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岁的崽子后脖颈上横着扁担胳膊侧平展俩手拽着铁丝弯成的8字形铁环一个套一个套成的扁担链，崽子个子不够高扁担链一个向左翻一个向右翻盘在扁担上扁担钩上挂的比正常规格粗一圈高一截的水桶才刚刚离地一点。崽子微微弓着腰伸着脖子脑袋向前探像十字架，崽子步幅小频率稍快不很平稳有点蹒跚的样子向前走，路边一块不大的石头搁着水桶，崽子摔倒了水洒了一地。

    壮汉出了院子大步走过来，崽子刚刚趴起哈着身子撸裤管看血琳琳的膝盖。壮汉一脚踹倒崽子：没用的东西半挑水都挑不动。跟着一通乱踢乱踹，一溜挑水的大人嘻嘻哈哈习以为常。

    一个拄双拐的大人瘸子，拄着拐一窜一窜的快速窜到跟前，伸一支拐横在壮汉胸前。

    壮汉：我打儿子你他妈少管闲事。

    瘸子放下拐：你亲儿子？

    壮汉：不是我亲儿子难道是你的。

    瘸子笑了，抡起拐抡到壮汉脑袋上迅速落下支在地上，壮汉弯腰抱头，瘸子这支拐支在地上另一支拐又迅速抡在壮汉脑袋上，血流下来壮汉摔倒在地，瘸子在地上坐下两支拐交替往壮汉身上头上一通乱抡。

    壮汉倒在地上翻滚哀嚎，挑水的李爷爷放下水桶拎扁担上前伸扁担架住瘸子的拐：大兄弟再打打死了。

    瘸子扔了拐掏出旱烟卷上点燃：疼不疼？

    壮汉挣扎爬起。

    瘸子拿起拐抡在壮汉腿上：操你妈问你话呢

    。壮汉哀嚎歪倒在地声音发颤：疼，疼，别打了。

    瘸子：操你妈，狗日的再敢打儿子就让你跟我一样。

    瘸子扔下拐坐在地上抽烟。

    瘸子不再继续打壮汉，围观人纷纷挑起水桶各回各家，一会警车呼啸而来，瘸子和壮汉被抬入警车，警车呼啸而去。

    过了些天再见到壮汉，壮汉头上多处没有头发脸上手上都有疤，听大人说瘸子被判了有期徒刑，过几天我家搬去别的地方。

    以前我没见过打壮汉的瘸子，到现在再没见到过。

    我40多岁时候，一天在街上遇到崽子，三十多年没见我还能认得出来他，他脑门有块挺大的　人形的疤。

    我俩一起喝酒，他说，那次之后壮汉再没打过他。,他也不认识瘸子也再没见到过瘸子。

    小时候崽子就叫崽子没有别的名字，我听到大人叫崽子爸：壮汉。

    现在我知道崽子爸性庄名字叫，庄涵。

    听起来很有文化的样子还很有点女人名字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