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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伤心旧梦

    从第一层爬到第十层,这样的运动量她都不记得是多久以前做的事了,“吁……累死我了……”

    司徒蝶梦看第十层的结构和其他楼层的规格有些不同,一眼望去,除了贵妃榻椅静静的躺在正中央,空旷无物,从窗户往外面看,四边都设得有走廊,可以三百六十度的一览脚下的风景。

    祁靖轩一夜无眠,眼看天刚刚微晓,就那样轻靠着身后的红墙虚眯着眼,听到有声音,他警惕的睁开眼,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挑衅他的权威,擅自闯入禁地。

    眼前的光一下子被挡住,黯淡无光,看不清前方是何物,司徒蝶梦惊悚,“啊……鬼啊……”,她紧闭双眼,两手捂住耳朵。不会有什么鬼魅之类的不祥之物吧,她被自己脑海里突然间冒出来的想法给吓坏了。这里是禁地,不排除有这种可能,她越想越怕。

    “啊……”夏蝉还没搞清楚状况,听到司徒蝶梦的惊叫声,自己也被吓得不轻。

    “小姐,怎么了?”

    回复夏蝉的不是司徒蝶梦的声音,“谁准你们来这里的?”祁靖轩冰冷到极致的眼眸比以往更令人害怕,十米以内都可以将人冰封。

    “王……王……爷”夏蝉轻轻地扯着司徒蝶梦的衣袖,颤颤巍巍地给祁靖轩行礼。

    “小姐,我们走吧……”司徒蝶梦还没从刚刚的惊吓中走出来,夏蝉既小心翼翼的扶着司徒蝶梦下楼,心里又极度的担心害怕。

    她家小姐自从失忆之后,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以前小姐是不怕鬼之类这些无中生有的东西,不但不怕,而且还经常恶作剧扮鬼去戏弄那些欺负弱小的恶霸。而今天,她家小姐居然会这样轻易的被吓着,这段时间以来,她对她家小姐的行为举止越来越琢磨不透了,一个人再怎么失忆,本性也不会变的吧,她怎么想都想不通哪里不对。

    自从在阁楼里被吓之后,司徒蝶梦整天惊魂未定,不仅如此,当天夜里就高烧不退,夜里睡得很不安稳。

    “妈,爸,你们别吵了……”父母吵架的画面瞬间转换成他们躺在满地鲜血的地板上,血红得刺眼,刺伤了她的瞳孔。血从父母的身体一直往外流,不断的扩散蔓延。蹲在角落里的她看着父母苍白发直的眼,全身布满鲜血,她在角落里身体不停地嘚瑟。

    这样的噩梦她不知做了多少回,伤口裂了又合,合了又裂,反反复复的循环着,却从来没有真正的愈合过,也没有真正的忘记过。她试图让自己忘掉那段触目惊心,千疮百孔的画面,逃离那种让她窒息的噩梦,然而在梦里的她,永远是**纵的一方,主权从来都不在她手里。

    “爸……妈……呜……呜……”梦里的她用尽全身力气呐喊着,想通过她的声音将父母喊醒,可不管她怎么撕心裂肺的哭喊,声音最终都淹没在梦里。

    “呜呜……”司徒蝶梦眉头紧蹙,惊恐的神情,额头上满是汗珠,眼泪顺着眼角一滑而下,嘴里抽噎着。

    “小姐,你醒醒,小姐……”趴在床沿上的夏蝉被司徒蝶梦的哭声惊醒,不停的喊她,她还是迷迷糊糊,不省人事。夏蝉拿掉她额头上的帕子,摸摸她的额头,“呀……怎么还烧得这么厉害,再这样下去可不行,人会被烧傻的。”夏蝉急匆匆的跑出门外。

    “爸……妈……”司徒蝶梦迷迷糊糊的喊着。

    “廖神医,快开门,廖神医………”夏蝉用力的敲打着廖医庐的门,结实的门板在夏蝉纤细小手的敲打下摇摇欲坠。

    “谁啊,大清早的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睡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头打开门,被人从梦中吵醒,很不愉快,口气更是明显的不耐烦。

    夏蝉无暇顾及廖神医的不愉快,“廖神医,我家小姐整晚高烧不退,还一直说胡话,麻烦您快去看看……”

    “你家小姐?不是什么重要的大人物,别来烦我。”

    廖神医二话不说就关上门,夏蝉眼疾手快,趁着最后的缝隙一只脚快速的伸进去卡着欲关的门,“就是祁王妃……”

    “出去!”廖神医听到是祁王妃依然不理夏蝉,一只脚将夏蝉的脚踢出,砰的一声关上门。

    只能说夏蝉倒霉,谁叫她惹廖神医不开心了,心情不好他谁的账都不买。

    廖神医,人称妙手回春,性格古怪,不畏强权,软硬不吃,做事看病全凭心情。闻名三国的廖全通,不知道祁靖轩是怎么将其收麾门下的,让他心甘情愿为其效劳。

    “廖神医……廖神医……”无论夏蝉如何敲打廖医庐的门都没有回应,门依然紧闭。

    “怎么办……”夏蝉急得跺脚,眼泛泪光,“对,找王爷……”夏蝉脑袋乍现,想到了祁靖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