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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三
“阿梦，起来了。”
青云做出一副刚睡醒的样子，接着跟着两人上街。
此时天才刚刚亮，大街上人稀稀疏疏，多是出来摆摊的小贩和卖菜的妇人，青云几人找了个人相对较多的地方坐下来。
“去去去，死乞丐，占着我地了。”一个买菜的小贩把挑在肩上的两担菜放下，嫌恶地瞪着他们。
“胡说！这明明是我们先来的......”阿风捞起袖子就要上去跟他理论，老乞儿连忙拦着他。
这种情况见得多了，老乞儿也不恼，赔着笑硬拽着阿风，带着两人离去，三人找了个路口蹲下来，老乞儿这才放开阿风。
“周爷爷，你干嘛不让我说，本来就是我们先来的！”阿风气呼呼地坐下，愤愤道。
“唉，阿风啊，你这倔脾气也该改改了，咱们是乞丐，得罪了人哪里有得好果子吃。”老乞儿叹道，见阿风仍不解气，又出声安慰了几句。
青云在一旁坐着默不出声，双眼不断观察着四周。老乞儿见青云不说话，怕她是不习惯，道：“阿梦要是不习惯，还是先回去吧！”
青云摇了摇头，见她坚持，老乞儿也不好说什么，在面前摆了个破碗，三人沉默地坐在那里，皆是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等着路过的人随手施舍铜板。
“那死丫头还真能跑，被老娘逮着看我不扒了她的皮！”一个脸上抹着厚厚的脂粉，打扮得花枝招展中年女子掐着奸细的嗓音愤愤道：“说来也是个没良心的，她老娘都死了，看也不看一下也就罢了，居然乘着这个机会把她娘的东西全收拾跑了！我说那柳儿当初怎么就生了这么个白眼狼，好歹也养了个十几年，是条狗也养出感情了，依我看啊，当初养她还不如养条狗呢！哎呦，亏得老娘让她吃了这十几年的白饭，这些个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哟！”
“是是是，青云这丫头啊，还真是良心被狗吃了！不过那柳儿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啊，照着她亲生女儿也下得了狠手......”旁边一个稍显年轻的女子道，两人边说着便从青云等人身边走过去。
青云坐在一旁默不作声，往里面缩了缩，生怕被认出来。听了两人这话，心想你们待我连狗都不如呢，吃了饭，我还不帮你们干了活么！
两人正是那醉春楼的老鸨和一名楼中的女子。
“呸，都是些个风流女子，下贱！”待那两人扭着腰走远了，阿风朝她们离去的方向吐了口唾沫，愤愤道。
“也不能怪着些个人啊，一个好端端的女子谁愿意出来干着活计，不都是被逼无奈啊！这世道生活难，谁怨得了谁呢？”老乞儿在一旁感叹道。
三人坐了一整天，收获倒也不少。青云这才知道，原来乞丐也并非是她先前以为的，吃了上顿就没下顿。
其实一整天坐着，平均下来每天也有十来文钱，说不上什么每天吃得好，但填饱肚子是没什么问题的。收伙后，老乞儿带着他们买了些面粉，又去城外附近挖了些野菜，青云知道今晚的晚饭又是野菜疙瘩汤。
野菜是苦的，煮汤也没放什么调料，把野菜用小刀切碎切碎和着面粉揉一揉，便直接放在锅里煮了。对于这一群在最底层挣扎求生的人来说，吃得饱才是最重要的。青云也不嫌弃，只饿不死，还管它那么多作甚，她一向认为有总比没有好。
日子便这么一天天过着，转眼已过去了两个月。
每天天刚亮的时候三人便出去乞讨，一直待到傍晚才回来，吃完晚餐便睡觉，有时会连续几天天讨不到什么钱，要是有点积蓄还好说，没有的话就只能饿着肚子，实在不行就只能去城外挖野菜吃。
也有些个乞丐饿狠了，见青云这边只有一个老头子和两个瘦啦吧唧的小孩便来抢吃食。阿风虽然看着瘦弱，打起架来可是发了狠的不要命。有一次几人收成不错，买了些平常都吃不到的好东西，有人见了来抢，三人自是不让，几人便打了起来。眼看着拿棍子就要落在青云头上，阿风却突然冲过来替她挡了下来。
青云还记得温温的液体滴在脸上的感觉和少年黝黑的脸上安慰的笑容，心脏柔软的某一处好像被触动，熟悉的......被保护的感觉，那么令人动容，令人忍不住......想要珍惜......
后来东西都被抢走，阿风脑袋上的伤也养了二十来天，不过却因祸得福，后来几日收成倒是比原来多了不少。
后来青云建议三个人分开乞讨，三个人一起反正也是这么多，分开来岂不是翻了三倍？后来三人分开试了试，果然收获多了不少，阿风直夸青云聪明。
吃完疙瘩面后，三人围着篝火坐着，跳跃的火光散发着温热，烘得人暖洋洋的。
“周爷爷，明天我去河里捉几条鱼，我们烤鱼吧！”阿风提议道，这一段时间吃的都是野菜疙瘩面，他已经很久都没有吃过肉了，想着舔了舔嘴唇。
“也行，许久没吃些好的了，你明天就带着青云去，我在这里等你们回来。”老乞儿见阿风说道，也觉得是改换些吃食，于是点点头。
三人商定好后便各自去睡，一大早起来青云便和阿风一起出去乞讨，到了下午早早收摊，两人便去湖边抓鱼去了。
“阿梦，起来了。”
青云做出一副刚睡醒的样子，接着跟着两人上街。
此时天才刚刚亮，大街上人稀稀疏疏，多是出来摆摊的小贩和卖菜的妇人，青云几人找了个人相对较多的地方坐下来。
“去去去，死乞丐，占着我地了。”一个买菜的小贩把挑在肩上的两担菜放下，嫌恶地瞪着他们。
“胡说！这明明是我们先来的......”阿风捞起袖子就要上去跟他理论，老乞儿连忙拦着他。
这种情况见得多了，老乞儿也不恼，赔着笑硬拽着阿风，带着两人离去，三人找了个路口蹲下来，老乞儿这才放开阿风。
“周爷爷，你干嘛不让我说，本来就是我们先来的！”阿风气呼呼地坐下，愤愤道。
“唉，阿风啊，你这倔脾气也该改改了，咱们是乞丐，得罪了人哪里有得好果子吃。”老乞儿叹道，见阿风仍不解气，又出声安慰了几句。
青云在一旁坐着默不出声，双眼不断观察着四周。老乞儿见青云不说话，怕她是不习惯，道：“阿梦要是不习惯，还是先回去吧！”
青云摇了摇头，见她坚持，老乞儿也不好说什么，在面前摆了个破碗，三人沉默地坐在那里，皆是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等着路过的人随手施舍铜板。
“那死丫头还真能跑，被老娘逮着看我不扒了她的皮！”一个脸上抹着厚厚的脂粉，打扮得花枝招展中年女子掐着奸细的嗓音愤愤道：“说来也是个没良心的，她老娘都死了，看也不看一下也就罢了，居然乘着这个机会把她娘的东西全收拾跑了！我说那柳儿当初怎么就生了这么个白眼狼，好歹也养了个十几年，是条狗也养出感情了，依我看啊，当初养她还不如养条狗呢！哎呦，亏得老娘让她吃了这十几年的白饭，这些个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哟！”
“是是是，青云这丫头啊，还真是良心被狗吃了！不过那柳儿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啊，照着她亲生女儿也下得了狠手......”旁边一个稍显年轻的女子道，两人边说着便从青云等人身边走过去。
青云坐在一旁默不作声，往里面缩了缩，生怕被认出来。听了两人这话，心想你们待我连狗都不如呢，吃了饭，我还不帮你们干了活么！
两人正是那醉春楼的老鸨和一名楼中的女子。
“呸，都是些个风流女子，下贱！”待那两人扭着腰走远了，阿风朝她们离去的方向吐了口唾沫，愤愤道。
“也不能怪着些个人啊，一个好端端的女子谁愿意出来干着活计，不都是被逼无奈啊！这世道生活难，谁怨得了谁呢？”老乞儿在一旁感叹道。
三人坐了一整天，收获倒也不少。青云这才知道，原来乞丐也并非是她先前以为的，吃了上顿就没下顿。
其实一整天坐着，平均下来每天也有十来文钱，说不上什么每天吃得好，但填饱肚子是没什么问题的。收伙后，老乞儿带着他们买了些面粉，又去城外附近挖了些野菜，青云知道今晚的晚饭又是野菜疙瘩汤。
野菜是苦的，煮汤也没放什么调料，把野菜用小刀切碎切碎和着面粉揉一揉，便直接放在锅里煮了。对于这一群在最底层挣扎求生的人来说，吃得饱才是最重要的。青云也不嫌弃，只饿不死，还管它那么多作甚，她一向认为有总比没有好。
日子便这么一天天过着，转眼已过去了两个月。
每天天刚亮的时候三人便出去乞讨，一直待到傍晚才回来，吃完晚餐便睡觉，有时会连续几天天讨不到什么钱，要是有点积蓄还好说，没有的话就只能饿着肚子，实在不行就只能去城外挖野菜吃。
也有些个乞丐饿狠了，见青云这边只有一个老头子和两个瘦啦吧唧的小孩便来抢吃食。阿风虽然看着瘦弱，打起架来可是发了狠的不要命。有一次几人收成不错，买了些平常都吃不到的好东西，有人见了来抢，三人自是不让，几人便打了起来。眼看着拿棍子就要落在青云头上，阿风却突然冲过来替她挡了下来。
青云还记得温温的液体滴在脸上的感觉和少年黝黑的脸上安慰的笑容，心脏柔软的某一处好像被触动，熟悉的......被保护的感觉，那么令人动容，令人忍不住......想要珍惜......
后来东西都被抢走，阿风脑袋上的伤也养了二十来天，不过却因祸得福，后来几日收成倒是比原来多了不少。
后来青云建议三个人分开乞讨，三个人一起反正也是这么多，分开来岂不是翻了三倍？后来三人分开试了试，果然收获多了不少，阿风直夸青云聪明。
吃完疙瘩面后，三人围着篝火坐着，跳跃的火光散发着温热，烘得人暖洋洋的。
“周爷爷，明天我去河里捉几条鱼，我们烤鱼吧！”阿风提议道，这一段时间吃的都是野菜疙瘩面，他已经很久都没有吃过肉了，想着舔了舔嘴唇。
“也行，许久没吃些好的了，你明天就带着青云去，我在这里等你们回来。”老乞儿见阿风说道，也觉得是改换些吃食，于是点点头。
三人商定好后便各自去睡，一大早起来青云便和阿风一起出去乞讨，到了下午早早收摊，两人便去湖边抓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