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微信许渊没回。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黎晓东才接到了许渊的电话。

    “你醒了？”黎晓东看到是许渊的电话，迷迷糊糊的接起来，他嗓子还带着没睡醒的沙哑。

    “嗯。还睡着？”许渊声音里带着笑，他太熟悉黎晓东这似睡非睡的声音了。甚至能够想象出来这个时候黎晓东微眯着眼睛，头发暖烘烘顶了一脑袋的样子。像一只慵懒的小花猫。

    “嗯。昨天晚上喝了点酒，师娘没让我走。”黎晓东裹在被子里，天冷了，他是真不想起床。

    “睡我屋了？”许渊笑着，他听起来应该已经退烧，精神挺不错的，但是嗓子还有些哑，这让他的声音听起来更有磁性了。

    黎晓东听着有些烧耳朵。附带着每天早上都要翘脑袋的那一位也跟着有些发热。

    “师娘说是客房。是你的房间吗？”黎晓东抱着被子坐起来，他其实没怎么在这里留宿过，这个房间看上去很干净，也很简单，就是一张实木床，书桌和衣柜，没有什么能证明某个主人家的东西。

    “那应该是客房。”许渊笑了。

    “嗯。”黎晓东揉了揉眼睛，他差不多也醒了，“你这几天忙吗？”

    “还行，春节期间没什么特别的事情。”许渊把电话拿到一边开了免提，他其实也刚起来，准备穿衣服去市场逛逛，补充一些肥料和农药之类的。不过这还没过大年，估计市场上的商店大多都没开门。

    “陪我去看看房子吧。邵东阳说我那儿都装好了，让我过去看看，放点绿植什么的，晾上半年就能过去住了。”邵东阳昨天把他新房子的钥匙给了他，说是总算是送佛送到家，完美的完成了他交代的任务，新房子装好了，可以入住了。

    “好，那我过去接你吧。你昨天喝了酒，别开车了。”许渊一口答应下来，他也想见他。不得不承认，昨天晚上听黎晓东说了那些话以后，他那颗像是荒原一般的心又有了复苏的迹象。

    黎晓东的买的那套公寓是个平层，就在新开发区那边的一个高档小区里头。他想在平台上辟一个小区域来，养点花啊什么的。

    “也不是太大，你帮我看看吧。我对这些都没什么研究。咦，东哥还帮我买了个鞋凳，真好。”黎晓东对自己的家是真的不怎么上心。屋子里买了些什么东西他通通都是不知道的。

    “这到底是不是你家？”许渊笑着问他，屋子挺宽敞，标准大横厅，装修得挺简约的，不复杂，黑白色系。的确是显得冷清了些，也因为还没住进来，房子没什么人气。

    “你这开放式厨房，是准备以后要自己做饭？”许渊走到厨房那块儿，中岛的高度刚好齐他腰那儿，他撑着台面，看着像参观样板间一样的黎晓东。

    “嗯。要做的。”黎晓东从沙发那儿拿了个抱枕捏了捏。

    不太软，得换。

    “我钢琴能放吗，这块儿。”黎晓东走到沙发对面的一块空出来的区域，前后左右的走了几步。

    “许渊，你帮我看看，我那架钢琴，这儿能放的下么？会不会小？”黎晓东低着头，完全没在意已经走到他身后的许渊。他就那么一退，刚好退到许渊怀里。

    “我看看。”许渊搂了搂他的肩，贴着他耳朵说。

    黎晓东耳朵一下子就烧了起来。他捂着耳朵，许渊笑着挪到旁边，仔细丈量着那块空位。

    “够的。要相信东哥。”许渊看着黎晓东，“是吧？东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