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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飞鸽致杀 得遇故人


    时间已经过了将近三个时辰,冯姝恍然觉得浑身都有些无力,双手松麻,腿脚无劲,从天蒙蒙亮到现在她是滴米未进。

    “来,把这些也织了,雨水来了帐篷就不够用了,要多织点。”一位身着匈奴服装的妇人,长得多少有些臃肿,捧了一大把麻线进来,一把堆在冯姝面前。

    冯姝抬眼瞟了那人一眼,有气无力,道:“她们都去吃饭去了,我能不能先吃完再来干活。”

    那妇人抬手给了她一鞭子,怒道:“事情没做完还想吃饭,今天这些做不完就别吃了。”

    冯姝硬生生挨了这一鞭子,不说话了。原本她还想反抗,但全身没什么力气,想着反抗也没什么用,算了,又何必跟一个粗鲁妇人计较,这种情况她又不是没有经历过。

    忽然想起了一些往昔时光,那还是很早很早以前,她一个人孤苦无依,在一个大雨的晚上守着一座破旧的茅草屋,分米未进。

    那时候她已经两天多没讨到饭了。因为那个村子实在太穷,她沿着村子讨了几天都没讨到饭。她几乎快要饿死了,那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一位少女的影子,她是那么虚无缥缈,却又那么实实在在。

    那少女扶起了饿的前脚贴后脚的冯姝,给了她几张大饼,她囫囵吞枣一把拽过来就塞到了嘴里。

    后来那少女见她孤苦无依怕她挨饿,生活没有着落,就把她带走了。从此她就跟在那少女身边,直道她长大成人,被那少女的父亲转给了一位郑姓人家做侍女。

    也不知织了多久,外面的雨下的似乎更大了,噼里啪啦直作响,许是帐篷破了,几点闪亮的雨珠落了下来,打在冯姝的脸上,身上。没到一会儿,整个的头发便被打湿了。

    忽然,从外面闪进一个人影,那人影穿着极为破烂,浑身都被雨水打湿了,抱着一捆麻团,想是用来织帐子用的。冯姝并未怎么留意,也许是又来送麻团要她多织些帐子的人吧。

    那人并未将麻团放下,而是定定注视着眼前之人,久久未能离去。冯姝诧异,抬头望了一眼,一个踉

    跄,不知道是不是腿麻了的缘故,差点没有站住。

    那熟悉的身影就这样定定站在面前,一脸惊异地看着自己。冯姝扯了扯嘴角,想要说些什么却似乎什么都说不出来,最终也只能是站在那里看着对面之人,那站在对面之人,原来,就是郑吉。

    公主不是死了吗?没死吗?她为何会在这里,还是在奴隶区织帐篷,郑吉实在搞不明白,就像冯姝看到他的那一刻一样,两人眼中都充满了惊诧。郑吉想要说什么,顿了顿却不知该如何说起。头上的雨水不断留下来,打湿了郑吉满脸。

    “喂,吃了饭去把王庭的羊放一放。”也不知什么时候,飘进来一个身影,对冯姝吼道。

    那人转头看了一眼郑吉道:“放下就可以走了。”冯姝看了看那人,想着确实饿了,又看了看郑吉,自己换脸嫁人,如今早已是破身一具,不知该不该跟郑吉相认。转身欲走,却见郑吉拉住了自己,略带担心的问:“公主,您怎么会在这里?”

    他这一句也似乎是犹豫了许久才说。那来叫冯姝之人看了看两人,怒道:“干什么干什么?”说罢就要来拉郑吉拉着冯姝的手。郑吉一脚踹来,踹的那人躺在地上直嗷嗷叫。不敢再管他们,便悻悻然逃离了。

    “此事说来话长,将军怎么会在这里?”冯姝犹豫了片刻,道。

    “那日祁连山血战许多人被俘,我也不例外,惭愧。”郑吉忽然惊觉自己正拉着冯姝的手臂,想着男女授受不亲,又是公主,论起尊卑更是大不敬。遂放开了手。

    “被俘,你们一共多少人被俘?”冯姝问完这句话,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多余,明显那日血战能逃离的恐怕寥寥无几,除了被杀的,其他活下来的估计也都被俘了。

    “估计也有几千上万人吧,都在这王庭奴隶区。”郑吉道,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得,郑吉跪了下来,道:“臣等保护公主不利,罪该万死。”

    “将军不必自责。”冯姝伸手扶起郑吉。

    “眼下重要之事还是先把你们营救出去。”冯姝略作思忖,抬头看了看郑吉,道。

    “我和霍云将军探查过,王庭距离汉地几千里,沿途有不少关隘需要通过,没有单于或者左贤王腰牌,怕是很难通过,何况是我们这么多人。”郑吉看着冯姝,伸手扶她坐下,挡了挡冯姝头上落下的雨滴,那因为帐篷的残破而落下的。

    冯姝坐了下来,仔细寻思了一番,也是,这么多人,要逃离的话,马匹,兵器,粮食,通关腰牌,恐怕都是需要的吧。眼下只怕她还是要回到渥也迷身边把他的腰牌偷到手才行。

    这一晚上渥也迷都没有再去看冯姝,这个女人到底是个不祥之物,他只怕是留她不得了。

    粗壮的臂中搂着一位**的女人,翻身向那女人的胸前啃去,身下猛烈的律动着,直整的那女人一阵阵叫喊,确是极为妩媚,这是从汉朝公主榻上,身上从没听到过的。要是她也能像这眼前的女人一样,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