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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2)

    “别担心,他们终究是你的亲人,不会把你吃掉的。”夏日葵试着安慰他。

    “他们不会吃掉我的生命,但会吃掉我的人生。我不想下半辈子坐在办公室里,签一堆我痛很的文件,不想娶一个我讨厌的女人,还灭和她生孩子,我不想老是觉得空气稀薄、身体得不到充足氧气,不想全身被绳索捆紧,无法成为自己。”想到爸妈亲人,他的抱怨比深宫嫔妃还多。别怨怪他,后宫女人还可以耍耍手段,不畏艰难往上爬,等弄死了老皇帝、变成皇太后,就可以变态地摘垮那些过去的竞争对手。

    而他使什么手段都没有用,因为团结力量大,他是家中永远的弱势团体,因为亲情比石坚,他无法抽光血液、否认血缘关系,更因为从出生那一刻起,他就注定要被操控一辈子。

    “你的口才不差,为什么不试着和长辈沟通?”夏日葵不放弃当个正向正面的心灵导师。

    是件必须双方都有意愿,才会发生的行为。”他轻嗤一声,表情狰狞狂狷,像心灵受到严重扭曲的变态先生。

    天知道,他在五岁那一年,就放弃和爸妈沟通的意愿。

    看他每回说一句话,头就往下垂两寸,再问下去,他的头很快就要埋进座椅下面了。夏日葵同情地把他的头压到自己肩膀上,轻拍他的背,像安抚若若那样。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别想太多,也许你回去后,会发现情况没有想象中那么糟。”傅育康长叹,连话都不想说了,对于天生乐观的人,你无法向他解释世界末日的危险,他打开就鱼丝,狠狠抓一大把,泄很似的放进嘴巴里猛嚼。

    再次踏进严帧方的办公室,夏日葵的身分和过去不一样,秦秘书和江秘书还记得夏日葵,看见她,秦秘书先把放在桌子旁边的咖啡拿起来,一口气干掉。

    “总经理在里面吗?”

    她并没有和严帧方预约时间,因为她和傅育康必须把要买的家具先敲定下来,然后兵分二路,他回家去看病危”的祖母,而她来见见多日不见的好朋友。

    她笑咪咪的看着满脸戒备的秦秘书和江秘书,她们的表情让夏日葵觉得自己是“白宫末日”里面的恐怖分子。知道自己有让人畏惧的本钱,她笑得更加温柔了。

    她的表情让秦秘书下意识往后缩了缩,而江秘书直觉挺起腰,手指头已准备好按电话,让警卫上来,将恐怖分子驱逐出境。

    秦秘书装出专业笑脸问:“你有预约吗?”

    “有。”

    “请问你是哪位?”

    才问完,秦秘书就后悔了,她知道她啊,夏日葵,她还查过人家的背最资料,她都已经离职还来……不会是来闹事的吧?

    夏日葵恶意地拿起电话,塞进秦秘书手中,重复上次的话,“你自己问总经理。”秦秘书的眼光不敢离开她的脸,江秘书拿起厚厚的一本公司法规站到她身边,进行一级警戒,只要她有疑似危险的动作出现,就会得到重力攻击?

    夏日葵顺应时势,摊摊手,向她们比了比电话。

    秦秘书拿起话简。“总经理,夏日葵小姐……”话没说完,电话先一步被挂掉,她怔怔地看着话筒,这个意思是……老板对夏日葵投兴趣?

    问号才画到一半,砰地一声,总经理室的大门打开,严帧方又惊又喜的笑脸出现在门后面。

    他扫一眼两个秘书的奇怪动作,她们办事能力虽然只是普通,但看脸色的能力还不错,两人迅速恢复正常,一个回归座位,一个挂上专业微笑道:“总经理,夏小姐来访。”严帧方无视秦秘书,他快步走到夏日葵身边,拉起她的手说:“还不进来,等什么?”同一时间,秘书们瞠大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严帧方,夏日葵回眸,向她们挥挥手,打过招呼后便和严帧方走进办公室。

    门关上,江秘书微怔,好半晌,视线对上秦秘书,低声问:“刚刚进去那个是总经理?”秦秘书也处于震惊中,只会傻傻地点头。

    “总经理在笑,对一个……黑道大姐头?你也看见了吗?”

    “嗯。”秦秘书又点头,证实那一幕不是幻觉。

    “如果我视力没有问题,那么……是总经理生病了吗?生什么病?是精神方面的疾病吧。”江秘书自言自语,企图替总经理的温柔笑容找到合现解释。

    “有可能。”秦秘书同意她的推论。

    接着她踩着高跟鞋,走到茶水间去泡两杯热咖啡,一面走一面摸模口袋里的手机,心想:夏日葵怎么会勾上总经理?这样的话,李小姐不是太可怜了?王宝钏苦守寒窑十八年,还能等到一个身骑白马的薛平贵,她连儿子都生了,还不能修成正果,唉……真是好可怜啊……严帧方没想到,自己会这么高兴养见夏日葵。

    他提早半个小时进公司,把早上的会议全部挪开,加快工作速度,希望挤出更多的时间陪夏日葵,也许是喝杯咖啡、也许是玩玩游戏、也许是说说心情、也许……也许什么都不做,只是看着她,只是暗暗地快乐着……现在他看见她了,快乐不必提醒已蜂拥而上,他温柔的笑容从听到夏日葵三个字起就没有断过。

    被他这样看着,夏日葵变得有些害羞,她红着脸,心里想,他怎么不说些什么?

    他知道自己的目光让人难招架,但是他移不开,看着她的眼、看着她的眉,他一看再看……好像想确定她是不是记忆里那朵向日葵,是不是海边那堆爱咬人的小圏圏。

    “说话啊。”夏日葵忍不住了,用手肘推推他。

    “你的话一向比我多。”他的笑继续,他的目光没转移,他不知道自己在兴奋个什么劲,只知道一颗心忤忤跳不停?

    “你是主人,我是客人。”她很想把眼晴捂起来,因为他的目光像盆火,她觉得自己快要被点燃了?

    “好吧,那你昨晚睡哪里?”他拉住她的手问问题。

    “嫚嫚那里?”太好了,现在不只眼睛着火,她连手心也快着火。

    “育康也跟着去?”

    “对,他在嫚嫚家打地铺,我本来想赶他回去的,但是他恐吓我,如果他一进家门就出不来,我就必须自己去挑选家具,但那不是重点。”

    “重点是什么?”

    “重点是嫚嫚一眼就瞧上育康,我告诉她我们相识的经过,她气急败坏说,要不是剧组临时call人,假扮未婚妻的人肯定是她不是我。我间她哪里来的自信,凭什么觉得她比我漂亮,你猜,她是怎么说的?”果然,夏日葵的话比他多,引起话题这种事只能交给她。

    “她怎么说?”

    “嫚嫚说,我们见面的时间那么少,有必要为“有眼睛都看得见的事实”辩论吗?”夏日葵扁扁嘴,说:“她骂我是村姑。”夏日葵低头看一眼自己身上的T恤、牛仔裤,好吧,她同意,自己是有点像路边卖芭乐的阿桑。

    “下次把嫚嫚约出来,我来评论比较公正。”

    “好,但是育康更不要脸,他说,如果不是没有第一名在场,他怎会委屈将就第二名。昨天他们两个一搭一唱,把我贬到五指山下,我觉得他们可以合作创业,开一间刻薄国际股份公司。”

    “你打电话告诉他们,如果缺钱的话,我投资,以他们的恶毒功力,年营业额一定可以破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