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林美打电话问古珂，她是不是讨厌李伟，她毫不犹豫地答了句是。然后林美挂了电话，好像就只是想确认一下而已。

    “古小姐初中也是三中的？”

    “嗯。”

    “你和李念是好朋友吧？我婚礼那次是和她一起去的吧？那次你去我公司的时候，我就总感觉见过你。”

    “嗯，齐总记性真好。”

    “你和李念认识多久了？”

    “十年。”

    “十年？你们的友谊还真让人羡慕。那次我在酒吧遇见你喝醉了，我当时也不太确定你们是否真的认识就给她打了电话，没想到十分钟后她就到酒吧把你带走了。”

    “哦，您不说我都忘了，上次真的谢谢您，麻烦您了。”

    “没事，举手之劳而已。”

    古珂不会给任何人说她早上坐了齐归楚的车，毕竟那实在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

    辗转难眠，古珂从上锁的抽屉里翻出了好几年前的日记本。一个纠结，矫情，自以为是，后知后觉的人，一个狭隘，睚眦必报，自掘坟墓，自作自受的人。这是当年她对自己的结案陈词，这么多年过去了，居然还是无法翻供。

    因为一晚上睁着眼睛到天亮，平时有用的闹钟显得很多余了。起床后机械麻木地重复着昨日的流程。太阳正在升起，空气中弥漫着夏日清晨特有的清爽，明明一切充满了生机。

    今天她没有迟到，相反的早到了，与之相伴的见证了陆思思“隆重”的回归仪式。各种掌声，各种笑声把办公室硬生生分割成了两个空间。一个空间热闹非凡，一个空间冷清异常。这时候加入他们如同水滴进入汪洋，惊不起一点波澜。但这个时候你若独自离场，那气氛势必恶意高涨。古珂径直走到了自己的格子间，桌面上包装精美的礼品盒让她不知道该怎样弯身坐下去。

    “思思，你去法国了吗？有没有去埃菲尔铁塔，有没有去卢浮宫？”

    “思思听说你去了普罗旺斯，现在正是薰衣草盛开的时节，你肯定拍有拍照留念吧？肯定有卖薰衣草精油吧？”

    “思思，太谢谢你了，你送我的这款香水我想要很久了。”

    “思思谢谢你从挪威给我带的纪念邮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