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今天的会议就到此为止，谢谢各位的参与，大家的方案都很不错。我们会在一周后得出结论，给大家一个答复。”齐归楚起身做了会议结词，目前为止这个会议完全看不出定论。

    古珂跟在其他人后面听着他们客套寒暄，现在所有人心里都应该没底。不过总会有能看出胜算和心态好的人，至于她，她的心悬在十万八千里的高空上。

    古珂走出新茂大厦时太阳正值正中。林美打来电话的同时李念的车刚好在她脚步熄火。

    “黄金好搭档首战怎么样啊？”古珂看着李念将车窗摇下然后伸出头，她虽然戴着墨镜，想看好戏的眼神却是路人皆知。

    “还能怎么样啊，我只能说我尽二十五年来的力了。我看我们别抱太大希望，我估计唐老头就只是想看我们出丑而已。你那边看看有没有别的案子，先做着，叫上其余两个。至少死得不至于那么惨。”

    “我看我同时还得写封辞职信了，总比被开除有面子。”

    “我看行，你顺便也帮我写一封吧。”

    “这事儿我可不敢效劳，行了我忙去了啊”

    “好，明天公司见。”李美先挂了电话。

    “英雄铩羽而归了？”李念红唇未启笑声早已飘出“上车吧，英雄。”

    “好戏都散场了，您这来慰问群众演员啊？”古珂白了她几眼上了车。

    “怎么着啊，针尖对麦芒就没擦出点火花？”李念也未恼，对付她用不着气急败坏。

    “没有。一杯冷水注入一杯开水从来就不会沸腾。他都不认识我。”古珂透过车窗看着阳光写字楼的倒影。

    “要是我这么多年就落得这么个下场，我早就自行了断，活着自个儿都觉着丢人现眼。”李念一回头她身上弥漫着的香水味也跟着她的目光扑到她的身上。味道和之前不一样，她换香水了。

    “请你稍微考虑一下你眼前这个快被你说哭了以及有鼻炎对花粉过敏行的人，离她远点行吗？不然我可真哭了啊。以前那款味道闻着热情奔放不是挺适合你的吗？这花香我闻着怎么都觉得满是闷骚和调戏。”古珂顺势捂住了鼻子。

    “我没告诉你过你吗？这可能是某种征兆。女人换香水无非就两种情况，勾引男人以及留住男人。你猜我是哪种？”李念摘下了那副墨镜，妖艳妩媚的面容就露出了真面目。可随意搭配发型的脸型，精致的五官，吹弹可破的白嫩肌肤她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玩弄别人于鼓掌之间的妖气与邪气。

    “我猜你刚从某个案发现场赶来。”价值不菲的淡蓝色荷叶边包身裙恰到好处的修饰着她近乎完美的身段，再配上那一头酒红色的卷发和那性感的红唇，如果她不是去犯罪了就是去引人犯罪了。

    “也没什么，两头雄狮打架一旁观摩而已。”眼睛里随时闪着精明人的狡黠，一切的惊心动魄到她这都能压缩成风轻云淡。而往往她又会因为一些小事跟她暴跳如雷。

    “开车开车，别在这杵着了。我还得赶回家写辞职信呢。”古珂这才发现自己还在原地纹丝未动。

    “你终于想通了？赶紧写赶紧滚蛋去我公司报到，我那随时恭候你加入。”

    “你家公司什么时候变成救济站了？你什么时候变成慈善家了？”古珂收回了在窗外逗留的目光。

    “一直都是，只是有些人装清高不领情而已。”

    “你的羽翼早晚有一天会切断我的翅膀，这个问题我们四年前就讨论过的，当时吵了一架不欢而散。你就当我不想最后一点光芒都被你掩盖吧。别再说这种影响心情的话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