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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我仍旧抉择了溟海

    冥界与天庭的豪赌,我们冥界赢了,拖雷真的成了仁慈的明主,而我失去了族众也失去了爱情更失去了“性命”。冥界为此也付出了惨重而巨大的代价,冥界不止失去了冥王,也失去了往日的光辉。冥界,到了启用护界咒的地步,来保全自己来休养生息。经历了这样难忘而又不敢回想的内战之后,冥界明亮的天空猛地暗淡下来了。这一切的根源就是溟海。我很想再一次看看溟海,随着自己的心意我再一次来到了溟海边。

    “别再走了,再走你就永远回不来了。”凰敫寰宇与凰敫妫杲同时出现在了我的身后。原来,每每回荡在我耳边的话是在这种情形下第一次听到的,溟海确实比现在的冥界要亮了许多。

    “你们两个怎么来了?”

    “师妹,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绝望,你还要救岚虞氏一族啊。”凰敫寰宇这样对我叫喊着,他是我怕听不到吗?还是怕我走进溟海吗?

    “你不恨我?”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再怎么说我要是没有爱上拖雷,冥王也不会动运那个毁他损己的咒语的。

    “不,我不恨你,没有想过恨你,爱情不能左右更不能选择。”第一次我认认真真的看了看属于我的未来夫君,他竟如此深明大义如此理解爱情。很可惜,我的爱情给了拖雷,不能给他。

    “岚虞,我们每个都不曾恨过你,我们都能体会你的无奈。”凰敫妫杲也不恨我,很奇怪是不是?我明明是罪魁祸首,却偏偏没有一个来怪我。我不信,不怪我。那样的代价,谁也不能承受和谅解。

    “你们不要演戏了,根本早已恨我入骨,还要装出一副大仁大义的样子来,谁都知道这场内战的起因是我爱上了凡人,没有我的爱情,就没有风云飘摇动荡不安的冥界,而你们也不会失去你们最亲的兄长父亲。”

    “岚虞,我们并不是在演戏,我们所说的都是我们心里的话。”我已经够内疚了,还要让我怎么样?以死谢冥界所有冥众吗?你们要的是我的命吗?那你们直说不就完了,何苦拐弯抹角呢。反正,我都死过一次了,便不怕再死一次。

    “算了吧,你们的心事我清楚得很。”

    “不,小师妹,你真的误会了,我不可能恨你,我爱你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恨你呢。”我冷笑,嘲弄凰敫寰宇。

    “得了吧,我是你的杀父真正元凶,你要是爱上我,岂不是背叛了你的亲情你的家族?”我是偏激的,不管是对爱情还是仇恨,我猛地发现自己对凰敫氏产生了敌对的情绪,我开始怨怼了,怨恨凰敫氏的迁怒。

    “你不要这样,你平静下来好不好?”妫杲温柔的嗓音传到了我的耳中。可,我早已疯狂。我的心中产生了巨大的怨恨,对凰敫氏对冥界对阻止爱情的以及对自己。我岚虞骊姬是有情有欲的,那么我便会有恨。

    “我该是怎样的,我自己比你们更清楚。我恨你们凰敫氏的自以为是,我恨你们凰敫氏的无端迁怒,我诅咒你们凰敫氏所有的族民世世代代得不到自己心爱之众,让你们所有凰敫氏日日夜夜活在深深的愧疚之中。”冥界之内是不可能有眼泪的,可我此时,泪如同流星一般划过,与我的怨恨心情结合,便产生了一个霖,一个烟雾袅袅细雨霏霏飘满香气的霖。我不能没有溟海,溟海是看着我长大的,溟海对我来说亦友亦亲,我万万不能失去溟海。所以,我选择了让溟海陪我,我毫不犹豫的跳入了溟海,与溟海融为一体。溟海,到头来真的成了我唯一的归宿。

    果不其然,溟海成了唯一陪伴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