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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饥饿行销很有效(2)

    她不解的思索着,而他已收拾好东西,拉着她的手要离开了。

    “你带我上哪去?”她见他拉着自己去的方向不是家里,便开口问。

    “吃东西去。”

    “家里有剩菜——”

    “别再提剩菜了,咱们夫妻吃顿好的去!”

    “可是咱们还清修建房子的钱后,剩下不多,哪好随便乱花。”

    “贤慧贤慧,还知道提醒为夫的要俭省,但赚钱就是拿来花的,剩下的钱虽不多,但还是够咱们大吃一顿的。”说完,他拉着她往附近的酒楼去了,还点了一桌子的菜。

    她只当他过去在曾家当大少爷的恶习未改,才赚点钱就守不住开始挥霍了,当下板起脸来。“叫这么多菜吃不完,何必浪费?”

    他抿笑。“嫁给我后你什么时候大鱼大肉过,这是犒赏你这些日子的辛劳,好了,别板着脸了,咱们痛快的吃吧,我也保证不会浪费食物,点的菜一定吃光光!”

    她听了这话哪里还有气,终于动筷了,过去身为阮家庶女虽然生活过得小心翼翼,但吃食这方面倒未曾被亏待,吃喝都不差,但自从不再是阮家女后,她确实好久没能吃顿象样的了,也许他说得对,赚钱不就是为了花吗?那又何必苛待了自己。

    这么一想,便放松的吃喝起来了,两人还叫了壶酒对饮,喝了一阵子后两人都有些微醺了。

    他瞧着她双颊微红,在酒精作用下,眼如秋水,模样越见娇媚,坦言之,他第一眼见到她并不觉得美,可她极为耐看,一举一动皆带着一股沉稳与淡雅。

    尤其,他还发现她有些生活习惯压根不像是穷人家出身的女儿,这做苦工的女人很少每日洗澡的,可她不管多累、烧水多么麻烦,必定天天沐浴。

    她还很喜欢看书,以她的家世能识字已是不容易,居然还如此有涵养,这也十分难得。

    本以为自己是不得已才与她结合成一路的,哪知自己却逐渐受到她的吸引,这女人有许多地方都教他好奇,让他忍不住想更了解她,甚至,亲近她……

    她见他忽然半身越过桌子后定在她面前,因为靠得近,能闻得到彼此的酒气,而他这突然而来的动作,令她一时愣住不敢动了。

    他眯眼盯着她喝了酒后的红唇,两人成亲至今三个月,这洞房花烛、肌肤之亲都未曾发生,一开始是因为自己乍然穿越,对古代生活的不适应,后又得为如何活下来而忙碌,哪里想得到男女情爱这回事。

    再加上彼此都算陌生人,他一时对她也没有产生遐想,然而经过相处后,他已经很有冲动了,只可惜,此刻地点不对,若是这会能在自己屋里……

    “你做什么?”见他像鹰一样锐利的眼神盯着自己,她心慌意乱的问。

    “我在想,怎么——吞了你!”他毫不避讳自己的意图。

    “什么?!”她眸子因惊愕睁大。

    见她的反应,他不住蹙了眉,身为凡事讲求效率的二十一世纪人类,尤其自己平日忙碌,没什么时间与人玩暧昧游戏,通常看对眼,他就会直截了当的要求,而只要开口的对象无不趋之若鹜,欣喜若狂的扑向自己。然而,眼前这女人除了被惊吓到的表情外,再没进一步的动作,莫非自己的魅力到了古代就失灵了?

    “这个……咱们是夫妻,有些义务得尽,这话你明白吗?”他进一步告知。

    “夫妻义务?那是指什么?”她仍一脸呆滞。

    他黑了脸,这还说得不够清楚吗?瞧来自己妻子这方面钝得很,既然说的听不懂,那就用做的吧!“夫妻义务分很多种层面,有精神的和肉体的,而我指的是——”他倾向前欲吻上那让自己心痒难耐的嫩唇,实际教导她什么是夫妻义务……

    “这不是大哥吗?你都已穷困潦倒了,怎么还吃得起酒楼的菜?”某个不识相的人突然凑上来了。

    莫可儿一听见这声音,彷佛清醒过来般身子马上往后退,离曾思齐远远的了。

    曾思齐一僵,眼见猎物跑了,他恼恨的回身瞪向不长眼坏事的人,这人正是他的堂弟、曾君宝的独子曾思伟。

    曾家的男人都长得好看,曾思伟同样玉树临风,只可惜,眼神轻佻浮躁,坏了他的好面相。

    “我吃不吃得起关你什么事?”他把气出到曾思伟头上。

    曾思伟脸一青。“是不关我的事,但有骨气就别穷了又回曾家讨钱!”他不客气的回嘴。

    从前他畏曾思齐是长房嫡子嫡孙、曾氏茶行继承人,对曾思齐不敢大声说话,可如今这人什么也不是,他自然不将曾思齐放在眼底了。

    “你说什么?!”曾思齐变脸。

    “我说错了吗?你明明订了亲又在外头养外室,让外室闹到阮家去,最后跟阮家退婚了,丢足咱们曾家的脸,这不打紧,你还为了私利联合外人制假茶,想以咱们茶行名义出售,破坏茶行的商誉,让祖母痛彻心扉才将你赶出了家门的。

    “出了家门还不知反省,听说把祖母施舍给你的最后那一点钱也给败光了,你这破事一箩筐,如今搞到自己一穷二白也是咎由自取,怎么还有脸回曾家要钱?要不是二哥心软,施舍你妻子一份采茶的活,你夫妻两人早已经饿死街头了!

    “而这些原不干我的事的,但二哥性子软弱,哪撑得起继承人重担,现在曾家上下是由我和爹在打点撑着,你若没骨气敢再回来讨钱,那也得看我与我爹同不同意!”他这话分明是自诩为茶行真正的主事了。

    曾思齐冷笑,没错,自己这身躯的原主死前干的胡涂事不少,但这小子以为自己是谁?

    想将他当落水狗打,想得美,自己可不是好欺好捏的柿子!

    他正要开口教训对方,却听身旁的小妻子已脆声道:“回去曾家求助的不是相公,是我!而工作也不是施舍来的,我付出劳力,哪里欠曾家什么?

    “但你若论骨气,相公恐怕比你父子俩都有骨气吧,你们是几年前早分家出去的人,却又败光一切求回曾家,你们尚且只是曾家的二房都有脸回曾家了,相公是长房嫡子嫡孙,他怎就不能回去求助了?”

    这说得曾思伟脸孔一阵青一阵白,一时说不出话了。

    曾思齐朝妻子扬起一抹赞赏的笑靥,不愧是自己的好娘子,这棍打得好,完全不用自己出手。不过……他也好奇,她怎会这么清楚曾家的事?

    他记得原主曾思齐娶她前只见过一次面,那次也只是想瞧瞧她的模样而已,两人并未交谈过,这之后就换自己取代了原主的灵魂,婚后他也未曾与她谈及曾家的事,她一个外人怎能晓得这些事的?

    “你这女人胡嚼什么舌根,我曾家的事要你多嘴?”曾思伟缓过气来后,恼羞成怒斥道。

    “我是曾家人,她当然就是曾家的媳妇,祖母只是赶我走,可没说不许我姓曾。”曾思齐森笑说。

    曾思伟张嘴说不过他们夫妻,一张脸涨成猪肝色。“该死的小二,还不滚过来,今日这酒楼本少爷早就包下要宴客了,你们怎敢放人进来!”曾思伟大呼小叫,怒声质问赶来的店小二。

    夫妻俩这才知道原来曾思伟今日大手笔包下酒楼了。

    “这……三少爷来早了,您包下的时间是一个时辰后,在这之前咱们酒楼是有权接待其他客人的。”店小二为难的解释。

    “你说这什么废话,敢情本少爷有钱提早包楼不行吗?!去去去,将这不相干的人全给我赶出去!”曾思伟财大气粗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