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交涉的客人听到明皓如此态度，想一想说：“那就请来一位吧。”

    明皓对雪灵一招手，雪灵款款地走过来。温和的目光在三位客人身上转一圈，每看到一位客人的目光，都给予微笑。

    一位客人突然问：“你叫什么名字啊？”

    这一问话把明皓吓一跳，她真怕雪灵开口说话。

    然后雪灵迷茫地看着那位客人，突然似乎明白过来，急忙来到他跟前，给他的酒杯倒上酒，然后微笑地示意，意思说：“你可以喝酒了。”

    三位客人对雪灵的表现很满意，他们本来就不愿意惹事生非。有哑仆服务能确保自己的谈话不被泄露，又能不得罪明皓，这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因此说：“谢谢明皓大姐替我们想的周到，就让她在这儿服务吧。”

    明皓舒了一口气，对雪灵比划一气。客人认为明皓在让雪灵好好服务，因为他们看到雪灵很严肃地点头。其实明皓也不懂哑语，只是瞎比划。

    雪灵当然不明白明皓比划的是什么，但知道明皓这是在做戏给客人看。所以密切配合，不停地点头应承。

    明皓离开后，雪灵给客人倒满酒，然后规规矩矩地退到门口站立，神情恭敬地看着客人。

    一位客人看雪灵一眼，依然不放心，突然说：“小姑娘，过来给我倒杯水。”

    雪灵听到了客人的喊话，但早有心理准备的她，没有动，双眼依然温柔地看着酒桌。心里却想：“这几个人肯定没研究好事，否则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

    另一个人看到雪灵没行动，对她一招手，然后示意着水杯。

    雪灵看见了客人的动作，也明白了他们的要求。赶紧跑过去，先是给三个客人一个微笑，然后分别给三位客人倒上水。这一切做完了，又退回门口站立。

    一位客人看着雪灵阳光的表情，叹息一声说：“多好的姑娘，可惜是聋哑孩子。”

    雪灵的目光大多数注意酒桌，偶尔也看看窗口。如果有炒菜从窗口递过来，赶紧给端上桌。发现谁酒喝没有了，赶紧跑过去给倒上，然后在退回来。

    这时候三位客人才明白明皓所说的规矩是对。因为外面的菜不直接送到桌上，必须屋内的接待送。真没这个哑仆，他们得自己去取菜。

    试想一下，来百花渡消费的，要么有身份，要么有钱。客人自己在雅间餐厅里来回跑着取菜，那可就太失身份了。即使不顾身份，那更让人怀疑他们的行为，这样对保密更不利。

    一高个男人说：“看来她真是聋哑人，大家可以放心了。”然后对另两位说：“咱们互相认识一下吧。我是黑姑派来的，这是物证。”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梅花形的腰牌，让另外俩个人看。

    另外俩个看到腰牌不假，也都掏出自己的腰牌。

    一个说：“我是南海特使。”另一个说：“我是北海特使。”

    黑姑特使仔细查看一下二人的腰牌，确定是真才放心，高兴地说：“咱们都是为了一个共同目标而来，拉拉手吧。”

    南海特使和北海特使与黑姑特使互相握手后，重新落座。这回他们不在拘谨了，称兄道弟之后就谈正事。

    南海特使先说话了：“我家龙王问黑姑好。请特使说说黑姑的计划吧。”

    北海特使跟着说：“我家龙王也问黑姑好。我来的目的也是想听听黑姑的具体计划。”

    黑姑特使说：“二位回去代黑姑问龙王好。”客套一句后接着说：“上次在尘世的酒店谈一半，让一群酒鬼给搅了。今天特意选在百花渡，这儿比较安全。”

    黑姑特使喝口茶后说：“黑姑总体计划是制造东海和西海的矛盾，让他们打起来。然后南海和北海起兵支援西海，将东海打败。待打败东海后，再联合收拾西海。”

    南海特使接过话说：“听着不错。可是怎么能让东海和西海打起来啊？在有就是灭了两海后，怎么重新划分地盘啊？”

    黑姑特使回答道：“东海和西海因为西海二太子的事，双方已经不和，并为此事已经发生过几次小规模的冲突，都因为仙庭介入才没酿成大的争斗。现在仙庭关闭，无暇管他们的事。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在发生能够引发东西两海冲突的突发事件，两家肯定大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