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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学艺

    吃罢午饭,苏君夏和众人回到了舍馆。苏君夏躺在炕上,眼睛看着屋顶,感慨万分。这里将要是自己日后生活学艺的地方。好在这里的人看起来还不错。毕竟日后若是做了趟子手就是过命的交情,所以很少有出现勾心斗角的情况发生,有,但是很少。

    当天晚上,龙兴镖局便到了一批镖箱,镖局内称来财了。苏君夏也跟着大家一起忙活,卸了足足五大车。在一旁指挥的并不是上午见到的刘镖师,而是另一个。这名镖师身高六尺,国字脸,一脸的胡子茬,一看就是不善言谈之人。苏君夏听虎子称这位镖师为李镖师,大家都对这位李镖师表现出一丝畏惧,不过苏君夏并不在意。

    镖局管卸镖箱叫做收财。卸完镖箱以后大家都累的一身大汗,回到舍馆门口,用瓢舀着木桶里的水冲了一下身子,苏君夏也没有客气,大大方方的脱光膀子冲洗了一下,感觉到清爽了许多。不多时天不见亮光,众人早早的上炕休息了。

    十人挤在一条通铺上,苏君夏感觉稍微有些挤,稍微侧身躺在炕上,怀里抱着自己的剑,自己父亲老苏亲自为自己打造的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苏君夏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一夜无话。

    第二日清晨,苏君夏便被身旁的学徒小六叫醒了,要将雇主送来的镖箱装在镖局的马车上。镖局自己的马车行走更稳,也更结实,而且上面还装着暗器。装完镖车以后还要插上自己镖局的镖旗,贴好封条,登记好出镖簿,还要烧黄纸,祭开路鬼。一般来说镖局的镖师趟子手在走镖之前便会写好遗书,安顿好身后之事来以防万一。因为走镖在外每一次都有可能是最后一次,这个是规矩。虽然现在是太平盛世,但是传下来的规矩却不能坏。

    忙完这些以后,这些学徒都要在边上为镖师趟子手送行,其实也是学习一下这里面的规矩。一般来说一名镖师可以带十辆镖车,一辆镖车配两名趟子手。这次一共五辆镖车,一共十名趟子手。其实走镖并不需要太多人,比较出门在外靠的还是人脉,并不是靠人多来保护,山贼土匪哪个没有百八十人,真配够相应的人手,那毕竟成本太大,而且,如果走镖在外没有人脉,那就算派一百人也每用,这是多死一百人而已。一般来说但凡镖局敢接的买卖,敢走的路子,那条路上肯定是被打点过了。

    倘若在路上遇到特殊情况,那便是考验镖师能力的时候,一个好的镖师一般来说都有一身过硬的武艺,遇到山贼草寇不识好歹的镖师一般都会报上自己的号子,给对方提一提当地熟悉的土匪头子,如果对方还是不识好歹非得动手,那镖师一般也会点到为止,尽量不伤对方,给对方留个台阶。如果对方非要下杀手,那镖师也只好亮青子。毕竟山贼草寇多凭着一股子狠辣,武艺未见得有多高。不过要是遇到硬茬子,那么挂彩(受伤),吐点(死人)便是很正常的事。

    苏君夏将这一切都忙完后,吃罢早饭,这才迎来苏君夏最想做的事,练习武艺。学徒的武艺由镖头来传授,今日传授大家武艺的便是镖局的地位仅低于总镖头的镖头,白松溪。

    等苏君夏跟着大家来到前院,大家都按照自己以往的位置站好。苏君夏四周看了看,选了最角落的一个位置站了过去。镖头背着手在前面走了两圈,朗声道:“今天还是练扎马,脚下生根,越长越深,马步扎的越久,你的下盘越稳,都明白了么?”众人齐声道:“明白。”

    苏君夏也跟着大家照葫芦画瓢在后面扎马。“好,很好。”镖头边说边走,就来在苏君夏的身后,说道:“往下点。”说完还伸手按了按苏君夏的胳膊。镖头有些惊讶,因为苏君夏的胳膊比起练了练了两三年的学徒都要粗壮不少,手掌按在上面反弹回来硬邦邦的肌肉感。“后生,新来的吧?以前在家里做什么的。”镖头开口问道。

    “昨天刚来,以前在家里打铁的。”苏君夏回答道。

    “怪不得。”白镖头自言自语了一声,随后继续说道,“好好练,你是块好料子。”说完又拍了拍苏君夏的肩膀。

    苏君夏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扎马步扎了半个多时辰,苏君夏起来是只感觉双腿一阵酸麻,毕竟,这是苏君夏第一次扎马步。

    不过到了举石锁的时候苏君夏可是狠狠的让大家吃惊了一番。近百斤的石锁在苏君夏的手里好似没有任何分量似的,苏君夏越举越快。

    “六十一,六十二......九十七,九十八......”苏君夏已经把大部分的学徒比了下去,现在剩下的只有五人了。而那五人哪一个都在镖局做了两年以上的学徒。

    “苏兄弟天生神力啊。”

    “不敢相信,难道苏兄弟自己在家经常举石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