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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朱家马蹄湾

    “毕政委!”陆采汀在一旁补充道;“我们这里有许多帮派的人和江湖游侠,还有一些土匪,他们都是武林的顶尖高手,随身的特长技艺都叫人望尘莫及,我们只要再规范专业性训练,他们就能达到我们预想的效果,甚至不低于****正规训练出来的特战队。”他说得有些激动,剑眉分扬,目眸精芒闪烁,寒意四溢,那种神情十足的信心百倍。

    毕兴洲开怀地笑了,朗声地肯定道;“好,我相信你们,咱们拭目以待,我完全相信你们这支江湖特战队无往不前,能够出色地完成各种和样的艰巨任务,打出我们新四军的威风,我们不但要让小日本,伪军汉奸听到这个名号就闻风丧胆,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而且也要让国民党瞧瞧咱们共产党军队虽然装备差,但是同样拥有一流的精良特战队!还有,就叫江湖特战队,这个名称好,有一定的号召力,说明江湖的力量也在咱们共产党的团结领导下在抗日!”

    李满江也兴致勃勃地讨趣道;“你们江湖特战队人人身怀绝技,个个武功盖世,只要稍加磨砺,指日就可以锋芒毕露,横空出世,将来我们支队如果需要,请你们一定大力支持。”

    “李参谋长一家人说那里话,”陆采汀笑着回答道;“到时候只要你们需要,来个命令,我们一定全心全意鼎力相助!”

    这时,秦大爹站立起身来对林枝凤说道;“林政委,你们这个营,那个队的都安排好了,我老头子也要请求给安排个营,或者队?”

    “哦,”林枝凤听他这么说,不禁用眼睛不住地打量他,惊讶地问道;“大爹这把年纪了,还能行军打仗?”随着她的责问,所有人的目光都望着秦大爹。

    秦大爹咂咂嘴,理直气壮地回答道;“扛枪打仗,咱这把老骨头已经不中用了,但是我可以在后方给你们锻铸刀剑,我这次特别邀约了几位老伙计,他们以前都是在沐阳铁矿厂干过造枪造炮的,我们这次合计,不但给你们锻铸刀剑,而且要给你们造手榴弹,地雷……”

    秦大爹话还没有说完,毕兴洲就上前一把握住他的手,激动地道;“老同志,您这个想法和提议太好了,对,我们可以自已造,大量地造,特别是地雷,它对鬼子的清乡扫荡起着重要的作用,叫鬼子寸步难行,我这次回去后,也要向你们学习,在我们支队里面建一个地雷,手榴弹的班组,老同志,造这些东西难吗?”

    秦大爹眯起眼睛思索一会,才回答道;“也不难,听我那几个伙计说起,将军岙后山一带的山石里面含的大量的铁矿石和硝石,我们可以从铁矿石,硝石中提炼铁和制炸药的硝酸钾,我们铁量不足,也可以在地雷填充物里加上铁矿石,爆炸开后,杀伤力同样厉害。”

    宁臣龙笑嘻嘻地安慰秦大爹道;“大爹,不作急,我这里还有几位从东北过来的青年,他们可是在沈阳兵工厂干过的,到时候跟您们一起干。”

    这时,一个村民走进来对赵四海说道;“村长,会场布置完备,大家都在坝子里候着,可以开会啦。”

    空坝里面挤满了人,所有的目光都投向戏台上,人们翘首以待,毕兴洲,李满江,段兴国,赵四海等一行人在戏台上搭成的长桌前站立,面对人群,三位支队的领导都是灰色的军装,军帽打扮,特别的显眼。

    赵四海扬臂挥了挥手,用他那粗犷雄浑的嗓音发话道;“乡亲们,现在请新四军苏西支队的政委毕兴洲同志讲话!”

    空坝里面爆发起一片热烈的掌声,毕兴洲扬起双臂挥舞,以示对大家的谢意,待掌声渐渐平息后,他朗声发话道;“同志们,乡亲们!现在日本帝国主义发动了侵略我中国的罪恶战争,他们已经打到咱们家门口,强占了我们的田地家园,奸yín抢掠,无辜地杀害我们的亲人同胞,偌大的中国已经有半壁河山沦陷在日寇的铁蹄蹂躏下,祖国在痛苦地呻吟!我们怎么办?我们不做亡国奴!所以我们要反抗,要团结一致打击日本侵略者,直到把他们赶出中国去,在这民族危急的时刻,我们共产党挺身而出,坚定不一地打出抗日旗号,也号召全国人民起来抗日,这是全中国,乃至全世界有目共睹的!我们八路军,新四军是人民的军队,是你们百姓的队伍,更是抗日的军队!现在小鬼子和汉奸伪军正在江南到处搞清乡扫荡活动,我们要粉碎鬼子汉奸的猖獗活动,并给予沉重的打击!新四军正在发展壮大,迫于斗争的需要,我们在巘蒙地区又组建了新四军巘蒙抗日独立纵队,现在我代表巘蒙地区党委和苏皖军分区宣布,新四军巘蒙山抗日独立纵队正式成立!”

    毕政委铿锵激越的声音响彻云霄,随后人群里响起掌声,欢呼声,一潮掀盖一潮,锣鼓喧天,热闹了好一阵子才渐渐平息下来。

    李满江也挥手发言道;“同志们,这支部队刚刚成立,眼前还要面临很多困难,但是我们不要怕,我们要相信人民群众,相信我们的党,我们一定会在斗争中锻炼自已,脱颖而出,强大起来,你们的装备和服装给养,我们党组织正在四处募捐筹集,很快就会给你们解决,”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清清嗓子,继续高声道;“现在我代表党组织和军分区宣布,新四军巘蒙山抗日独立纵队领导名单,政委由林枝凤同志担任,大队长由赵四海同志担任,副大队长由陆采汀同志担任,参谋长由宁臣龙同志担任,军事教导员由段兴国同志担任!”

    空坝里再次响起掌声,欢呼声,锣鼓声,群山回应,大地颤动,林枝凤,赵四海,陆采汀,宁臣龙,段兴国等五个人也举起手来让大家认识。

    人群激情沸腾,开始踊动起来,林枝凤见状,忙大声安排道;“同志们,乡亲们,大家安静一些,你们看,台下左右两边都安放得有桌子,本地的乡亲们请到右边桌前去报名注册登记参军,外来的同志们在左边桌前报名注册登记参军。”

    人群经过一阵骚乱后,自然形成两排人行依秩序报名参军,报名参军后的人,立刻有乡亲们为他戴上大红花,那场景真是喜气洋洋,兴高采烈,别开生面。

    主席台上一行主持会议的领导们也被眼前的场面感动得热泪盈眶,他们没有想到这偏僻的山村角落,人们的抗日情绪会这么高涨,甚至有点急迫,他们是真心实意地拥护共产党,新四军的。

    空坝里面因为人们都在两边排队,中间空敞出来,这时,七八个大汉挑着枪支和弹药箱气喘吁吁地大步赶来,为首一个汉子,敞胸挽袖,胸膛和手臂上文有青蟒缠身的剌绣,他挑着十几支步枪,脖子上还挂着些短枪和望远镜,形像粗犷剽悍,他扯开喉咙喊叫道;“小青龙,陆二少爷!”

    陆采汀在主席台上也一眼认出了这些汉子,正是那晚在御马河畔树林里,从鬼子伪军枪下救出的一伙绿林土匪,他们也在将军岙附近的一个山洞里占据营生,那晚也答应让他们参加新四军独立纵队,没有想到他们还守承诺,把自已的家底都搬来了。

    陆采汀掉头对林枝凤道;“四姐,这是一伙土匪,他们愿意加入我们纵队,我也答应他们了,你看他们为我们送来这么多武器弹药,也算是雪中送炭呐。”

    林枝凤看了一眼来人,大概估算了一下枪支弹药,立刻惊喜叫道;“唉呀,五六十条枪,十几箱弹药,真是一份大礼,咱们去迎接他们,老赵,所有武器必须集中妥善保管,登记注册,找最可靠的人看管,到时候统一分配。”

    一行人匆匆走下主席台,上前迎接住送枪支弹药来的好汉们,这行人正是将军岙九曲洞的绿林人马庞四蟒一伙,陆采汀给双方大家一一引见,双方慕名寒暄,言语甚为投机,毕兴洲,李满江更为高兴,他们也对林枝凤找来的这位年青副大队长陆采汀另眼看待,单就是这一大批武器弹药就让人看得眼馋,这里面还有一挺日军的歪把子机枪,赵四海立即叫人把枪支弹药搬到指定的库房里面。

    一个村民前来对赵四海报告道;“大队长,所有报名参军的注册登记已经完成,现在快近晌午了,乡亲们已经在祠堂院里摆好了酒菜,咱们吃完饭后,下午再具体编排连,排,班。”

    赵四海马上热情地邀请大家道;“走,今天是个大好日子,咱们痛痛快快地喝上几盅。”

    林枝凤也对宁臣龙吩咐道;“小宁同志,待会吃完饭,把几位好汉的姓名补上,把他们编入三营。”

    “且慢,”庞四蟒忽然拦住陆采汀,焦急地道;“陆兄弟,还有一件事恐怕还得仰仗你出手救援,那晚我们袭击鬼子的征粮车队,弟兄们被打散了,之后陆陆续续都回来了,好在没有死几个,但是现在我得到消息,有几个弟兄被鬼子追赶到御马河马蹄湾一带,他们虽然逃脱了鬼子的追捕,却被马蹄湾一带的人当作土匪捆绑起来,听说这两天就要斩首示众……这之中有我的拜把兄弟‘猛犸巨象’曹九和他妹妹曹十妹,我们可是九死一生的交情呀……”

    “哦,有这等事,”陆采汀沉吟片刻,宽慰道;“庞四哥,莫着急,那马蹄湾,卧马滩一带都是朱氏大家族人,卧马滩有武林前辈‘分水蛟龙’朱蓬盛和他一双女儿‘浪里芙蓉’朱燃与‘千手百灵’朱可。马蹄湾的‘大力猛’朱猛,他们皆是侠骨丹心的英雄豪杰,兄弟虽然与他们不熟,但我青龙堂因为有水上运输生意,与他们颇有交情,再者,卧马滩的二小姐朱可刚刚才拜会过我,我马上就与虎儿前去马蹄湾,对他们晓以大义,如果不成,我再回来叫人,就是抢也要把他们抢回来。”

    林枝凤看看陆采汀,有些担忧地道;“你俩人前去是不是有点势单力薄,要不再选上几个人一同前去,这恐怕也是这些时期来匪患造成的,大家对绿林朋友存见很深,这中间有误会,对绿林道上的行为要分别看待,不能一概而论,你要耐心给他们解释。”

    陆采汀点头应允道;“四姐放心,我有分寸,之所以不要人多,就是显示我们的诚意。”就完,他又转对宁臣龙吩咐道;“你与政委,大队长好生款待我庞四哥,还有那虎儿也应该给他取一个大名,就叫陆小虎吧,你待会儿去把花名册改过来。”

    赵四海也对陆采汀道;“副大队长放心去吧,这些朋友我会款待好的,我党的政策也是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早去早回。”

    陆采汀也向毕政委,李参谋长,段教导员辞过行,然后在人群里叫上陆小虎下山去了,其实庞四蟒一行人就在东峤村旁边的将军岙九曲洞占山为王,但他们兔子不吃窝边草,从不骚扰东峤村,所以这里的村民也不反感他们。

    陆采汀与陆小虎快步疾行下山,直奔御马河畔的马蹄湾。

    马蹄湾,卧马滩都属于双集镇管辖,足有三千多户人家,两个集镇虽然不大,但却也是茶楼酒肆,商行店铺一应俱全,本来这里的人生活很富庶,岸上有庄稼种,河里可以捕鱼采菱,可是日本鬼子来了之后,连接不断的征粮和各种苛捐杂税也让这里的老百姓怨气冲天。

    陆采汀与陆小虎俩人很快在集镇上打听到朱猛的住址,来到朱家大院,向站门的庄丁说明来意,庄丁马上就进去禀报东家主人。

    少倾,大门内走出几个人来,为首一个汉子,三十岁左右,身段雄壮,膀阔三亭,圆头饱满,浓眉如刀,耳旁豹鬓盘结,腰扎熟皮软带,衣襟敞亮,粗豪气壮,他身边跟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少壮汉子,也是一身短打扮,虎目豹眼,气势汹汹。

    另有一个身穿藕荷色衣衫,腰系暗绿色鸾带,脚穿绣有百灵鸟的黑丝绒鞋的少女也跟随在他身边,不是别人,正是前往双集镇拜会过陆采汀的‘千手百灵’朱可,她眼尖,一眼看见大门外的拜访者是陆采汀,忙快步走出大门前,抱拳行礼道;“哟,今儿一早晨风清爽,鸟雀啼叫,果然有贵客来临,原来是小青龙二少爷驾到,失迎,失迎!”

    陆采汀抱拳回礼道;“朱姑娘依旧风采照人,近日应该过得称心愉快,陆某不失承诺,今天斗胆前往贵庄拜望,足慰生平饥渴之愿。”

    后面俩位汉子也来到大门外,朱可手指为首汉子引见道;“这是我堂兄,马蹄湾的‘大力猛’朱猛。”又指着另外一位少壮汉子继续引见道;“我堂兄的侄儿朱彪。”

    陆采汀忙抱拳恭行大礼道;“朱庄主威名远播,震慑江湖,兄弟早已闻名,仰慕甚久,今日冒昧前来打扰,一则了却仰慕心愿,二则此举唐突,还望朱庄主体谅莫怪。”

    为首汉子朱猛见眼前年青人礼数周全,人又长得清秀俊朗,心里已有八分喜欢,当下也抱拳回礼道;“贤弟不必如多礼,你是青龙堂的人,你哥哥大青龙与咱也有深厚交情,朱某欢迎贤弟大驾光临。”

    朱可在一旁笑嘻嘻道;“猛子哥,这位小青龙可是我的贵宾,你要好好招待。”

    “好说,妹妹的贵宾岂敢待慢?”朱猛一边说,一边掉头对朱彪吩咐道;“彪子,快去厨房安排,准备一桌酒菜。”他说话嗓音洪亮,可见他性格豪爽磊落。

    朱彪径直奔去厨房,陆采汀,陆小虎随主人一道跨进大院走入中堂大厅。

    中堂大厅的正首位左边坐着一位老人,老人双鬓微染霜白,项下留有一副盘口短须,额角略显兀出,但是精神矍铄,气度豪迈。

    下首左边一排太师椅上也坐着一位姑娘,一头秀发在头顶后高高挽成鱼尾波形,梨形脸旦,细眉弯弯,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温情脉脉,白色里衬,浅翠绿色的衣裤,更显得她如出水芙蓉一般清新美丽。

    朱可上前指着老人给陆采汀引荐道;“陆大哥,这是我父亲,卧马滩威名赫赫的‘分水蛟龙’朱蓬盛。”她说话有几分讥诮,可见她父亲平日总是宠着她。

    陆采汀忙抱拳恭行大礼道;“老英雄的威名如惊雷震空,晚辈早已闻名仰慕甚久,今日能够目睹前辈风采尊颜,真是三生有幸。”

    老人朱蓬盛站立起身来,仔细打量眼前的年青人,拱拳回礼,乐呵呵地称赞道;“好靓的后生,青龙堂真是人材辈出呀!”他先前从庄丁的禀报中得知来访者是双集镇青龙堂的人。

    朱可又指着浅翠绿衣衫的姑娘引荐道;“我姐姐‘浪里芙蓉’朱燃,别看她是一个女孩,可劈波斩浪,水里的功夫决不在水泊梁山里的‘浪里白条’张顺之下,御马河两岸和沨泠荡水上的好汉听到她名字,谁个不竖起大姆指。”

    陆采汀揖礼赞许道;“姑娘娉婷姣柔,然功夫不让须眉,真乃一代巾帼英雄,让人万分钦佩。”

    浅翠绿衣衫女子缓缓站起身来,只抱拳作回礼姿态,浅浅一笑,没有说话,看样子她这个姐姐的性格温顺文静,不像她妹妹心直嘴快,俩姐妹截然不同。

    这时,丫鬟替新来的宾客送上滚烫的香茗,顺便把先前主人与客人的冷茶也挽成热茶。

    朱蓬盛端起热茶,掀开茶盖,搅动茶叶,再用嘴吹吹热气,然后浅抿一口,他边喝茶,边对陆采汀问候道;“令尊大人的身体近来还好吧?”

    “多谢朱叔关心,他老人家身体还可以。”陆采汀回答道。

    朱蓬盛点点头,他放下茶碗,又问道;“令兄长呢,可还是整天忙于生意上?”

    陆采汀摇摇头,苦笑一下回答道;“朱叔也知道,这日本人来了后,码头上的生意被抢去大半,巘蒙山上现在又盘据得有土匪,通往皖中公路的货运车辆都停了,现在只能算是艰难维持,我兄长为此烦恼不已。”

    “唉——”朱蓬盛重重叹口气道;“乱世之秋呀,想那东瀛日本国不过海上弹丸小邦,竟然一口气攻占我半个中国,真是让人想不通,窝囊……”

    朱彪走进来对朱猛道;“叔,酒菜已经备好,请大家过去吧!”

    主宾一行人来到饭厅,八仙海桌上已经摆满菜肴和酒水,众人依序入座。

    推杯碰盏,这些江湖人几碗酒下去,脸红耳热,气氛也就轻松热烈起来,再加上陆采汀礼数有加,总是大碗敬人,豪爽而饮,也使得大家的兴趣油然增加。

    酒至酣畅淋漓之际,朱蓬盛忽然笑着对陆采汀道;“贤侄,其实我们朱家与你们青龙堂素有交情,你有什么话尽管开口讲,如果老夫没有猜错的话,你二人匆匆赶来,虽然一直在镇静地极力掩饰,但你心中有事,不妨说出来听听?”

    陆采汀被他说中心事,不好意思一笑,此时酒意涌动,他也顾不得许多,于是大胆地道;“朱叔不愧是老江湖,在您面前也瞒不住什么,是这样的,晚辈已经脱离出青龙堂,主要是不想拖累青龙堂,晚辈投身参加了新四军,在巘蒙山将军岙,东峤村刚刚组建了新四军巘蒙山抗日独立纵队,晚辈得知朱叔与朱大哥这里刚刚捕获了几个土匪,而且要在集市上斩首杀头,不瞒朱叔与朱大哥,这几个土匪的头领和他们的同伙都加入了我抗日独立纵队,这几个人也算是抗日独立纵队的人了,你们也知道他们是在伏击日军征粮队时,由于人手不够,而被日军打散……”

    朱猛插话证实道;“陆兄弟这话一点不假,那晚鬼子在这一带闹腾了大半夜,这几个土匪也算是我们故意隐藏下来的,没有交给鬼子。”

    陆采汀继续道;“我知道,这些日子来,匪患祸及各村各集镇,百姓们对土匪是深恶痛绝,可是这几个土匪不同,他们是义匪,虽然有时也抢乡亲们的粮食财物,可绝不乱杀无辜,还有,就凭他们敢打鬼子这一点,他们也算是汉子,就不该杀他们,应该谅解他们以前的所作所为,让他们继续打鬼子。”

    “陆兄弟,”朱猛看着陆采汀的眼睛,认真地问道;“你当真脱离了青龙堂,加入了新四军,又组建了独立纵队?你们有多少人?你在那里任什么职务?”他眼睛惊亮,满是羡慕的神情。

    陆采汀迟豫一下,还是坦率回答道;“队伍刚刚成立,目前只有两百多人,都是由山里的村民,我青龙堂的兄弟和县城里的工人小贩,土匪,还有学生组成,兄弟任纵队副大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