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你检讨速度慢了呢！”

    进来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这句，越零颖趴在窗边往操场上看，办公室里除了老徐不在，各科老师都在，对程秋稔这几人全部选了物理，别的一个没选感到心痛。

    程秋稔正常还嘴，把人都看了乐了，还疑惑怎么不出声了：“嗯？”

    越零颖刚出糗，不太想说话，幼稚的赌气，气唧叭叭的转头：“哼。”

    “还小？”程秋稔把口中糖转一个方向发问。

    “……那倒没有。”越零颖坐到椅子上，从旁边扯出六人上次做过的卷子，没有一个及格的，连过20的都没一个，这很不正常。

    就算这些是越零颖针对这些人出的题，满分是一百，总共一百道题，她都没想到程秋稔都只有10分，还是这些人当中最高的，剩下九十道每一题对，这……她的物理都白学了，课白上了，而且最近上课很多都是围绕着这几题的题型，结果呢？就这？除了几个转学来不行的，没转学的太让人大跌眼镜。

    越零颖可不会矫情的留情面的骂人，当着办公室老师几乎都在的面挨个挑出来批，人心倒是挺大，没一个红眼睛要哭的，接受错误态度也很ok，特别是以秦芸絮为代表，开口骂自己比越零颖骂的都狠，搞的越零颖自愧不如，骂不下口。

    越零颖骂到打铃才发现给他们纠错纠了这么久，也没着急放人，这节是老徐的课，几人的语文好，留在这儿当招财猫，老徐也不敢跑来找死的找越零颖要人，越零颖从良是说不过程秋稔，不是骂不过人，所以有人要往枪口上撞，这是没办法的事。

    越零颖端起已凉的差不多的水喝，让这群孩子看看自己卷子，好好想想不足。

    程秋稔习惯从桌子上抽出一根红笔来改，拿铅笔从做一遍，这样便于好看清楚，在其他人看来就是多此一举，但对于学霸来说，这是常识。

    程秋稔太过于认真全然不知道越零颖把其余人安排在她后面看，就算知道还是漠不关心。

    “还是错。”越零颖出声，双手环抱着姿势已然放下，同样的勾勒出一道出题，笔墨还没干透：“这其实是我这学期开学当天讲的那题超纲题，忘了正常，你看我是怎么做的。”

    程秋稔嗯一声，给越零颖让位，她之前都没怎么听，还是前段时间恶补一下，要不是理解好，可能每一场考试都是噩梦的开始。

    越零颖见人认识到错在哪里，也就没继续骂下去，手中的笔不停而缓慢的转着：“嗯……之后会有校庆，别让这事耽误你们，我可不想老是补，还要看到这么烂逼成绩。”

    秦芸絮好好一张脸，立马垮下去，愁的不行：“不是吧！又来，最近这是怎么了？老是有一些活动。”

    越零颖亲眼看到这些被称为学霸的人是怎么一步步表演变脸的，看的眼睛疼：“全部集中给你们玩几个星期呗！”

    后面的可想而知，季衍朔抢在前面开口：“好闲啊这是，后面别说高一那群孙子受不受得了，我们这群身体柔弱的高二绝对是最先趴下的，半死不活的。”

    “哈哈哈。”秦芸絮边笑边品，发现逻辑正常，却还是忍不住和其他人笑成一团。

    “……”程秋稔忍着冲动把她肩上的手给折断，夜辞澜笑的半个身子挂她身上，难受的烦躁，挣扎无效，“废了？”

    夜辞澜把程秋稔当成了个扶手，现在讪讪收回手，摸着鼻子：“不可能的事，谁废了，我都不可能会废。”

    傲娇语气听的程秋稔一脚踹过去。

    “行了，差不多够了，听多了你们会晕死，卷子抱回去做，不懂的去查。”越零颖特别到让人吐槽，别人是不懂来问，这边倒过来，不懂滚去查，太反差了。

    其实这样也好，终于能走了，不过还要拿走越零颖留给他们的卷子，能要了他们半条命啊！

    六人抱着卷子站在班门口打断老徐上课。

    “还要多久下课？”老徐放下粉笔。

    程秋稔下意识掏出手表看：“20。”

    “……”夜辞澜看这熟练的动作，距离笑场真的只有一步之遥，憋的很累，侧头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