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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乱世:牵挂成了羁绊

    战乱的几年里百姓过得非常的穷苦。在北国每天都有数百冻死或饿死的人,说是荒尸遍野也不为过。北国现在面临着争主的主要关头,几个大人物打的不可开交,但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北国不久就要被统一,因为朝中那首座之人渐渐地没了权利,两个大人物乃是南北之雄,南方的那位现在处于非常大的劣势,虽然很凶狠地灭了北国的几个城池,但是大势所趋,北国要统一了,北方那位坐上首座也是不久之事!

    建安七年冬,北国却仍然战乱,虽然南方的人不再有念头,但是北国下面的却十分不安定。朝中的那位雄主抚慰着手下的人到处征战。等了许久的百姓们再也不报希望,无头苍蝇一般在战火中飘荡着。只求有一日能投靠一方势力,解除身上奴役的枷锁,不再受等级的压榨,战火的煎熬。因为在北国里如果没有强大的势力,只能做那雪地里的茅草,风一吹,倒的无比凄凉。

    “老头,我饿了,我要啃鹿腿!”雪林里窜出来一个浑身破袄,黑发浓密,双眼漆黑有神,清秀的小脸上沾了几根羊毛的小男孩。”“咳咳...好好...马上给你煮,你等会儿。”寒老头身形佝偻捂着胸口,赶紧小跑到屋里拿起墙上不多的猎物,熟练地抄起猎刀为小男孩准备着。这时已过了六年,当日狼口下的婴儿也长大了。

    “澐儿,今天弓练的怎么样啊?有没有打到野兔啊?”寒老头问着。

    “差点射到了,让它给跑了,爷爷赶紧给我做饭吧,我饿死了!”小男孩埋怨道。

    “行,咳咳...好好练啊,老头子我以后还得靠你养着呢!”寒老头呵呵道

    “恩,我会练好的,等我长大了让老头你天天吃熊掌!”小男孩挥着脏手信誓旦旦道。

    “好...好...老头我相信你,来,澐儿,坐下等等,一会就好了。”

    “恩”小男孩点点头坐在破椅上玩着鹿角。

    “哇,还是老头做的好吃,饿死我了!”小男孩大口地吃着香气扑鼻的鹿肉。

    “澐儿,多吃点,吃完好好练弓,以后挣钱了送你去读书!”寒老头一脸疼惜地看着小男孩。一听读书,小男孩立马放下手里的鹿肉,兴奋道:“真的?太好了!哈哈哈...”

    “老头,你也吃点,等我打到野兔挣到钱你得去送我读书哦。”小男孩道。

    “老头子我不饿,你吃吧,吃饱了去练弓吧,爷爷去给你打鹿。”寒老头说完背上长弓骑着大山羊,顶着凛冽的寒风艰难地往天山里赶去。

    暮晚仍像平时一样下起了厚厚的大雪,积雪能埋下一米的岩石,深山里的树很密,虽然被雪映着,但天色也渐渐沉了下来,“嗖,一支锋利的木箭悄无声息地射向巨石边觅食的野兔,不偏不倚地扎在它的心脏上,寒老头脸色苍白,显然现在打猎很吃力了,寻了这么久才打到一只小兔子,他艰难地走过去,咬牙扛在羊背上,准备赶回去。“嗷呜...”一声声狼叫让人不寒而栗,大山羊吓得双腿发抖,寒老头拍了一下大羊道:“怕什么,这群畜生记了老头子几年的仇,现在不还是那样,看来上次杀的不够啊。”说完回头看了一眼周围泛着荧绿狠光的狼群,牵着大羊自顾自地赶着路。不久,便下到了山下的雪林。寒老头哼着山歌,慢悠悠的走着,等到了雪林下的峰回路寒老头竟然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后面的那群狼他可没放在眼里,一定有人对他不利,他心里一凛:“澐儿不会有事的!”立刻牵着大羊急急往回赶。

    “噗”一个尖锐的物体狠狠地钻进寒老头的胸口,寒老头扭头一看,后方一个灰影一闪而逝,他忍着剧痛抄起长弓一箭射了回去,只听碰的一声,仿佛刚才那人被这一箭射落了,寒老头急步探了过去,一个灰影胸口中箭,气息渐失,他没再管,立刻赶回去救澐儿。他忍着剧痛一路踏着深雪,拼命地往跑,直到前方有了光亮,老头子才缓了一点,他已经快不行了。“咩...”一阵山羊的骚动,寒老头一听,心里大急,吐了一大口黑血冲向屋里,一看,四处竟空无一人!

    “澐儿!澐儿...你在哪?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如此对我!我寒天一生坦荡,为什么这么对我,可怜的澐儿啊,这么小就没了,你们这群禽兽不如的畜生还是没有放过我,呵呵,如果有来生,我绝对不会手软!”寒老头双眼血红仰天怒吼。

    叫了好几久,没有人回应,老头子旧伤复发加上新伤又犯。气息渐渐地消散,眼看要去了。忽然木门外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