于是惨无人道的一幕再次上演……
如此场景反复出现了几次，爷爷的脸色仿佛要滴出水来，终于愤怒道：“他们居然敢用活人进行这种试验！还有没有人性了？！”老头子双眼死死的盯着屏幕，表情由愤怒逐渐变成无奈，单手扶住额头，喃喃道：“我就知道最后会发展成这样的，我就知道……”老头子的语声越来越低，终于只是摇头叹息。
昌看着爷爷的痛苦的表情，心里奇怪却忍住了没有打扰他。
少女的记忆开始变得支离破碎，除了被注射金属液体和被紧急救治外，屏幕上居然有一次出现了大海的景象。那是一望无际的蔚蓝色大海，昌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那种无边无际的蓝色。尽管是少女记忆中的影像，可那壮阔而又纯净的画面，一下子就牢牢的将他吸引住了！
“那就是大海吗？”昌怔怔的说道。
很快画面开始有了变化，视线开始向着远处延伸而去，越过海浪，穿过一群群翱翔的海鸥，不知过了多远，画面突然变得扭曲起来，像是滚筒洗衣机里的衣服一样。待画面重新变得正常以后，一座模糊的岛屿显现在了画面中。视线越来越近，岛屿也越来越清晰。那岛屿面积很大，完全是漂流在汪洋中的一块陆地。近处观看，更有辽阔的感觉。岛上被大片的森林和草原覆盖，看上一眼，都让人有做深呼吸的冲动！置身那里该是种怎么样的美妙感觉啊？
少女的记忆再次回到那可怕的轮回中，人体试验、紧急救助，再次试验，再次治疗……爷爷和昌一致认为，那美妙的画面，一定是少女想象中的场景，在这个被雾霾笼罩的世界里，哪有那么圣洁的地方呢？
终于，在不知重复了几十次相同的场景之后，画面终于出现了变化。还是在那间试验室里，相同的几位试验人员，例行对容器中的少女进行了检查。只听其中一人惊喜道：“成功了，成功了！液态合金浓度达到了52%！”
听到叫喊，众人迅速围挤到设备前。那个领头儿的实验员盯着设备屏幕，声音激动得有些颤抖，说道：“百分之五十二！终于，终于成功了吗？”
之前的那个试验人员兴奋道：“是的吴科长！我们终于有了成功的案例！”
吴科长又冲着旁边的人道：“看，看一下，他的生理机能情况！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