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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1)

    明耀城礼王府

    「王爷,很抱歉行动失败了。」

    书房内,一名年轻男子对闻人玄绪低头道歉,坦承自己的失败。

    他正是设下绝命咒的人,也是在郦水城外袭击闻人玄卿的咒术师——封无涯。

    闻人玄绪只比太子小一岁,气质同样高贵,此时他正站在书架前找书,听到行动失败,只是冷笑了一声。

    「果然是福星高照的太子爷,连三劫难都死不了,命的确够硬。」

    他一直在找机会替自己已逝的妃子报仇,甚至派人埋伏在东宫内当宫女,就是想挖出太子的把柄或弱点,也因此知道太子私底下与梁鸥芝不和,甚至意外发现梁鸥芝红杏出墙,与东宫幕僚房子意往来密切。

    原来梁鸥芝在嫁给闻人玄卿之前就与房子意相识,甚至互有好感,梁鸥芝空有太子妃的虚名,内心却异常空虚寂寞,才会背着太子与房子意再续情缘。

    梁鸥芝发现不慎怀了房子意的孩子后,赶紧找房子意商量,没想到房子意震惊又错愕,要梁鸥芝快快将孩子拿掉,千万不能让太子知道,免得不但她名节不保,连他也会遭殃。

    看着房子意避之唯恐不及的态度,梁鸥芝忍不住心寒,对男人绝望透顶,也在那时出现一个念头——男人皆薄幸,与其往后还得看这些男人的脸色过日子,维持早已貌合神离的痛苦婚姻,她宁愿不要这些男人!

    恰巧那时太子即将出宫巡视民间,梁鸥芝威胁房子意一同在南巡的路上制造「意外」,解决掉太子,这样孩子还能以太子遗腹子的身份出生,如果是个男丁,将来被封为王爷肯定不是问题,她的后半生也不怕没有依靠。

    至于房子意,为免他以后用这个秘密来威胁她,她也不打算留他,所以事成之后,房子意便「意外坠马」,英年早逝。

    他们打算在船上谋害太子的计划被埋伏的宫女得知,也正好给闻人玄绪报仇的机会,他便要封无涯暗中帮他们一把,以确保成事。

    所以就在太子被推下船,众人开始寻找他的行踪时,同样在官船上的宫女烧了纸咒,通知远在京城的封无涯,封无涯就用事先取得的太子的头发设下绝命咒,只可惜却在最后一刻功亏一篑。

    后来皇帝派五皇子外出寻找太子的下落,封无涯也暗中跟上,打算抢在五皇子之前解决掉太子,没想到又让太子给躲过一劫。

    「太子即将归来,异储之事恐怕不了了之,王爷不知有何打算?」

    「暂时按兵不动,看他回来之后的行动再做打算,免得打草惊蛇,率先曝了咱们的底。」

    就算太子怀疑遇袭之事与他有关,但在缺乏证据的情况下,太子也拿他没辙,他大可不必自乱阵脚,先看看情况发展也不迟。

    反正他不急在一时报仇,他可以慢慢的与太子耗下去,就算太子真是九命怪猫,他就不通道了第十次,这只猫还死不了!

    太子即将回到明曜城之事很快就传回京里,原来他一切平安,只是因为发生意外后失去记忆,才迟迟没有消息。

    太子没死,之前想要拥立三皇子为新台子的朝臣们也跟着没了声音,而听到好消息的皇帝忍不住松了口气,当然开心儿子大难不死。

    好不容易,闻人玄卿终于回到东宫,太子妃梁鸥芝打扮完美,非常镇定的在前殿迎接太子的归来。

    一看到他踏人殿门,她便率先躬身行礼,「臣妾恭迎殿下平安无事归来。」

    「奴牌恭迎殿下平安无事归来。」其他宫女紧接着行礼。

    闻人玄卿来到她面前,表情冷淡的瞪着她,「太子妃,别来无恙。」

    「托殿下的福,一切安好。」

    「真的?不是听闻你曾经小产,哪里一切安好?」

    闻言,她心惊胆跳的回瞪着他,表面上还是非常镇定,「既然知道臣妾小产,殿下应该要安慰安慰臣妾才是。」

    他眉一拧,挥手示意所有宫女全都退下,等到殿内只剩他们俩之后,他才不客气的说道:「梁鸥芝,你我心知肚明,那个孩子根本不是我的,你还真有脸睁眼说瞎话。」

    「只要我死咬着你不放,你又能奈我何?」她冷笑了笑,「你没有证据证明这孩子不是你的,光凭你的片面之词,我有的方法让其他人同情我,反倒认为是你在故意污辱我的名誉。」

    她是个绝色美人,五官精致细腻,高贵又美丽,但此刻的她表情狰狞,将原本的、美丽破坏殆尽,反倒令人感到可怕。

    她处心积虑的计划本来一切都非常顺利,阻碍她的男人一一消失,而她可以靠着肚子里的遗腹子在皇室保有地位,没想到孩子却没保住,接着又听闻本以为必死无疑的闻人玄卿居然还好好的活着,让她倍感威胁。

    「现在是做贼的先喊抓贼?多日不见,你这个女人倒是变得不得了,心机如此深厚。」闻人玄卿不齿的讥讽。

    「没办法,这都是你逼我的。」她无所谓的冷哼,当心你要是随意污蔑我的名誉,我爹可不会坐视不管,到时候朝廷因咱们的问题动荡起来,可别怪我没事先警告过你。」

    闻人玄卿就是因为考虑到这层因素,并且顾忌到家丑不可外扬,她所做的事可是会丢尽皇室的脸面,才没有马上拆穿她,她倒好,得寸进尺,那丑陋的模样他都快不认得了。

    他继续冷瞪着她,「你在郦水城外没将我赶尽杀绝,让我有机会回来与你算这些帐,是你最大的失误。」

    她原本冷傲的表情一愣,显得有些莫名其妙,「什么郦水城?那与我有何关系?」

    见她表情困惑,他不禁双眉微拧。

    两人都已经把话挑明了说,她也没有必要再否认自己做过的事情,难道……郦水城外的袭击真的不是她派人做的?

    如果不是她,那又会是谁?难道……是三弟在见缝插针,从旁推波助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