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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盗墓者蛮

    吴蛮那天只出了一刀,用的全然都是蛮力,根本谈不上什么武功路数,再说就他那几分身手,哪里谈得上路数?说是熟人,也不过是因为不想把李涉牵扯进来罢了。

    不过唐一笑将吴蛮留到现在自然也是有原因的,不出意外的话,这家伙可能能出奇效。

    经过了无数日的煎熬,此时的吴蛮在看见唐一笑的时候简直就像是看到了亲人,双眼冒光,一脸的急切,可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显然是被唐一笑使了手段了。

    唐门中人,用些小玩意实在是再顺手不过了。

    唐一笑今天来,自然不是跟一个哑巴大汉玩大眼瞪小眼的,一抬手,像往常一样,解开了吴蛮的受制的穴位,手中银光一闪,再看去,却又什么都没有,叫人心寒。

    再看吴蛮,还是一副想叫又不敢叫的表情,面部表情极为扭曲,显然身上的滋味儿十分不好受,可毕竟有过叫出声的后果作为参考,再难熬,他最多也只敢小事哼哼两声,万万不敢大喊大叫,生怕唐一笑又嫌他吵,再在他身上有些手段,他可受不住了,这位姑奶奶的手段简直就是一场场噩梦,还不带重样的。

    那边吴蛮浑身又疼又痒抓心挠肝,这边唐一笑摸了摸下巴,轻描淡写地道,“你说,我要是拿你去见官,我能不能分到点宝贝?”

    一听这话,吴蛮蹭地跳将起来,“不能!!”

    也是多日以来被折磨得太过,神经极为敏感,待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却是为时已晚,顶着唐一笑玩味的眼神,只能张张嘴又闭上,狡辩的话是一句都说不出了。

    “你别抓我去见官,给你店上捣乱也不算什么大罪,最多打几板子,赔你些钱就是了。不然这样吧,你别抓我见官,我分你些银钱行不行?”

    唐一笑一下子笑了出来,“我可真是服了你了,都这时候了还死鸭子嘴硬,不然咱们现在就去见官?”

    吴蛮脸一僵,“还是不麻烦官老爷了吧……”抬头,就看见唐一笑坐在凳子上看他,心知真是老底被揭了,这下是混不过去了,只得自暴自弃地往地上一坐,“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在历朝历代,盗墓都是死罪,你承认得这么痛快,是因为知道自己上了官府的黑名单了吧。”

    “官府那些狗子的鼻子本来没有这么灵,可谁想到年前有京兆府的人来了,我听见风声不对就先潜了,结果没想到老六被抓了。唉,谁都不想死,为了保命,他把我们哥几个都供出来了,从那以后,原先跟他走得近的都得夹着尾巴了,打眼的货一时也不敢出手了。要不是瞧着你们这店是新开的,我又实在好久都没沾肉了,也不至于……不过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反正小命攥在唐一笑的手里,他也放得开了,不过他还是想死得明白。

    “我诈你的。”

    一个被绑架的人多多少少都要说些什么“我要去官府告你”之类的话,可这个吴蛮却是一次都未说过,显然他并不是个普通的平头百姓,要么是身上背命,要么是官府有名,而唐一笑拿着那块京兆府的牌子,以查看犯案记录的名义,很轻松地便在官府通缉一栏找到了吴蛮的名字,不过让唐一笑觉得有趣的是,他还真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不过这自然是不能说的,底牌亮一张就少一张不是?

    “啥?!!”吴蛮差点背过气去,手指哆哆嗦嗦指着唐一笑说不出话来,一脸的悔不当初,一巴掌抽在了脸上,唐一笑都觉得脸疼。

    “其实你也不冤枉,毕竟咱们可算是半个本家。”

    吴蛮满头的问号,“你也是同行?”最后吸了吸鼻子,自言自语道,“不像啊……”随后又吸了吸鼻子,仔细闻了闻,“没有土味儿…你是生手?”

    唐一笑忍笑,“我勉强算半个郎中。”

    吴蛮已经快要被气炸肺了,要不是知道自己绝对打不过唐一笑,这时候早就一拳头挥过去了,“郎中和我们有一文钱的关系吗?!哪里算是同行?!!”

    “大家都讲究望闻问切嘛,怎么不算同行?”唐一笑微一摊手,一脸无辜。

    “不过我当初还真没看出来,就你这身板,说是膀大腰圆也绝对不过分,竟然是干这一行的,也是奇人一个啊,诶,你在奇人榜上榜上有名没有?”

    所谓奇人榜,是京兆府每月所公布的天地人三榜之中的人榜,上面记载的都是江湖之中掌握各项奇特技能的人才,而上榜名额只有三十人,无一不是身怀绝技,而大多又并非武学。

    而天榜,则是天阶宗师榜,坎录了所有在江湖中出手过的大宗师及宗师的资料和排名,不甚详尽,但却也能令人先一睹宗师、甚至大宗师的风采。自然,位居天榜第一、第二的正是道佛两门的代表人物,孙思邈和玄奘。不过遗憾的是,虽然孙思邈排在天榜第一位,但是道门第二的人物司马承祯却只排在了第五位,勉强压了花剑宗的江采萍一头。

    至于地榜,则是地阶高手榜,虽然名义上是坎录宗师境以下高手排名,但事实上因为名额有限,只有五十个名额,因此能上榜的大多是绝顶高手,比如裴旻,便是地榜的榜眼,一手自创的云中剑,若是遇到了宗师境高手中垫底的那几位,也未必就没有一战之力。

    见识过裴旻那一剑的惊艳,唐一笑心里好奇,地榜第一的夏侯长生会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只可惜他并不在两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