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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之十五,一地鸡毛

    “我提通天道人,你脸红个啥啊?”楚休盯着裴伊人的泛红俏脸,纳闷问道。

    裴伊人大羞,狠狠地嗔了楚休一眼。

    楚休眉梢轻轻挑起,略一思忖,心中忽然一动,“你是不是想起…”

    话还没说完,就让裴伊人打断了。

    “没有,我没有。”裴伊人红着脸瞪楚休。

    “我什么都没说呢。”楚休嘀咕,嘴角笑意弥漫。

    这女人,心思一点都不单纯。

    裴伊人恼羞成怒,伸手拍了楚休肩膀一下,嗔怒道:“你再胡说八道,我不理你了。”

    楚休直接揽住了裴伊人的腰肢,盯着裴伊人的眼睛,似笑非笑地问道:“你真的不想理我?”

    裴伊人心跳快了起来,脑袋直接垂进了楚休的肩膀上。

    她没说话,却表达了所有的心意。

    楚休怦然心动,扫了眼周围,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决定,“这里太荒凉了,我先好好布置一下这里。”

    原本,他的打算,是和裴伊人一起,透过那层薄薄的天地屏障,一起俯瞰整片冥天域;

    要是裴伊人感到无聊,那他就用氤氲混沌,捻成鱼线,直接让鱼线渗入冥天域,两人仍旧待在这里,垂钓冥天域的灵海…

    现在嘛,显然计划有变。

    他考虑错了一件事。

    本以为裴伊人更想和他一起再游冥天域,现在他确定,只要两人待在一起,无论是在冥天域,还是在这里,裴伊人都会很开心。

    正如此刻的楚休。

    “你要布置什么?”裴伊人小声问道,她看到五彩氤氲正在不断扩散,隐隐形成了一座房屋的模样。

    “我们的新房。”楚休言简意赅。

    “新房?”

    裴伊人整张脸瞬间变得涨红似血,羞涩难言。

    “这是我欠你的。”楚休轻声道,而后嘿嘿一笑道,“也是我一直很想要的。”

    “你……”裴伊人低着脑袋,心里满满都是羞涩和愉悦。

    她等这一天,太久了。

    楚休决定要给裴伊人一场最特别的洞房花烛夜。

    这场洞房花烛夜,别人有的他要有,别人没有的他也要有。

    “这天底下,除了我之外,谁还能把新房布置在两方天地交接之处。”楚休心中得意,布置起新房来动力十足。

    为了减轻裴伊人的羞涩,在布置新房时,他刻意询问了裴伊人许多问题。

    “谁家的床这么大呀,怎么还是圆的?”裴伊人瞧着着新房最深处的大圆床,羞涩问道。

    楚休眨了眨眼,一脸无辜道:“大床房不都是这样的吗?”

    “大床房?”裴伊人眼里闪过一抹茫然。

    “嘿嘿,你别管了,今晚只要等着享受就好了。”楚休嘿嘿一笑,这大床房是由云雾凝聚而成,不仅异常柔软,还有着十分特殊的弹性。

    裴伊人嗔了楚休一眼,脸上满是妩媚的羞意。

    布置好一座宽敞明亮的喜庆新房后,楚休瞧着裴伊人,挑眉问道,“你觉得还缺少什么?”

    裴伊人羞涩的打量着整座房间。

    房间的墙壁,由氤氲混沌融合云雾所成,呈现纯白色,四侧墙壁上,都贴着喜庆的喜字;

    房间右侧,有两方衣架……分别放置着新郎和新娘的大红新衣裳。

    衣架旁边,还有梳妆台。

    房间中间,有一圆桌,上面放着合欢酒。

    最深处则是一张大圆床。

    在房间最中间的位置,有一道薄薄的无形屏障若隐若现,像是将整座新房分成了两半。

    天地屏障。

    楚休将新房横置,一半在十九州天地,一半在冥天域。

    这是这座新房最特殊的地方。

    “好像还缺少红烛。”裴伊人轻声道,上次新婚之夜,她记忆最深刻的,便是燃尽了的大红烛。

    “红烛?”楚休沉吟,笑道,“咱这没有红烛,我用炎魔之血代替吧。炎魔之血,燃烧不尽,寓意更好。”

    “嗯。裴伊人羞涩轻嗯,低着脑袋不说话了。

    “先把衣服换了吧。”

    楚休牵着裴伊人的手来到了衣架前。

    裴伊人低着脑袋,瞥了眼喜庆的喜袍,脸颊红晕更浓,她深吸一口气,然后便大大方方的换起了衣服。

    似是毫不在意楚休就在身边。

    这使得一直笑眯眯的楚休,变得有些无法淡定。

    他发现到了这种时候,他竟然有些紧张了。

    “洞房…我这好像还是第一次。”楚休嘀咕,渐渐平静下来。

    此刻,他也不知,这场洞房,究竟是他自己想要,还是他想给裴伊人一场崭新的洞房花烛夜。

    他只知道,他期待这场洞房,不仅仅是因为洞房的乐趣,更是想要呵护裴伊人。

    冥天域。

    通天道人等一众冥天域高手,一个逃的比一个快。

    有人不断拉扯着天地之力,往云层最深处躲避;有人直接窜进了灵海里,直直沉入最深处;还有人,直接钻进了大地里,疯狂往下挖掘…

    惧怕,惊悚。

    都已不足说明他们受到的惊吓。

    一张扭曲的大脸,比湖泊还大,任谁见到这种场景,都无法淡定。

    即便见多识广如通天道长,也在第一时间窜回金鳌岛,躲到了金鳌岛最深处,他竭尽所能地收敛着自己的气息,不敢显露分毫。

    恐惧。

    极致的恐惧。

    “那到底是什么?”通天道人惊悚难言,一回想起当时看到的扭曲大脸,他的心肝儿就不受控制地颤悚。

    那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那绝对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