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想看看，面前的这一个宋雪暖经过了大半年的死亡了之后，会变成了什么样子。

    不过，楚凝哪一件事情，宋雪凌真的没有想到会有那么大的影响，直接把一个不讲理，无理取闹的大小姐，瞬间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

    两个人就在这个黑暗的世界里面，大眼瞪小眼，没有一个人说话。

    宋雪凌在暗暗的打量着这个涅槃重生的宋雪暖，究竟变成了什么模样。

    宋雪暖也正在酝酿着自己的情绪，她已经太久没有说话了，也太久没有见过其他人了。

    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还没有精神崩溃，全部都是那些回忆，还有与日俱增的憎恨在支持着自己。

    想要一下子说出来话，还是有些困难的。

    她本来也是想要等着宋雪凌先说话，然后自己的迟钝不会显得那么的明显，可是她没有想到宋雪凌竟然叫自己出来，没有率先说话，而是用一种好奇的目光打量着自己，嘴角似勾未勾。

    又过了一会，宋雪凌还是没有主动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宋雪暖，目光像是红外线，毫无遗漏的将宋雪暖的身体打量了一边又一遍，像是要把宋雪暖给看清楚。

    最后还是宋雪暖支撑不住了，她已经太久没有见到除了宋雪凌的其他人了，而且就算自己现在是精神体，也不可能忍受的住，一个女人一直看着自己的身体，总是觉得怪怪的。

    于是她忍不住先开口了，宋雪暖先是吸了一口气，虽然对于她的精神体，这是没有什么意义的，可是这是一种习惯，也可以将她太久没有说话的滞涩感，消退一些。

    宋雪暖板着脸，冷冷道，“叫……叫我……”宋雪暖皱了皱眉，然后在用力的吐了一口气，顺畅道，“叫我出来干嘛？”

    本来宋雪暖就是精神体，也不会像是原本身体那样子，太久没有开过口，就会变得沙哑不堪。

    还是一如既往的流利，只是有些迟钝而已，刚刚开始还是有点不适应的，说出了第一个字，也就变得没有那么麻烦了。

    宋雪凌听到了她明显有点不太合理的停顿，不由得挑挑眉，毕竟就算是前世，她也没有见过像是宋雪暖这样子的精神体。

    就算是现代，精神体到了一定的时间，也会消散在这个世界上，她所能够做的就是，趁着那个人还没有死的太久，抓紧时间，将那一个人剩下的话给听完。

    而现在宋雪暖明显是被自己晾在了一边很久，太久没有和别人说话，才会导致的滞涩，停顿。

    虽然有点觉得奇妙，但是宋雪凌还是没有忘记自己叫她出来的目的，宋雪凌抬了抬下颌，道，“你恨楚凝？”

    她可是一直都没有忘记，在楚凝说完了那些跟自己告白了之后，宋雪暖那一副像是被雷劈了的模样。

    而看着刚刚出来的时候，宋雪暖对于自己还不算是太大反应的模样，宋雪凌便猜测，现在的宋雪暖应该是没有之前那么的无脑了吧。

    或许已经学会用脑子思考了，而不是用那一张什么都没有的脸来思考了。

    宋雪暖被宋雪凌这么一句话，给说的楞了一下，紧接着一层血红掺杂进了宋雪暖那透明淡白色的精神体之中。