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的心。”

    秦不悔神情严肃，循循善诱道：“要么就此放手，要么一探究竟。”

    “怎么一探究竟？”东方胜西问道。

    “弄清楚一个人是好是坏很难，但弄清楚一个人是男是女可就简单多了。”为老不尊地使了个小眼神，秦不悔嘴角浮起一抹坏笑。

    “你是说偷看人家洗澡？”东方胜西心虚地问道。

    轻咳了两声，秦不悔正色道：“我可没这么说。”

    “这种机会太难找了。”自顾自地摇摇头，东方胜西沉吟道。

    秦不悔想了一下道：“你觉得西门败东对你有没有点意思？”

    “应该是有吧。”一想到自己被一个也许是男人的人惦记着，东方胜西忽然有点起鸡皮疙瘩，忍不住搓了搓手臂。

    “那就好办了。”

    秦不悔出了个歪主意：“直接把她推倒在床，如果是个女的，这生米煮成熟饭，我看她爹西门白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你这个女婿。”

    “就算是这样，她爹想认了我也认不了，我们就只有私奔一条路了。”东方胜西并不乐观。

    “你们两家福地的仇就那么深？”秦不悔咋舌，可别让他催生了一对苦命鸳鸯，罪过罪过。

    “天知道，这得问那些老家伙了，对这问题我早就好奇得要死，但就是没法套出话来，早晚我要把真相挖出来。”

    东方胜西握了握拳头，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维持了一瞬就消失了，担忧着说道：“要万一推倒在床上的时候，发现真的是个小白脸呢？”

    反正当事人不是自己，秦不悔无良地说道：“我曾经听说过这么两句话，你可以参考一下。第一句是，性别不同怎么谈恋爱；第二句是，异性只为繁衍后代，同性才是人间真爱。”

    东方胜西脸色刷的一黑，很是无语地远离了这个损得不行的老头，心头又浮起了另外一个想法，鬼鬼祟祟地找了西门败东。

    这苗头显然不对，东方鸿和西门白自然不能坐视，可是一边的秦不悔却咳了咳，挡住了这两个家伙，然后目光乱飘，耳朵伸得贼长，准备听八卦。

    东方胜西目光直直地逼视着西门败东，就像一头大灰狼在审视着小绵羊：“你到底是男是女？”

    怔了一下，西门败东白皙的脸儿渐渐变红。

    “啪！”

    猝不及防地挨了一耳光，东方胜西手捂着一边脸，眼睛望着扭头跑开的西门败东，无奈地长出一口气：“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好歹回答一下，我这耳光不是白挨了？”

    秦不悔扶额，东方胜西完全延续了其风格，打破沙锅问到底，直来直往石破天惊，不过说真的这一巴掌挨得不冤枉。似乎也从侧面证实了西门败东是个女的，但好像还是不能太肯定，阅历丰富的他，什么没见过，身为男儿身却以女子身份活着，最后做了变性手术的都有。

    “对啊，怎么没想到！”

    秦不悔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兴奋地去找了东方胜西，把关于变性的事情告诉了对方，反正修炼界说不定有能办到这种事情的能人，万一西门败东真是男的，他又舍不得放弃的话，完全也是一条路子。

    听完了秦不悔的解释，东方胜西着实又开了一番眼界，然后没好气地掉头走开，自从跟这个前辈扯上关系，他才知道什么叫好奇心害死猫，第一次觉得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好。

    是夜，邪龙山脉灵兽出没，影影幢幢，或鸣或啸，扰人清梦，笼罩着一股诡异的气氛。

    秦不悔被恶梦惊醒，环视一周，发现其他人都醒着，而且正疑惑地望向邪龙山脉深处，只有东方胜西呆呆地望着夜空发呆。他摇摇头再次合上眼睛，别人也不敢上来打搅。

    后半夜还是沉浸在各种恶梦中，等到早晨阳光洒落之时，他才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只觉得一身疲惫不堪，心中不由升起了不好的预感，眉头紧蹙闭口不言，以至于接下来赶路的途中，让其他几人感到很是压抑。

    东方鸿加快速度抵达长在山，落地后居然有一种解脱感，对于出来迎接自己一行的家伙，也很难得地产生了一丝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