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似水，夜风吹拂。

    月光下的山崖也染上了神秘的面纱，点点清光驱散不了夜色的屏障，在夜色掩护下的二人在热切的交谈。

    “霍信，有没有人说过你像个老头一样。”东浩取笑道。

    “怎么说？”霍信平静道，

    “你居然不知道？你整天就像个老头子一样不说话，只是默然的望着这个，望着那个，把一切思绪都藏匿起来。这样不好，不好。”东浩装模作样道，一板一眼的样子分外滑稽。

    “可能是本性如此吧。”霍信淡淡道。

    “你看你，居然又认真了，这样真的很没意思。”东浩无奈道。

    “有些人不爱与人接触，他们不善言辞，不爱交际，不愿接触热闹的人群，但只是因为他们是人群的少数，所以就被打上怪人的烙印。”霍信望向东浩，面含深意道。

    “额，这样说也没错。”东浩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

    霍信只是笑笑，没说话。

    举目望去，月光轻抚大地，却照不亮山崖外的无边黑暗。

    “该回去了。”不知过了多久，霍信打破了寂静。

    “啊，好吧。”东浩回过神来，恋恋不舍道。

    原路返回时已近深夜，四下一片寂静无声，沿途的诸多别院早已熄灯，只有少数寥落的烛火在暗夜里寂寞的摇曳着。

    推开别院大门，吱呀的声响在暗夜里分外刺耳，然而别院四处的房门内却早已是寂静黑暗。

    二人回到房内，东浩忙点燃烛火，烛火下的东浩沾染上红光，东浩笑道：“早点睡吧。”语气带着说不出的亲近。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是这么奇异，不经意间的某些事就能拉近两个人的距离。

    “嗯。”霍信轻轻点头，无声的笑了。

    相视而笑的二人有着说不出的默契在慢慢生成，静待时光的沉淀。

    熄灯后，房内不久传来呼噜声，从东浩床上产生，声声入耳。

    霍信突然有些睡不着，不是因为东浩的呼噜，而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太杂，远远超出他在冰原的经历太多。太多记忆在脑海中浮现，太多面孔在眼前闪烁不定。

    窗外的月光洒满房间，亦如某人的面孔，如星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长夜漫漫，何以为伴。

    ******

    “霍信快醒醒啊，该去掌剑堂面见掌剑长老了。”东浩喊道，面色焦急的推着熟睡的霍信。

    面前熟睡不醒的少年微皱着眉头，貌似梦见了什么不甚愉快之事。

    再张开眼时已是天光大亮，东浩焦急的呼唤声声入耳，使初醒的霍信回过神来。

    “快走洗漱一下，然后走吧，不然该赶不上了。据说掌剑长老最为严厉，若是迟到，只怕要受到重罚。”看到霍信醒来，东浩松了口气，嘱咐道。

    简单准备后，二人匆匆出门，赶往掌剑堂。

    一路走去，路上却是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