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哥哥也曾派人去寻些资料，那人送来唯一一只线报。上面只有一句话，就是红颜白骨，白骨红颜。”陌若在纸上写下这句话，递给苏玮。“家中收集资料很多，那人也算是家中的老人了，哥哥再派人去找过，只是……”

    苏玮看着手中的那张纸，沉吟半晌。“所以你叫我们来，还有意避开其他人。”

    “大人很烦恼，兰老也说过水#很#深。”陌若眨着眼睛，偷偷看着兰老，“我，做错了么？”

    “当然没有，好孩子。”兰老摸摸她的头。

    “所以说，你在说什么？”高乔有点混乱，说香而已，怎么叫来了苏大人。

    “白骨化为红颜，需要红颜化为白骨。”叶昉看着陌若，“对么陌若，你是想到之前的事了吧。”

    “我没见过留香，也不知道它究竟怎么用，但我见天问老人写过，这世上的一切都是此消彼长的，留住这个人，就要让另一个人离开，没有什么会永远不变的。”

    “我可以问一个问题么？”苏玮点头，“你到底是谁？”

    “我，”陌若显然没想到，有点慌乱。“我是陌若啊？”

    “十几岁的小姑娘，读过这么多书，人又单纯，却敢出来游历，我不是没怀疑过你，不过，你不是一个会撒谎的人。户牌是假的，身份自然也不是真的。”苏玮折起纸，“到现在你提起了更多的事，那我们不妨坦诚相告，你，是龙渊阁人么？”

    “是。”陌若点头，“我没想瞒你们，只是……”她低下头，“夫子说过，不能告诉别人龙渊阁的身份，别人会不安的。”

    “对不起。”她对几个人鞠了一躬，转身闷闷的朝外走去。

    “陌若……”

    “你去哪里？”苏玮折起纸贴身放好。

    “你们都知道了，我，我走了。”陌若绞着衣角，“对不起。”

    “我几时让你走了？”苏玮淡淡的。

    “什么？”陌若抬头，睁大了眼睛。“可是我……我骗人了。”

    “你早就是两翼司的人了，虽然只是试用的，但也不能说走就走。”苏玮走到她面前，摸出样东西递了过去。

    “给我的？”陌若的眼睛亮了。

    “你来的时候就该给你，这是进入两翼司的红钱。不多，图个彩头。”

    “很多啦！”陌若接过来，一脸幸福。

    那是一吊钱，虽然不多，却是自己挣到的第一笔钱。

    “你不会再赶我走了么？”陌若小心的看着他。“我会好好干活，乖乖听话的。”

    “为什么？你是很难得的，龙渊阁的人，”苏玮看着她“我想，你是理解错夫子的意思了，他不是说别人会讨厌你，而是，怕你被别人利用而已。龙渊阁，让人又敬又怕啊！

    “至于你本人，”他微笑，“正如兰老说的，是个好孩子。”

    陌若回头看，几个人冲她微笑。

    “不要再随意说离开了，”叶昉向她点头，“你叫我一声哥哥，就是我的妹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