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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现

    走进客厅,“怎么都在?”天源发现气氛不太对劲。

    珍珠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

    “老公,你到哪儿去了?打电话也不接,这么晚才回来,你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珍珠说着两行热泪已经掉了下来。

    “天源虽说你是成年人了,但你的情况跟别人不太一样,大家都非常为你担心,你知不知道。”爸爸再接着责备他。

    接受了连翻轰炸的天源只有选择灰溜溜地回自己的房间。走到二楼玄梯的一半,被挡住了去路。

    “干什么?原伊,你小子不会也来轰炸我吧!”

    “不敢,我的哥哥。”拍拍他的肩膀,让出去路。

    “艳福不浅嘛!”又补了句。

    “你说什么呢?臭小子!”

    原伊没有回答,一丝诡异的笑容从他脸上掠过,继续走下玄梯。似乎已成了习惯,天源每个星期六都要独自出去,依旧十二点前被一辆红色敞篷跑车送回来。

    十一月的第一个星期六晚上十一点

    天源正拄着双拐和车上的佳人说再见。只见那女人从车上抽屉里拿出一封信递给他。怎么脸火辣辣的,说话也不顺了。“情书?”

    “情你个鬼呀!回去看了就知道了。”把信甩到他身上,那跑车一眨眼功夫,消失了。这一个月来,躲在窗帘背后偷看那红色跑车似乎成了原伊的习惯。

    原伊觉得哥哥真幸福,有一位对他那么好的未婚妻,还有一个红颜知已。她真的只是哥哥的朋友吗,怎么这一个月来,在哥哥脸上看到了这五年来从来没有过的幸福表情。而我的幸福呢?在哪里?真希望哥哥能分一点点给我,哪怕只有几分钟也行……

    原伊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写日记。

    〈看着天源手里拿着一封信,一脸幸福地走过我的房间,心里酸酸的,好想、好想哭一场。十一月第二个星期六,天源没有去找他那朋友,而是硬拉着我到了仁川,一个让我伤心的地方,那个云雪离去的海边。哥哥按着信中的地址找到了一个离海不远,像菜园一样的庭院,在那里我们找到了一位白发、白胡须、就象神话中的老爷爷。开始那老人并不怎么友善,直到看完哥哥带来的那封信,老人才骂了一句:“这死丫头,尽给我找麻烦。”于是,哥哥被那老人带进另一个房间,留我一个人在客厅望着这一屋具有中国特色家具发呆。

    “先生请喝茶,”一位老奶奶用简单的韩语对我说。

    这是一个白底青花的瓷器,还有一个盖子,这大概就是有名的中国盖碗茶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哥哥才从那房间出来,问老爷爷需要多少钱。奇怪的老爷爷居然只收了一块钱。

    从那天开始,我每周都要去那个地方,风雨无阻,而且每次收钱方式都是成倍递增,两块,四块……

    一个月后,哥哥只用单拐可以走路了,为了哥哥,这个月的折磨又算得了什么。今天又是星期六,又要陪哥哥去那儿了。云雪,你看见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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