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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行动

    第二天,清晨天刚亮,昨夜那场雨已经停了,但那空气中却还是弥漫着一股雾雨烟云。挥不去亦也抹不走,现在距离任务结束还有大约四十五天,不管天气如何阿飞已经要开始自己的第一步行动刻且不容缓。

    就在今天早上他刚刚收到风,杜西楼决定在酒楼设宴以庆祝他的六十大寿。这是个相当好的机会,因为看样子杜西楼是个相当好客而且爱护人才的人,所以这一次如果有一个非常恰当的机会让他崭露头角一切就都好办了。

    阿飞是个习惯于晚睡晚起的人,似乎杀手都是这样的个个都醉心于夜的宁静而选择了无视白天的景色,他也不能免俗。不过了工作有时他也要牺牲自己的私人生活而不得不选择过朝九晚五的日子,但这次还好杜西楼的宴会是按照北方的习俗于晚上举办的,究其原因还是因为他是旗人而且有王室的血统才能如此。这自然是很相宜的,而且据说他的结拜兄弟周无痕也会参与到其中,两个人的势力加起来在京城可以说是足以撼地这次要去的人自然会很多,阿飞觉得如此她便不能以一个穷苦人的身份去参加而是尽量穿着自己最好的服装带上最好的礼物去祝贺这才是最佳的,他一向如此有什么想法只要可行就会马上付诸实施,换上一席长衫带着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阿飞便决定就这么去见杜西楼,他做事一向都是这样干脆毫不拖泥带水,做好准备要去他就要快一点弯路他都不会走,不管现实生活中阿飞是什么样的一个人,起码在工作的时候他是十分敬业的这也是他能够自由转换不同身份的理由之一。

    吹拉弹唱,这些都是少不了的,犹如往年一样今时今日杜西楼依然习惯于这种大排场,但今年的曲目似乎少了不少,既没有你侬我侬的天仙配亦没有歌颂者中国最传奇的清官包拯包大人的铡美案,有的只是戏剧化演义的那场大战,奥,是的——赤壁之战。究其原因为什么要选这出戏,除了杜西楼之外谁都解答不出来,也许连他自己也一样。因为只有每年的寿宴杜西楼才会公开的出现,所以人们都极力的想找一个话题点来跟他老人家聊上几句,大抵都是为了趁机说几句奉承她老人家的客套话。毕竟来这里的人很多出了祝寿之外都有其他的目的,而杜西楼总愿意在这天倾听他们的诉求,几乎只要是道义上所允许的请求他都会帮忙而只要他愿意去帮助那个人就没有成不的事情。果然,有人问道:“杜爷,这出戏可是阳刚的很啊?这几年您都有点归隐的意思了,可我们都觉得您宝刀未老,果然您血仍未冷啊!我们都愿意跟着您,听您的话。”但这个问题连杜西楼也不能做出解答,或许是因为一种落寞感吧?六十岁的他已经远离江湖的漩涡中心数年了,他觉得自己老了人们似乎已经把他符号化了,而渐渐忘却了他的本事。但真的如此吗?杜西楼觉得不完全是这并不能作为一个很好的解释,但他乐于亲近他人因为他并不想给人造成距离感,想了想总是要给个答复的,杜西楼便回道:“哪里,哪里!老夫不过是求个气氛而已,热热闹闹的多好啊!至于看什么戏并不重要,是不是?”那些看台坐的人都争先恐后的鼓起掌来,异口同声的讲道:“对杜老爷子说的是啊!真是至理名言……”这种情况杜西楼也不好不表示什么只是推辞着,说些客套话而已,毕竟这样的场合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参加了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他都一清二楚。

    看着这黑压压一大片的人群,杜西楼觉得心里有一种莫大的成就感,但又有些不适,因为他师父早年说他说在他晚年会有一大关,且就在花甲之年的大寿之日他的生死劫就要开始了,这一关将会决定他的生死保不齐红事就会变白事。可他的心理并不感到害怕,就如同他的个人形象一样,他像是神甚至如果这个世界上有神的话他甚至比一个活着的神还要威武,他的个子不算很高面相也很和善,几乎不会让人想到一副严肃的神祗的样子,可那种气势还有那种由内而外从举手投足中散发的魅力几乎让所有见过他的人都表示,他是自己平生见过的最具有威严最具有压倒性的气势的人,可他终归是人他也有七情六欲,虽说算不上害怕可他依旧对此不免产生些反应。由此,杜西楼也只得在心里感叹着:“老了啊!老了,想我杜西楼也开始信起命来,说出去不免贻笑大方啊!”不过,这种玄学的东西所谓的麻烦只是一种臆测,是可以预知的,但现实中的麻烦,却往往更让人烦恼,因为这是不可预知的来得很快让人猝不及防。就在杜西楼在那里沉思的时候,一个满身都是血的人从后院翻墙闯了进来,后院的伙计带话来说是让杜西楼过去看看怕若是老爷的熟人,那便一定有什么麻烦需要自家老爷解决。杜西楼有种预感这件事可能会让他惹上麻烦可他还是告诉了伙计马上带他过去,这或许就是他的个性使然吧,总之他所选择的是对自己麻烦最大的那条路。果然,来的不是什么惹是生非的小偷,毕竟有哪个毛贼敢去招惹江湖上的大佬那?杜西楼走近两步瞅了两眼,虽说对方的面容已经血肉模糊了可他还是认出来了,那是他的老熟人——老丁。

    杜西楼问道:“老丁,你平日里照看着那些花花草草怎么会弄成这样?”老丁勉强坐了起来回答道:“杜爷,我是被人烧伤的,有人要把我们丁家赶尽杀绝。”

    杜西楼道:“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除了你,你的女儿那?”

    老丁道:“杜爷,我因为那日早些时候去后山给少奶奶采草药熬汤补身子所以勉强逃过一劫,这本来跟我是没什么关系的毕竟我只是在那里给人家看园子,照顾些花花草草我又能做些什么?可那群天杀的畜生他们喝醉了不管三七二十一,脱裤子就干,我的女儿就在那里忍受着胯下之辱。后来我气不过便想着和他们拼命,恰巧当时在哪的有两个杀手其中一个发现了我便把我打晕了,等我醒来发现自己已经处于了火海之中我的女儿怕也是命归九泉了,待我冲出火海之后全身很多地方都被烧伤了,可我不甘心我便想着要来找您。”

    杜西楼道:“他们会得到应得的惩罚,你可以放心。我不会要他们的命我要让他们活着一辈子都活在屈辱之中。”

    老丁道:“他们已经追来了,若不是如此我也不会走后门。”

    杜西楼自觉有些棘手,因为这是他的宴会他不想在这里开杀戒,那会脏了自己的手,对他而言此刻如果有个局外人插手倒会好一些。可答应了别人的事情他从来不会不兑现,所以他还是把老丁搀扶起来安慰他道:”不管怎样,你放心我会解决的。你先去看看医生一会了过来大家聚在一起打打牙祭,我们毕竟很久都没有见面了。“他说了而且一定会这么做,毕竟这里并不缺那些愿意主动替他干活的人。

    老丁点了点头便在那几个伙计的搀扶下离开了后院,杜西楼亦微笑着目送老丁离开就气定神闲的回去了,毕竟对他而言这只是件小事即便是那些人真的要来他也能很好的应付下去。坐在那,杜西楼问身边的管账先生说:“这次来的人都送的什么礼物,我记得他们每年可都要翻一番花样啊,是不是?”管账先生道:“老爷,您说的是,今年大家因为您过了花甲送的都不是什么金银财宝但都是些养身子的东西大抵也就是些山参啊之类的,不过也巧来了为客人大概二十出头却是送了您一口宝剑!”

    杜西楼皱了皱眉问道:“敢送我宝剑,那一定是个不一般的江湖人,把那口宝剑拿过来让我看看。”

    管账先生道:“是,我这就给您拿过来。“说着就跑到库房,把那件礼物拿了出来交给了杜西楼。

    杜西楼打眼一看上面署名是:”费彦亭“这名字杜西楼觉得很是陌生他从来没有听人提起过,但他不知道这只是个假名,送剑的人其实在江湖上的名号叫阿飞。不过他还是打开了礼盒细细端详起了这口宝剑因为他想:”或许是这个年轻人运势不好,所以才不出名那?总之,先看看礼物吧!“果然如他预料,这是口好剑,是的,一口绝世的好剑,寒光闪闪看样子是口纯钢的好剑,年代应该是盛唐时期,这让杜西楼很是惊讶因为这种锻造工艺实在是太精妙了只有唐朝的铸剑大师才能做出来,现在这种技艺已经失传了。杜西楼觉着很高兴,因为他是爱才的也是爱剑的,看剑如看人能拥有这种名剑的人绝对不是泛泛之辈,他暗自庆幸着:”果然,我看人从来都不会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